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259章 荣妃（2/2）
温彩与慕容恒则信步在御园里逛了一圈，到了永和宫，又陪秦荣妃说了一阵话，夫妻二人告辞出来。
温子群回来怕是又要大发脾气了，定会以为他们不用心，竟连个温绯都考不过。
然，温彩却笑着道：“就每样先售大皇兄一百斤好了。”
其他几人想的则是：温彩递上去是什么东西，瞧得皇帝兴致勃勃。
慕容恒夫妇连连拜礼：“儿臣叩谢父皇隆恩！”慕容恒抱拳道：“启禀父皇，朝廷税
贺兰雪笑了又笑，她终于是太子妃了。
荣妃笑得略有些拘谨。
瑞王妃低声对五郡主道：“女儿，你不是和雍王妃关系好么？你想法从她那儿多弄些种子，这一斤种子就能变成数百斤，照这个价格，到秋天的时候得赚多少银子啊。”
不过真是青\楼的账簿吧？
不算吧！这可是他猜出来的，也未必就真的猜出了，只是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这事应该有七成是猜对了。
六皇子道：“四皇嫂，你也卖一些给我们如何。”
六皇子、八皇子轻呼一声。
温彩立时想到了温家得中的四位学子，明儿一早可是要在金殿应试的，成是不成就在此一举。
“一百斤，才一百斤！”大皇子想的更多，居然只有一百斤，这离他想的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汪三毛抱拳道：“不光是我们这支的二位爷，听说温氏族里也有两个后生中了。大\奶奶下令，允他们好好乐乐。红四爷这次的成绩考得不错，是一榜第五十二名，绯十五爷考了个二榜五百八十多名。”
“朕应了，就将肃州赐你为封地。”
几人说着话儿，慕容恪夫妇近了太子宫，慕容恒夫妇告辞自宫门而出。
说完了话，就开始收拾行装。
大总管接过薄子递给了皇帝。
正是后天！
“六弟，随朕去金殿瞧瞧。”
皇帝翻了一遍，这是要替他表功，皇帝也是俗人一个，眉宇大喜：“雍王妃，这是……”
慕容恒正色道：“大皇兄为何有此一问？”
皇后好奇，伸着脖子歪视了一眼：戏文！
众人起身跪拜。
如果卖给他，那就是没有算计他。
温彩的脸刷的一下就沉下来了。
慕容恒在江南确实得了一些东西，可那也孝敬了皇后、七公主等人的，就连瑞王也都得了一份。
十公主跟着温彩身后，甜甜地笑着。
他们才不学慕容恒那傻子，有富庶之地不要，偏要了一个鸟不拉屎的贫寒之地。
慕容恒猜出了几分：“你今儿是故意的？那簿子上写的是《韩余氏传》？”
他越想越有些害怕，最后脸色煞白，望着温彩道：“四弟妹，本王近来没开罪过你吧？”
温彩则与十公主小声地说话，“安安，你可得站在我与你四哥这边，待你出阁，要是驸马敢对旁人有非份之心，我帮你教训她。”她拍着胸膛，“我这儿永远向着安安的。”
何氏更因为自己娘家兄长的官位比董氏娘家体面，也在这上头压了何氏一下。可现在何氏娘家略显势弱，董氏虽没有张扬娘家的意思，也让何氏足够郁闷、收敛，至少在董氏面前何氏就张狂不了。
且让他喜出望外，同时又觉得有些可惜，以温绯的年纪、才学，要是过几年再下场，一定能考个好成绩。
皇帝又有了一件功绩，那就是肃整江南吏治，还了江南一个清明。
外头一声高呼：“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太子殿下驾到！”
贺兰雪道：“四月初二，我们宫里设筵，四弟妹一定要来。”
唐宛芹起身唤了声“父亲、母亲”，轻声道：“温伯父、温伯母前些日子回西山县祭奠温老夫人了，三月二十日是温老夫人的三周年忌日，今儿许还没回京。”
可慕容恒不敢要扬州，只因这地方太过繁华，无论皇帝是宠他还是厌他，他都不能要，因为这一处光是一年的收入就抵得其他亲王所得封地的数年乃至十年的收益。这样会让其他亲王眼红，他也不屑要这眼红。
大皇子还在猜：那簿子是什么？这女人总喜欢与他作对，又喜欢设局整他，不会又是他的什么罪证吧？
休想，他又不冤大头，才不会给她高价。
唐侍郎道：“别说是我，怕是温子林也没想到温绯会高中，温绯的年纪太小，若是换在其他地方，这么小的孩子是不会让他来参加会试的。”
