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碎心残袍（2/2）

从棺中铺好褥子，左登峰将巫心语拖进棺材盖上了被子。

“我给你后一次机会，再不睁眼，我就把你埋了。”左登峰冲巫心语开口说道。

巫心语没有睁眼。

“如果你变成了鬼，就让我知道，我不害怕。”左登峰作着后努力。

周围一片死寂。

“苍天上，如果真有神灵，请让她活过来，不管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左登峰跪倒地，连连磕头。

“只要让她活过来，我们就找个没人地方躲起来，永远不让外人知道，我们不会泄露您秘密。”左登峰仍然磕头。但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左登峰绝望了，彻底绝望了，再度深情看了巫心语一眼，艰难扣上了棺盖。

掩埋工作是与十三一起进行，当太阳再度升起时候，巫心语已经长眠地下。

“不管我以后做了什么，不管我以后去了哪里，终我都会回到这里，回到你身边。”左登峰转身拄着树枝离去了，巫心语样子已经铭刻了他心里，永远都不会模糊，永远都不会忘记。

太阳从东方升起，但左登峰却向西方走去，巫心语离去了，他世界不会再有光明，他此刻唯一念头就是报仇，然后回到这里自杀，前往阴曹地府寻找自己心爱女人。活世上对他来说是煎熬，他不想活，但他不能死，至少现不能。

山下村民见到他就像见到了鬼，纷纷躲避，街道上散落纸钱说明不久之前这里有人出殡，这一幕令左登峰暗自冷笑，崔保长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是是他将日本人带到清水观，被日本人杀了好，省自己日后动手。

左登峰此刻已然没有了善恶概念，人性本恶，何来良善？他也没有了法律约束，生逢乱世，何来律法？

出山之后，左登峰寻找到了别村大夫，取出了体内子弹，带着治伤草药回返清水观。

回来路上左登峰一直想哭，他之所以想哭并不是因为伤口疼痛，而是那大夫对他说过话，“幸亏你这袍子纳厚实，不然背上这枪就打着肺了。”

左登峰所穿这件袍子是巫心语为他做，用了大量，经过了细密缝压，正是这件袍子救了他命。

即便后背有着弹孔，即便前胸已经磨破，左登峰都不会嫌弃它，他要一直穿着它，因为这件袍子是巫心语留给他唯一东西，这里面有她爱，这上面有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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