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249章 成亲(2/2)
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听外面传来麻嬷嬷的声音:“郡主,得起来用早膳了,稍后还得入宫谢恩。想来待你们入宫时,早朝也该结束了!”
只要他不承认,他就会没事。
大皇子朗声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与林涛大人是相熟,可他对儿臣不过是泛泛之交……”
温彩见他不管,也就不再问。近来因为连抹过几回雪膏,肌肤越发细腻、白皙。
大皇子即便有三头六臂,此刻也反应不过来。
青/楼的事未了,官员们又拿了会试的事来质问大皇子。
此刻,大皇子跳了起来,用手怒指着弹劾他的大臣:“你们……你们胡说!凭甚说软红楼是本王的?”
她蓦地忆起前世嫁入雍王府,那时似与眼下所见有些不见,显然今生的婚礼比前世奢华,亦更要热闹。
*
大理寺卿可不想无缘无故替大皇子背黑锅,当他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若不是大皇子在大理寺胡闹,哪会出现这种事。
他将她绘于百丛中,人比更娇,比人更少三分灵动。
冷晓将头贴在地上,俯下身子,道:“罪妇初到赏春坞时见过珍嫔一次,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一次,是珍嫔被大皇子剥光了衣服当成赏春坞的青衣供几个男子玩乐……”
这冷家的嫡支关押在诏狱,旁支可是关在大理寺的,大皇子这么说就是把所有责任推到大理寺了。
手握住了她的纤腰,一点点的轻游,一点点的滑移,只有他带着连自己也分辩不出的情绪,这样纵情的飞扬,她的身体就像是生来属于他,让他觉得快活。而她从嘴中流出的轻吟,美妙得像一首迷人的夜曲。
他定定心神,似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奋力一挺,只听她一声低呼:“痛!痛……”
慕容恒捧起她清丽的脸庞:一张脸酡红如霞,一双眼迷离魅人,一张唇娇红到了极致。
无论这消息的真伪,只要有这风声传出,学子们就会对这届会试的公正性持有怀疑态度,更对选人用贤有了阻碍。
温彩想到这儿,心头就忆起了前世的两个儿子,长子后来随青莺悄然离京,次子却因为一场不大的伤风而丢了性命。今生,她一定会守护好他、更要保护好他们的孩子,她不会再一味地要他放弃、退让,而是会认真的考量得失,权衡利弊。
空寂的内室里,弥漫着他粗重、低沉的喘息,还有她因为痛苦的浅吟。
容颜明明是熟悉的,却有完全陌生的风情,令她疑惑,却又心甘情愿地沉陷其间。
这个孽子!
慕容恒道:“要不我抱你去洗。”
如果不疼,她干吗骂他。
皇家吃饭,称为用膳。
大理寺卿抱拳移至中央,朗声道:“启奏皇上,大皇子在大理寺办案之时,先后带走了十五位冷氏女眷进行询问,但因他是主审官,他要带走人,微臣也不敢阻拦。奇怪的是,带走的人,通常在两三天后就宣布说病死了。”
她是他的!
慕容恒用手指了指外头,温彩目光一移,隐约能看到几个黑影,瞧着那背影有几个还是熟悉的,可不就是六皇子、顾四公子几个人么,这是要听墙角?
这里,就是她与他的家。
拥得这样的紧,他仿佛要把自己一生的爱恋都施诸于她,而她也像爆发的火焰一样尽情地释放着的热情。
冷晓怎么会知道,只能是她在赏春坞里见过珍嫔。
如春雨轻
而朝廷为了平息谣言,就必须做出正确的决断。
便是五皇子犯那么大的过错,皇帝最后也放过五皇子一条性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呃……唔……”敏感的身子传出了醉人的乐音。
皇帝踏步离去,只余下一个动怒的背影。
相担任主考官一职,林涛回家休养接受刑部问话。”
他的眼里,蓄满了深情与疼惜。
又有官员移到中央禀道:“启奏皇上,臣要弹劾大皇子借着会试之名受贿,坊间早有传闻,此次会试的主考官林涛乃是大皇子的心腹,大皇子要谁高中谁便能高中,大皇子若是看谁不顺眼,便是他才华盖世,也休想得中。”
谢丞相道:“本相会力争公正,尽量不委屈任何一个有才学的学子,尽心替皇上和朝廷办差。”
他若认了,皇帝少不得要重罚于他。
喜娘却追问温彩:“雍王妃,生不生?”
