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何为风骨(1/2)
青州的孙老太傅是个老学究,整天也就是满口的之乎者也,也算是一代文坛大家,以及一位大儒,最看不顺眼就是许诸,chūn秋国战,视人命如草芥,而且一生莽夫气,登不上大雅之堂,最可恨的事,做了许多可恨之事,背负无数骂名。天下士子尽皆如此,你位高权重,我越是要骂你,好像这样就很有风骨一般,为了求得一个好名声,不怕死,什么都不怕,只怕有人骂。如果被人骂了,总会面sè铁青满口书卷话。孙老太傅的确知识渊博,学富五车,不然也不会成了当朝天子是太子时的老师,不过听一些秘闻,太子年轻的时候也老骂他是老东西,不过现在却尊敬地多了,也算圣眷浓重。
孙老太傅此刻气得双手发抖,竖子小儿,胆大包天,居然行凶作恶,带了整整三千铁骑,你不知道这是叛国罪吗!而且居然灭了青州土族白家,这几年中州偷我青州龙气,老夫也就强忍着,奈何青州年轻一辈也实在无为,人杰地灵,无人杰,地再灵又能怎样?
此刻孙老太傅听到有人传报,说吴旗侯前来,一脸铁青,以往和这老东西是世交,互相视为知己,可对于中州的态度这件事情,产生了矛盾,也就差没有割袍断义了,这等时候,居然也没有共出一气,许凤梧进城,居然直接请入了府中!
孙老太傅闷哼一声,对着服侍了十多年的老管家道了句不见。
话音刚落,只听到下人来报说武安公小公爷也来了。孙老太傅的面sè越发难看了,枯瘦的手将手中自己心爱有加的茶杯摔在地上,年纪大了,居然还有力气摔碎质地如此之好的水杯,可见心中的气愤,一直对待下人严格,但不严酷的老太傅,破天荒地对着下人道:“怎么又来通报一遍,他许凤梧来了,就要不同对待?老夫就要开门迎接!说了,不见!”
下人害怕,连忙起身,却又不敢出门通报。许凤梧的恶名天下皆知,可谓是恶名昭彰,遗臭千里,这会儿自己出去通报,不是触霉头吗?被呵斥几句还好,万一被打,甚至,甚至被杀,下人不敢想象。这个纨绔,听说六岁破了身子,九岁就御女无数,十岁外面就有了一个女儿,一年要打死上百个下人,实在是厉鬼中的厉鬼。
下人战战兢兢地走着,双腿不自觉地发抖,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轰隆巨响,一把长矛直挺挺地插入门内的巨大屏风处。将屏风插了个粉碎,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太傅家的大门,可不是寻常富贵人家所能比拟,一击粉碎,还顺着刺破屏风,看那插入地中的长矛,入地还有好几寸,这是怎样的力道!万一长矛斩向的是自己,下人不敢想象。
许凤梧没有下马,骑着千金难求的夜照狮子头,直接踏入孙府,马蹄还不忘踢破门槛一脚。莫轻梅紧跟其后,不过去翻身下马,带了一百人进了孙府。吴旗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道了声:“老兄弟,难为你了。”也跟着进来。
许凤梧向四周看了看,高声道:“孙老太傅,许凤梧前来探访,听下人说孙老太傅病了,天子恩师,凤梧自然要尽一尽心意,这里有一颗千金难求的武当小还丹,或许对太傅的病情有好处。
许凤梧踏入门槛后,倒是下了马。莫轻梅自从上次船战后,心里对于许凤梧的态度就有了好转,不管他是不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但至少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之前船战的确是激动了些,被他的举动震惊了,但那种欣喜还是藏不住的。只盼他真能比得过另外那三位吧。
孙老太傅在老管家的搀扶下缓缓走来,面sè苍白,嘴角都差点咬出血来,手指颤抖地指着许凤梧,说不出话来。不多久,苍白的脸又开始发红,好像气血全部涌上了脑袋一般,身子都有些摇晃,最后嘴里逼出了二字:“孽障!”
许凤梧瞳孔微缩,丹凤眸子眯着,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大红莲,眼神发冷,不过还是没有作为,上前几步,将手中的小还丹塞入管家手中,淡淡道:“许凤梧来了青州三rì,都未来拜访孙老太傅,也的确无礼,这不是带了重礼前来道歉了吗?望老太傅莫怪。”
老太傅嘴唇发抖,原先对于这个许家儿郎打心眼里喜欢,天下第一才子,绝对不是虚传,那一手诗篇,哪怕自己是文坛大家,也掩盖不住他的锋芒,但是,可纨绔行径,是读书人该有的行为吗?如此人物,越是腹有诗书,越是让人觉得可恨。圣人书都无法教会你,实在是冥顽不化。所以天下学士,没几个不对许凤梧恨之入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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