“那个……”大皇子怕啊，他虽然狂妄，可也怕死，活着多好，他可是大皇子，虽然现在被太子压了一头，那也是尊贵的皇子啊。
养心殿内，已经摆好了酒筵。
何氏则是疑神疑鬼地道：“谢丞相是太子的岳父，会不会是温青兄妹打通关节，这才让温绯高中？”
荣妃刚整好妃位的宫袍，宫人禀道：“娘娘，雍王殿下和雍王妃到了！”
十公主显然不信，可又觉得温彩没必要骗她。
温彩知道这是七公主替他们解危，略想片刻，道：“在江南时，确实遇到一件令我至今难忘的事。”她顿了一下，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便绘声绘色地讲叙了凌波县县丞一家的故事。
“是。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替韩余氏请封，可父皇是什么意思，只说喜欢，却没
大皇子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这个人本事通天，能在一夜之间出入京城各大权贵府邸，不动声色地取人性命，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
憎恶他，将他放在扬州后彻查他的账簿，指定是个贪官污吏。
唐侍郎望向唐宛芹，她一直垂着头，早前温家就说等会试结束，两家就要商议婚期，现在瞧来吉日近了。
皇帝拿到的到底是什么，大皇子猜不准，就怕是温彩拿到了他的什么证据。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总有一些奇怪的举动，而且每次还被她得手了。
“自是回到洛阳福星县韩氏族中，听说族里对他们姐弟略有照拂，分了三十亩田地，又将祖屋分给他们姐弟居住。若是官场清明，少几个昏官、贪官，又怎会造成韩家这样的惨剧？幸而父皇肃清江南及时，还了江南百姓一个公道。”
六皇子妃道：“那韩氏姐弟现在何处？”
皇帝端坐上侧，这是什么？
温彩依旧慢吞吞地道：“大皇兄，我手里剩的不多，其余的，已经下令庄头献给父皇了。你想多想，从父皇地儿领。”
*
“母妃，我原就是这么想的，我既说了，就不怕被人听见，我和阿恒是真心的，我不许他的身边多一个女人。既然男人要女子从一而终，为甚女子就不能要求男子只她一个？”
十公主道：“母妃还不肯穿呢，直说太艳了，要不是我劝着她穿，她连试都不肯。”
贡院的榜墙下，密密麻麻全都是人头。
温墨、温玄兄弟是越想越郁闷。
八皇子妃吃吃笑了起来，“京城权贵有榜下选婿的习俗，好几家都相中这梁会元，偏生这两日梁会元没出现，不知道有多少家大人、小姐要黯然神伤了。”
太子看重慕容恒，贺兰雪觉得自己也该与温彩交好，这对自己多有助益。
爹是什么意思，中了还踱步，似高兴得傻了？
唐宛芹心头溢着满满的欢喜，越发觉得唐老太太给她挑了一个好夫婿，人家是试练的考着玩的，这就中了，而且听说还是所有得中学子里头最年轻的一个同进士。
就在慕容恒猜不出原因时，大总管提到了明儿的殿试，他豁然开朗，只能是这件事了，因为皇帝要借韩余氏的故事来做明儿殿试的题目。
“谢父皇。”温彩退回到酒席。
瑞王一脸沉思：“这韩余氏到底算不算节妇？说她是节妇，明明委身杜老爷。说她不是节妇，却能在丈夫沉冤昭雪之时选择自尽保节。”
事过几月，慕容恪到底是立贺兰良媛为太子妃。
瑞王世子歪着头，不孝有二，无后为大，这韩余氏保全了韩氏血脉，就算是大孝了，能为了守诺于婆母，委身与人为妾为婢，受尽屈辱，可见也是个大义大信之人。抱拳道：“禀皇上，臣附议！”
彩陪嫁庄子上送来的吃食，荣妃喜欢、皇帝喜欢，就连十公主自己也是喜欢的。
他想享天伦之乐，偏有人来搅局。
有说要封赏。”
皇帝向来行事总有他的原因，当时太子请求嘉赏，他与大皇子、瑞王世子都相继附议，皇帝却没有表态，这实在太过反常，而反常必有异。
温彩道：“各位都派两个会侍弄庄嫁的下人跟着农局官员学习如何种植苞米、木。明儿一早拿着银票到雍王府取种子。大皇兄是有钱人，就照原价。你们几位都是自家人，我给你们算五折，不能再少了啊！”
正巧遇上去凤仪宫出来的新任太子妃贺兰雪。
一家四口闲聊了一阵，有宫人来禀：“荣妃娘娘，宫筵备好了！”