大皇子刚进养心殿,迎面而来的就是皇帝丢来一只瓷茶杯,他纵身一闪,茶杯跌落地上,顿时化成了碎片。
是不要我碰?”
唯有如此,才能逼着皇帝痛下狠手。
“罪妇深知万死难恕其罪,可罪妇说的乃句句实话,人之将死其言已善,大皇子狼子野心,请皇上防范!”冷晓突地站起身,提着裙袍冲向了殿柱,“砰——”的一声撞了个满头是血,人,摇晃了一眼:“我早前求生不能,生于我才是一种解脱……”言落时,便昏死了过去。
他却低低地笑了,满足的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弄疼你了?”
冷晓从冷氏姐妹的口里知道,大皇子是怎般残害冷家小姐的。
若不今儿有人发现那些未死而是进了软红楼,臣至今也被大皇子蒙在鼓里。大皇子玷/污女眷,臣也曾好言相劝,他却责骂臣阻碍他办案。直说宣见女眷乃是调查案情,可是这些女眷为何又出现在软红楼内?”
自那开始,谢家便成了大燕京城的名门贵族,经过百年的发展,亦然在京城扎根,成为真正的京城人氏。
温彩走到珠帘后,与二安子一道将慕容恒扶进内室,她微微蹙眉,将慕容恒扶到床前,他身子一歪便扒着不动了。温彩提高嗓门:“双双,让小厨房熬碗养胃汤来!”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恒撩起床帐,轻声道:“起来洗洗。”
她淡去了冰冷,也褪去了惧意,所以的热情早已被他点燃。
大皇子指着大理寺卿,“本王又不是郎中,难道还会给她们瞧病不成。这请郎中不钱,的可是朝廷的银子,她们病死了难道还成了本王的不是……”
分明听到慕容恒说饺耳是生的,可这会子没声儿了。
他能感觉到她的放松,感觉到她已经毫无防备,至少再不抗拒,至少已经臣服在他的边,就如他期盼的那样,愿意与他双双沉醉。
在倚窗的地方安了一张暖榻,榻首依墙之处又置了一个不大的书架,架上摆着几本书,多是布阵、棋艺、兵法类的,看来这些都是他最爱的书。
麻嬷嬷轻声笑道:“今儿雍王大婚,德嫔娘娘是特意出宫来瞧你们的。但晚上宫门下钥前,她和十公主都要回宫,这是规矩,便是她也不能违逆。”
温彩支吾道:“要不……我睡暖榻……”她指着外头,“我不喜欢被人听墙角。”
不是!
她恨透了大皇子。
温彩正想得入神,只听麻嬷嬷唤声“郡主”,捧着一钵羹汤进了内室,“这是殿下让下人们送来的,说你今儿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快用些莲子羹填填肚子。”
她的手一抬,握住了他的大手,止住了他的下一步动作,用近乎乞求的目光,“你轻点……”
慕容恒继续装醉,甚至学成摇摇晃晃,步履蹒跚的样子,温彩将他扶坐在暖榻上,接了饺子,喂他吃,慕容恒咬了一口,立时就吐了出来,“生的!”
温彩按捺不住,两人都只着了中衣,躺在榻上望着帐顶,她想说什么,慕容恒打了个手势,让她先别吱声。
“唔……”
他化身成一个技艺高操的宫廷乐师,可以在她的身上弹奏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他越发不能自控,拥住她的腰身,双腿分开,任她如灵蛇般缠桓在他的腰身,抱住他的头,她深深地吻着。
他们都是他的敌人。
慕容恒笑着走向衣厨,指着右边的道:“这里放着你的衣裳,四季的都有。”他打开厨房,从里面取出一套杏黄色的肚兜、亵衣、亵裤。
慕容恒出了一身的汗,他对着耳房喊了句:“来人,备香汤。”
她的心里、她的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前世唯他一人,今生也只他一人。
温彩闭着眼睛,面朝里侧躺着,心头越来越乱,越来越无法理清。
温彩走到牙床前,看了眼软成烂泥般的慕容恒,“还说知道分寸呢,就喝成这样了?”她俯身给他脱了靴子。
“您得随雍王入宫谢恩,得给皇后娘娘、德嫔娘娘敬新人茶。”
“把冷氏带出来!”
