第四章 天生绝脉（2/2）

苏寒面露疑惑的神sè，当下便接过瓶子放在鼻子前轻轻地闻了闻，道：“这确实是天仙玉露，我也好久没有闻到这种特殊的香气了，你这瓶药是从哪里弄来的？你……是不是去求那个人了？

柳妙凝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苏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即使是我死了，也不要去求那个人，我父亲的死，与那个人又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查清父亲的真正死因，修炼好九炎神诀，为他们报仇！”

柳妙凝眼神微落，道：“对不起，寒少爷，以后妙凝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苏寒心中一阵愧疚，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为自己，用了那么大的勇气去求府主，然而自己却在斥责她的不对，纵然是天大的错误，也是上一代和自己的事情，与眼前这个女子并无关联。

这些年来，只有是她一心一意照顾着自己，从未有过怨言，也从未放弃，而她也只是为了救自己才去求府主，想到这里，苏寒有些哽咽道：“对不起，妙凝……”

柳妙凝心中一慌，急忙开口道：“寒少爷快别这么说，妙凝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伺候寒少爷是妙凝分内之事啊！”

听到这里，苏寒的脸上，露出暖暖的笑容，眼光却不自然的瞟向手中的药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许久之后，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道：“这瓶天仙玉露我已经想好了用途，父母离世之前除了留下唯一的辅助功法“烈焰掌”以外，还留下一本《药经》！”

“这些年我由于天生绝脉的缘故，对于功法的修炼始终停滞不前，然而却将《药经》的内容背的滚瓜烂熟，书中记载洗髓丹可以明显改善人的体质，即使是弱不禁风的孱弱之体也可变成以一敌百的坚实之体！”

说到这里，苏寒的眼中大亮，仿佛黑夜中的启明星一般。

柳妙凝心中欣喜，急忙道：“那恭喜寒少爷了！只是既然这洗髓丹如此之好，为何我从未听人说起过呢？”

苏寒眼神凝重，缓缓道：“自古凡事有利就有弊，利弊从来都是相生相克的，《药经》分上下两部分，上部便是名符其实的《药经》，而下部则为《毒经》。

而这洗髓丹便是记载在《毒经》里面，虽然效用非凡，却存在两个极大的弊端，这也致使了它不能够广泛流传于世的缘故。”

柳妙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其中一个弊端就是炼制这种洗髓丹需要天仙玉露，而天仙玉露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仙药，对吗？那么另外一个弊端又是什么？”

苏寒点头道：“没错！万事天注定，想要改变身体机能，就是逆天之举！然而想要逆天又谈何容易？其实世上之事，本就yīn阳相合，大补之药即是大毒之药，据传食此药者，十之仈jiǔ将当场暴毙而死，永无生还可能！”

柳妙凝眼神荡漾，心中一急，脱口道：“那这么说来，洗髓丹弊远大于利，寒少爷还打算继续炼制这个剧毒的丹药吗？”

苏寒嗯了一声，继续道：“这次大难不死，我却迫切想知道其中的缘由，何况我身负为父母报仇的重任，如今这幅天生绝脉的身体却始终让我的修为停滞不前，所以即使是再大的风险，我也一定要试试！”

柳妙凝微微摇头道：“可是……”

苏寒微笑道：“没关系的，任何事情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不尝试永远没有出头之rì，炼制洗髓丹还需要几位药材，我这便去市集上购置，另外，天灵丹和地灵丹也需要再炼制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待我走后，你去医者馆取原料吧。”

“另外，你帮我熬制一大锅水，以白术，白薇为引，以连翘，景天入味，待得熬成很稠的红sè浆体时候，将其冷却待我回来。”

柳妙凝点了点头，抿嘴道：“是！寒少爷！”

……

青州市集，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热闹非凡，道路上车水马龙，一派生机盎然，偶尔有刚过门的小媳妇走过，苏寒总忍不住多看几眼，淡淡的清香之气，弥漫在苏寒的周围，他的心情，也仿佛脱笼的鸟儿一般，变得很是舒畅。

一路之上，杂耍卖艺不计其数，苏寒走走停停，在记忆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府了，府中一应俱全，什么都有，然而这次他要炼制的，是大禁之物洗髓丹。

这是他的秘密，并不希望别人知道，所以他才选择离开苏府，走上市集去采购炼制所必须的草药。

恰在这时，一个耍猴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那猴子很从容的拿起一串葡萄，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吞了下去，然而与此同时，猴子的肛门里突然掉出一串葡萄，葡萄与之前的一模一样，丝毫无法想象这是经过猴子的身体出来的产物。

周围人大呼惊奇，施舍者也纷纷撒钱，苏寒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刚yù离开，却发现表演并未结束，那猴子这一次不再以葡萄作为道具，而是双手合十，继而眼睛微闭，仿佛一个修炼者打坐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它的眼睛突然睁起，一道寒光刹现！

从它的双手中shè出一道寒气，它的身体也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寒气迅速穿过空气，将之前的那串葡萄瞬间冻结成冰晶。

在阳光的照shè下散发出七彩的光芒，然而光芒只出现了一瞬，那串冰晶普通便轰然而碎，原地，只留下一堆冰晶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