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 教我练刀（2/2）

张小邪心知肚明叹了口气，言语之间尽量温和些，生怕碰着王青鸟的心事来一个悲痛欲绝。大内那些第一流高手可并非只是照照镜子果果场面，不提第一人崔白讳，就算侯野苏漆雕烈几人，都顶了天的厉害。王青鸟手无缚鸡之力，拿笔还行，当真提刀杀人，怕还没近人，率先给自个先杀了。

“你教不教？”

王青鸟直勾勾盯着张小邪，双眸一红泫然欲泣。

“你这么信任我？”

张小邪淡淡回了一句。若当真被人知晓自己藏着王青鸟，怕当真要惹得中州一阵乱。

“我信。”

王青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毫不犹豫吐出两个字。张小邪心头一跳心弦一动，终究微微叹了口气。

张小邪摆了摆手，王青鸟面带一丝失望起床欲走。

“我不会刀法，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一些 剑招。”

王青鸟豁然回首面带不信之色，张小邪已经缓缓解开背后青龙，朝着王青鸟面前一递道：“剑名青龙，等哪天，你当真能抱着青龙上天入地，那你想杀的人，大抵杀得了。”

王青鸟伸手接剑，眼中泪珠簌簌掉落。

好一个梨满面。

张小邪背身不看王青鸟，淡淡道：“你身份终究特殊了些，这几天我替你寻个偏僻些的小院，你自行练剑。等过些日子，中州事了，我再找你去。”

王青鸟默然，贝齿咬着朱唇摇摇头：“我不走。”

张小邪眉头一挑带着疑惑。

此间小院终归是崔白讳给自己租下的，来往的大抵是一些个宫廷名流人物，若当真被崔白讳之流发现，恐怕就算自己全力守护，王青鸟也要非死不可，他不敢冒这个险。

“中州除了李清檀，没人见过我。别人若问起，我就说是你贴身青衣婢。”

王青鸟低声轻言。

张小邪暗暗叹了口气，举起手终究没再开口。

王青鸟一等大家族的嫡系，最终沦落到如今地步，已经确实不容易。她既然已经开口，怕是铁了心。

“李清檀也常来。”

“她若杀我，也不会告诉我你在哪里。”

王青鸟抬头，面带凄婉一字一句。

张小邪神色彻底默然，暗暗苦笑一声。

当真好一个闺蜜情深。他一言不发转身出房门：“剑先归你，日后你便跟在我身边。等你哪天想走了，便和我说。”

王青鸟抱剑入怀，轻声啜泣。

......

张小邪出了小院径直入了公主府。

李清檀自己有府邸，可从来不住，喜欢跑到李文群府邸。李文群府邸大抵成了两位公主的府邸，但也没人敢质问这位跺跺脚整个中州都能够颤一颤的小公主，大抵是笑脸相迎当真将他当做府邸主人。

门口守门的自然识得张小邪，没敢阻拦。

入了后园，只有李清檀一人静静荡秋千。

张小邪一步走到李清檀身前，皱眉道：“王青鸟来了。”

李清檀似乎恼火张小邪之前当真敢搂着她，狠狠瞪了她一眼，却并未当真发火，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青鸟比我可怜。”

“你想清楚了，若日后我教会他剑法，她或许会杀你。”

张小邪面色肃然。

王青鸟李清檀，若是放在从前，或许当真是闺蜜。可如今李家皇朝对沧州王家动了手，整个堂堂王家只剩下王青鸟一人，怕是只剩仇恨不剩恩。

“若她当真会杀我，那你会赶她走？”

王青鸟不答反问，眼眸闪过一丝淡淡期许。

张小邪沉默，良久，咧嘴一笑摇摇头说不会。

李清檀面带失望却依旧笑靥如，轻轻甩起秋千儿。

王青鸟练剑会杀人，就算杀遍整个中州所有人，可绝对不会杀她。

张小邪转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