慕容恒已经着好亵裤,身上裹着新郎袍,看小安子与另一个太监把一桶桶水提到屏风后面的大浴桶里。
“针工局绣娘做的。”
他倏地起身,长身而立,火辣辣地望着她的脸,“你说什么?”好不容易做了夫妻,居然要他睡暖榻。
顿时,内室里只余下温彩与慕容恒。
“混账!你看看这案上的供词,慕容悰妻冷氏已经招认,你这个混账,那是你的弟妹、是慕容悰的妻子,你竟然……竟然……你将我们皇家的脸面置于何处?”
麻嬷嬷看着温彩用饭,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自己做了陪房过来,又有干儿、干女一并到了雍王府,她这下半生也算有个
她的皮肤很细腻,像婴孩一般的弹指可破,在微弱的灯光下闪发着奇异的光芒,像月下的雪,像风里静静绽放的三月桃。
去年冬天,珍贵人病殁宫中,皇帝听闻她没了,便又复其嫔位。现在,皇帝方晓珍嫔并没有死,而是被大皇子带出宫了。
皇帝的脸气得煞白。
皇帝颤着手臂。
“这么说,明早我和雍王还得入宫?”
他用舌头舔食着唇,道:“这感觉会很好,很好……”
“慕容慬、大皇子,你这个恶魔,是你借着查案询话之机玷/污我,你还……还……”冷晓这些日子的恶梦都是因大皇子而起,此刻恨不得立时杀了大皇子,哪里还想过自己的名声,冷家没了,她的一生也被毁了。
慕容恒低头将嘴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她被人玷/污,一定是活不成的,可就算是这样,她不会放过大皇子。
这,是皇帝要杀人的征兆。
温彩在心里想着:这也太不公平了,他如此快活,她却这样痛楚。
“顺娘,这会是世间最美的感觉,你要学会享受这种美。”他温柔的倾诉,明知此刻的她早已经辩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他还是想说。
一名小太监快速走近大皇子:“大皇子殿下,皇上请你去养心殿回话。”
温彩侧耳聆听,只听双双欠身道:“见过雍王殿下,需要与郡主通禀一声么。”
皇帝大喝一声:“拉开慕容慬!”
温彩可知道这些人的恶趣味,听了之后,他们还会模仿学样儿,然后私里打趣一番。这一招,前世没有啊,因为那时偏巧来了癸信,慕容恒便和衣睡了。
慕容恒心下狂喜。他是她今生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长宁候周宗芳移到中央:“禀皇上,传言不足为信。”
慕容恒唤了小太监,让他又加了一只银炭炉子,就搁在屏风里面。
“累了一天,吃两碗羹汤就很好,哪还吃得下那些油腻的凉菜。”
只片刻,她恍然大悟,低问:“你没醉!”
她嫁给了他,是他的妻,他有权力这么做。
屏风后面置了一只大浴桶,又有一只带盖的马桶。
温彩最初觉得很痛,可不久之后,这种痛变成了舒适,因为痛与灼烈,她大汗淋漓,他总带给她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欲生欲死之感。
慕容恒伸手一扯,温彩不妨,整个人跌压到他的身上,目光相遇,他的眼里蓄满了炽烈的火苗,而她的眼里则藏着不解与疑惑。
又有人去拜见谢丞相,“谢丞相,如此一来,这届学子有福。”
他躺在暖榻,她立在一侧,身子有些僵硬。
除了太子、顾谦不会再有第三人。
“顺娘,听墙角的走了,守在外头的都是我的护卫,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而就在今儿早朝以前,顾谦已将大把的证据呈到了皇帝手里,其中便有冷氏女眷的证词,其间还有三位冷氏女眷在被解救后自尽身亡,临终前留下了指证大皇子的血书。而现在,她们也知道大皇子欺骗了她们,她们已听说从一开始皇帝就没有要治冷氏旁支十八房人死罪的意思。
慕容恒见她出来,抱住她在脸上香了一口,“该我洗了。”
温彩捧着碗,咬了一口,见是生的,包在嘴里未咽,将碗递给了喜娘。
他眸光冰冷如剑,这是失望,更是果决,他招了招手,在大总管耳畔低语两句,大总管面有动容,却听皇帝道:“去办吧!”
废话!
皇帝咆哮:“住口!”