慕容恒笑道：“你还不算太笨么？”
大皇子心下大喜，最好把她的手里所有的种子都买过来，到时候他可以做独家生意。
二百万两银子，别说八百抬嫁妆，若照山野人家的嫁妆采备规模，便是十万抬也置得出来。
“四皇嫂，我想知道你给父皇的到底是什么簿子？”皇帝当时看入迷了啊，也不由十公主脑子里乱猜。
几人立时起身，叩谢隆恩。
温彩依旧想不出原因：“这是为什么？”
唐宛莉张大嘴巴，大大地咬了一口苹果：让他中！让他中……
十公主道：“七皇姐也说过类似的话，若是七皇姐听到四皇嫂这话指定欢喜。”
赋大部分来自江南，而江南的税赋收获最多者乃是扬州。儿臣恳请父皇另赐他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蓝皮簿子来，这是她几月前就写好的，双手呈上。
十公主附到她耳边道：“你只要给我四哥生个侄儿出来，皇后就没话说了。”
五郡主望着温彩，目光相遇，温彩知五郡主心系梁秋阳，却不知梁秋阳对五郡主是何想法。
有些像做公主的性子，早前的十公主太过懦弱。
十公主难掩喜色，“父皇今晨下旨，晋母妃为荣妃（位同贵妃），六皇兄生母晋封丽嫔，八皇兄生母晋封瑞嫔，只是……周贵嫔也晋封惠妃（位同淑妃）。”
六皇子妃生怕被她忘了一般，直嚷道：“四皇嫂，还有我呢，你多给我一些。”
梁秋阳高中会元的事，像一股风般吹开了。
周惠妃进入大殿，行罢了礼，在秦荣妃身边落座。
*
“一斤苞米种子我也不要多了，就二十两银子好了，木种子一斤五十两银子，土豆种子一斤十两银子。”
皇帝冷声道：“朕已经将所有种子交给农局分发下去了，这几日正在京城各县选良田种植。”
荣妃知道慕容恒夫妻情重，“皇后同意待你……”
这是说那些钱财都是他们贿赂而来？
荣妃不想强迫儿子，更不想委屈慕容恒。
安生下孩子，她不仅要赏太子妃，还要赏两位姬妾呢。”
皇帝携着皇后进了养心殿，“今儿是家宴，都坐下，今日只叙天伦之乐，不论政事。”
皇帝道：“四儿媳，朕记得你父亲、二叔守孝在家，这孝期快满了吧。”
缝衣机竟然是慕容恒与温彩折腾出来的，他们能弄出这些东西，说不准还有旁的本事。
唐太太这会儿连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知道温绯如此出息，当初她就该狠狠心，把这门亲事抢过来给自己的女儿，十六岁的同进士，这是绝少有的，是今岁得中最年轻的学子啊，虽考的名次不显，可这不是人家下场历练的。
如果不卖，这里头的问题就大了。
“母妃，这是你该得的。”
温彩扬起头来，一脸果决：“太子宫早前那么多姬妾滑胎，还不是因为后宅争斗给闹的，这才平静几日，皇后又要替你纳妾。若真多出一人来，指不定你我之间生出多少嫌隙。爱情是两个人相携的路，多出一个人来就会是凌乱。婚姻是两个人相扶一起走近，多出一个人就会是一场灾祸。”
得讨好雍王妃啊，这些可都是银子。
沉冤昭雪，不是大团圆的结局，而韩余氏的离世。
慕容恒喜欢温彩，而温彩这样的女子是值得他喜欢的。
五郡主见到温彩进来，眼睛眨了又眨。
金夫人道：“听说本届会试的会元是我们京城去岁的解元郎。”
她能嫁太子，温彩和慕容恒在其间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现在朝廷刚刚开始种，这可是都值钱东西，到时候光是卖种子就能赚上多少倍。
瑞王应声“是”。
这是一出戏，前面写的是《韩余氏》小传，后头则是戏文，最后将当今皇帝肃整官场吏治，英明神武进行了一番歌功颂德，这戏文温彩私下请过名家斧正。
金夫人仿佛看到了白的银子。
唐侍郎点了点头，“你嫁入温家以后，还与镇远候府交好。”
当温子林、温青一行回京城时，此届会试的结果已经张帖出来了。
温家二房定要扬眉吐气了，这些年一直被大房压住，何氏所生的温墨过了举人试，温红过了秀才后就没中举人，一直被何氏取笑。
皇后低声道：“皇上，雍王妃还跪着呢。”
大皇子是试探啊，就如同周惠妃拿着九公主的婚姻试探皇帝一样。
温彩跪在中央，而皇帝去看戏文了，还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尤其是看到对他的赞扬，令他茅舍顿开。
