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章 你疼不疼？（2/2）

林嫣眼神转冷，那一瞬间齐然有种全身被看穿感觉，却不知少女扭过头之后眉梢轻扬，低低吐了句：真是个不打自招笨蛋！

………

满天星辉洒落，月挂上枝头，坛里初夏虫儿们欢奏鸣，教室窗户透出灯光逐次熄灭，漫长一天终于结束。

齐然按时下了晚自习，并没有按照王保峰建议提前离开。

逃避是懦弱无能表现，只会助长对方嚣张气焰，少年决心用自己方式来捍卫尊严，他相信这里只是东川市南浦中学，不是电影里那个洪兴和东星只手遮天尖沙咀、油麻地！就算所谓南浦一哥李天毅，也不是陈浩南或者山鸡，剥去他老子带来权力光环，说不定还不如那天狂热迪吧遇到吕小中！

范韦和王建松跟他身边，以前三个伙伴一起走时候，王建松总会挤到中间，但这次他和范韦一左一右，让齐然走中间。

整整一天，王建松都沉浸胜利带来荣耀和对晚上这关忐忑之中，直到现和齐然并肩走校园里，他忽然不担心了，甚至有点鄙视自己：连远远称不上高大健壮齐然都无所畏惧，强壮如王建松，又有什么理由往后退缩呢？

所有学生都刻意和他们三个保持着距离，女生当然不会掺合男生打架事情，男生也量避免这个时候和齐然走得太近，从早自习到晚自习，整整一天时间，李天毅赵子聪他们造势太足了，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齐然。

就连三班那些被赵子聪欺负过，早晨又因为齐然而重鼓起勇气学生，现也选择了观望，如果事情惹到他们自己头上，或许会做出不同选择，但现既然已经忍了那么久，又何苦中考即将来临之际，为了齐然事情去强出头呢？

现实世界没有蜘蛛侠也没有内裤外穿超人，紧急关头永远不会有一辆塞伯坦星球来大黄蜂轰鸣着从天而降，任何过强正义感都需要付出代价，所以绝大多数人事不关己前提下都会选择不去惹麻烦，尤其还涉及到李天毅，这种学校纪律对他无能为力、法律他面前也会变得弹性十足棘手人物。

齐然就这样情形下走向校门，众人眼中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味道，就连他身边王建松和范韦，似乎也成为了秦武阳和高渐离这类悲剧角色。

校门外，赵子聪已经带着人等马路对面了，七八个学生清一色阿迪、耐克，张冲、陈小远、郭强、李华伟，全是学校里出名很跳角色，或者斜倚着行道树，或者嘴里叼着点燃香烟，这么一群就很给人压迫感。

李天毅依然没有出现，大概觉得对付齐然这么个小角色，还用不着南浦一哥亲自出手吧。

看到齐然走出校门，张冲把点燃烟头树干上用力摁灭，领头走过马路，桀骜不驯眼神死死盯住齐然：“小子，你还真来啊？昨天事情，你说怎么办？”

“打了赵子聪，还装没事人？没这么便宜！”陈小远呸一口唾沫吐地上。

赵子聪脸色阴沉走上来，“齐然，昨天你偷袭我，有本事今天还来一次？”

“昨天可不是偷袭，”范韦忍不住反驳。

“你们仗着人多，算什么？”王建松也憋出这么一句。

不得不承认，这群人气势很盛，范韦和王建松都有点怵头，至少言辞间占不到上风。

唯独齐然一直没开口，就盯着赵子聪高高肿起左脸看，半晌才问：“你疼不疼？”

你疼不疼？

疼不疼？

不疼？

疼！

赵子聪一下子就不淡定了，眼睛凸得几乎要掉下来，所有人都能听到他把牙齿磨得格格响声音。

噗嗤一声，不知道是哪个女生人群中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