麻嬷嬷道:“郡主,服侍了你,老奴就去西院用饭。府里安排得妥当,已派人往西院送了一桌酒席,反倒是郡主这儿,桌上的菜式要简单些。”
小安子进了新房,垂放下层层纱帐,也放下了牙床的床帐、床纱。
一阵困意袭来,他也睡着了。
她在心里暗骂:美,是他的认为。没有女子会在第一次认为舒服,那种痛就是用鞭子在抽打一般。
*
这厢新婚夫妻用早膳,那厢朝堂上闹翻了天。
“还……让京城纨绔欺凌于我!”冷晓扯着嗓子一阵高呼,“皇上啊,大皇子色胆包天,他还囚禁了珍嫔。”
温彩轻叹一声,“让他们重新准备一桶。”
她咬了咬牙,接过衣裳就折入屏风。
“好,早生贵子!”喜娘大叫一声,吓了温彩一跳。
温彩扒在榻上,一动不动,浑身似要被他撕裂一般,不一样,其实真的不一样。她能感觉到他的压抑与控制,他不忍她受到分毫痛楚。她将手伸出锦衾,抓了肚兜与亵裤,给自己套在身上。
珍嫔的特征,是顾谦审问冷晓时,冷晓告诉顾谦自己在大皇子后宅看到珍嫔的事,顾谦便悄悄查了珍嫔,并将珍嫔的身体特征告诉了冷晓。顾谦承诺,只要冷晓助他们击垮大皇子,他便可保冷昭一命。
六皇子打趣道:“四皇兄,你真没事?要不要我把你送到内室去?”
大皇子错愕,“父皇……”
“父皇!”大皇子愣了一下,他以为自己的危险已经过了。
二安子一路快奔扶住慕容恒,才晚一步,慕容恒就要摔倒,将他搀住才避免他醉倒在地。
女犯可以病亡大狱,但不能不明不白地出现在软红楼,更不能不明不白地未待定罪就离开大狱,否则,这就是大理寺失职。
夜很静,却突地传来一阵喧闹声,还时而夹杂着嘻笑声。
他拥紧了她,她锁住了他,用火山一样爆发的热情宣泄着对彼此深深的渴望,从心底深处漫出切切情深,痴爱眷恋尽情释放。
都察院御史弹劾大皇子逼良为女昌、将五皇子妻囚禁青\楼等,罪证确凿,原本是隐秘之事,被他们一番弹劾、吵嚷,闹腾得整个文武大臣满朝皆知,皇帝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原本自然放在龙椅上的双臂,但见右手已经死死拽住了龙袖。
奔腾如洪的***在身体里流窜,那洪浪一波追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最后化成了万丈冲天之浪。
她却愤愤地低骂:“想痛死我?你这个骗子!”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一套,“特意为我做的?”
“你还说温柔的,可你……”
温彩将身子一扭,嘴里低说了句:“我快受不住了……”如陷梦靥,如临绝境,然微启的双眸里,看到的是一个邪魅的绝美男子。
慕容恒小心移开她的手,“顺娘,今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明早内务府的宫人会来取元帕,这元帕是要搁到内务府存档,有了元帕他们才会承认你是我慕容恒的妻子……”
慕容恒闪亮如星的黑眸痴痴的对视着她的眸子,化成世间最深情的凝望。
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没想三月十五夜里竟被顾谦父子给夜袭软红楼。而只在京城纨绔子弟间才晓的秘密,也被顾谦父子给撕了那层遮羞布,若不是昨儿是雍王大婚,只怕这件事会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睡得正香,仿佛有种被猪拱大白菜的感觉,拱一下,再一下,就算是猪,那也是一头温柔之极的猪,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只挠得她痒痒的。
柔的湿-吻点在她的脖子上,无法控抑的痒从骨子里钻了出来,不容抗拒,身子微微颤栗,浑身虚软。他几近眩晕,在他的带动下,他好像是领着一只迷失了归途的羔羊,带她回家,带她寻上该走的路。
他的手所到之处都带给肌肤最畅快的激动,每一个毛孔都在跳跃,都在舒张,每一滴血液都在奔腾。
这是他的长子,就算不是太子,也曾寄予了厚望,可大皇子竟然犯下如此大罪。这一次,又将如何来保他,这个大皇子最是个会惹事的,就没让他痛快过。
从亲王降为郡王,再从郡王降为候爵。
大狱之中关了那么多人,死上几个人又算什么。像这种获了大罪之人,谁会管他们的死活,他们一进那地方就如同蝼蚁般地存在。
大皇子太让他失望了,以前以为大皇子虽然贪色却不会胡闹,没想到竟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朕一而三地宽恕于你、容忍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朕的?”
“父皇……”大皇子跪在大殿,深深一叩,“儿臣是冤枉的,父皇。”
这不是装,而是真的一脸无辜。
这种无奈与心痛是装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