唐太太阴阳怪气地道：“这是说他考的名次不好，还是说不该中？”
温彩道：“母妃穿这种紫色的宫袍甚是好看。”
五郡主垂下眼帘，他高中入仕，她可以向父王表明自己的心迹。
皇帝的眸光敛了又敛，慕容恒要这地方，不是为他自己，怕是与秦将军一家被发配此地分不开。
温彩含着笑。
简言之：没了！
屋子里又回归了宁静。
温彩道：“照半价卖给你们，赶着现在正是下种的时节，抓紧派下人来我府里取种子，再晚就不好了。”
兄弟俩都落榜了，却因为听温绯中了，让他们就更郁闷了。
如成家立业，晓谙人情世故之后再入官场的好，那时候行事沉稳，也可以应付官场事务。
千万不能是罪证，他现在可不比以前。
温墨落漠而颓废地坐在一边。
温彩吸了一口气，道：“就在去岁十一月，我接到消息，韩余氏在韩家沉冤昭雪之后，吞金自尽。”
现在温红得中，温墨落榜，狠狠给了何氏一击。
“你……”荣妃想说几句，可看着他们夫妻这般模样，哪里还容得下第三个人。
这皇家的男子，不是个个都三妻四妾、美人如云么。
唐侍郎正来回踱步，“温绯怎么就中了？”
温彩觉得这跪来跪去真够麻烦的。
温彩摇头，她还真是没瞧出来。
“要是大皇子发善心，多给我一些银子我也不嫌多。”
慕容恒垂首，这皇后怎么管到他头上，连他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认同他的选择，皇后却要来插一手，还要把她娘家侄女嫁给他，这是试探还是为了替太子拉拢他？
“是我们同窗，他十三岁就是秀才，是去岁秋天京城的解元……”
她已经得到消息，吏部下文，让贺兰绝赴行西军都督一职，她的娘家人就要入京了，往后她在京城再不是独自一人。
几支歌舞毕，酒筵上静寂了下来，大皇子笑道：“本王听闻，去岁四弟、四弟妹江南一行，收获颇丰，这才有了四弟妹出嫁时的八百抬丰厚嫁妆羡煞旁人。”
他们关心的是，皇帝会把哪儿赐给他们。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这慕容慬是在自找没趣。
荣妃垂眸，她已经许多年没穿如此鲜艳的颜色了。
八皇子妃道：“四皇嫂，我也要，卖多少给我都成，我多多的要。”
四皇嫂，你见识不凡，且与我们讲讲江南的趣事。”
八皇子妃道：“这件事，我也听人说过。后来呢……”
他的眼睛望着皇帝方向。
三月二十四是日曜日，温彩随着慕容恒入宫了。
这是皇家的媳妇，赚了银子也在皇家，对，皇帝一定会这么想，这是温彩依照前世对皇帝的理解看的。前世时，皇帝对她最大的不满，便是温彩不许慕容恒有旁的女人。
这周贵嫔起起伏伏，这被降位分几日，又重获了一个惠妃的封号。
“我府里剩的也不多，留下这些种子，原是想在我陪嫁庄子上种的，因这几日庄头跟着农局官员种苞米去了，我怕误了下种时节，只得卖掉。你明儿也过来吧，我卖些给你，却不定有这么多了。”
而早前常去软红楼赏春坞的几个常客一夜暴毙，一天晚上就死了十几个贵门公子，做得干净俐落，怎不令他心惊胆颤。
慕容恒点了点头，“你呀，行事总让人意外。”
既是有主意，嘉赏与否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他是皇帝，一切都是由他做主。
瑞王妃道：“她活，是为了一个承诺，更为了她的一双儿女，受尽屈辱也忍下来了。她死，也是因为兑践了承诺，更是为了一双儿女不被人小瞧。”
只听有人大叫“京城梁秋阳高中会元了！梁秋阳中会元了！”
唐宛芹只不流露颜色，就那样温婉得体地看着地上。
温彩也道：“母妃，当初我对阿恒情动，皆是因为他认定一生一世一人足矣，我不会同意他纳妾的，必要的时候，便是让我背负妒妇之名也在所不惜。”
二安子听岔了话，惊问道：“殿下想吃李子？这个时节李子才刚刚凋谢，得待到端午节呢。”
“滚！”他说的是另一回事，可不是吃李子。
二安子挠着头皮，明明听他说李子，怎么还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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