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261章 殿试(2/2)
温彩喜欢什么啊?温子群还真不知道。
温子群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大房会读书的是温檀,可温檀被他赶到镇远候府了,长子温青读书虽不成,可是会带兵带仗啊,如今又是北军都督。旁的庶子都不是读书的料,就指望何氏所生的嫡子出息,这会两个双双落榜。
温墨也怀疑是弄错了。
被五郡主喜欢,梁秋阳没有半分喜色,他是担心五郡主与旁的皇家女子一般任性胡闹,但是他已经拿定了主意,既然回应了吴小姐,就不能值她于不顾。
“百货行想容制衣坊的漂亮衣裙、张记珠宝铺的头面首饰还有精致糕点铺的点心……”
“京城书院的吴先生一直有心把他侄女许给秋阳,吴小姐的父亲是翰林院侍讲吴学士。听说秋阳早前见过几回,瞧着也是有心的,昨儿吴家派人去家里提亲,老太太派了下人来问我的意思。”
何氏觉得生气,温绯怎么就中了,这还是个孩子就中了,偏生他的两个儿子一个也没中。
反倒是二房,连温绯都中了,温子群是越想越郁闷,温红中了还有可能,毕竟温红读了十几年的书,又被温子林拘着苦读,以他看来温红是早晚都会中的,可他想不通温绯中了啊,怎么不是他的儿子中了,中一个也成。
温墨道:“早前二叔说过,温绯比温红会读书,我反倒不好奇,二叔那般说自是有他的道理。”
何氏想着这三年家里没甚收入,温子群又不复仕家里就只有坐吃山空了,温子能做官了意味家里的日子又会好过起来。她满脑子想的就是到了地方之后,如何好好地收受一番钱财,然后再好好的摆摆知州太太的谱儿。
梁秋阳作了一揖退出桂院,经过前府书房,与卢先生、温子林说了一声转往梁家。
温子林转往上房大厅,早有吏部官差候在一侧。
温彩摆了摆手,对他们答案似有不满,转而问梁秋阳道:“梁二爷,你如何看?”
“去,告诉小太太,让她准备些雍王妃喜欢的东西作礼物,要买贵的、好的,别舍不得银子。”
“我们三支的远字辈孩子无论嫡庶搁到一起排的,远远行四,鹏远行五。”
又有大总管朗声道:“圣旨到!”
不多会儿,就听到一阵如春蚕食桑的声响,整个金殿上静谧无声,传出阵阵书写的声响。
大皇子已经失势了啊!
“那好,我就不替你留种子了。”温彩坐了下来,看了看睡熟的远远,又看着梁氏怀里的鹏远,“这次族里又给鹏远排了齿序吧?”
梁氏将温彩的话细细地说了。
温子林听闻殿试题目,微微诧异。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大喊:“大老爷,吏部官文到了,大老爷!”
温子群的思绪如决堤的洪,怎么也关不住,想着就对自己早前的行为懊悔,早知道周世子被杀案另有真凶,他就不该从镇远候府搬出来,若还住在那边,温青总是要管他谋实缺的事。现在想要回去,却已经不能了,听说温青把北府租给了从外地入京赴任的官员,镇远候府没他住的地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洛阳福星县韩德昌,曾任凌波县县丞,为官清廉,正直不阿,今追封七品孝义公;其妻韩余氏,忍辱负重为夫昭雪,孝义双佳,封七品孝义孺人。另赏其子女韩若冰、韩再冰良田百亩、黄金百两。着福星县为韩余氏建孝义牌坊。今诏告天下,以示嘉奖!着梨园行上演由《韩余氏传》改编的新戏《昭雪记》,钦此!”
瑞王府可不是寻常人家,只有处理好了,才能两家满意,一个不慎开罪了瑞王府,对梁秋阳将来的仕途也会有影响,毕竟五郡主也是骄傲的皇家贵女。
所以,这实缺还是因为温彩的原因才得到的。
温墨怒道:“还想走大皇子的路子?周家都失势了。”
三天内考官们阅完所有的考卷,将认为优秀的答卷呈递皇帝御览,最后由皇帝钦定前几名的名次。
梁氏想了片刻,若是旁人问定会多想,可温彩也是关心梁秋阳。
从人的品性问题,上升到世道清明、朝廷吏治等等,因为温彩的一问话,几个读书人竟争论得面红耳赤,但彼此又各有收获,毕竟一人的看法有限,众人的看法才更广阔的。
数十名考官一路小奔,在谢丞相的指挥下开始在不同的阅卷处进行阅卷,每五人为一组,每组又有二百份答卷。
官差打量了一下。
他也有出息的儿子——温青,拉出来光是温青一个,就能震住温子林所有的儿子。
此时,梁秋阳才握起了笔,下笔入神而专注。
皇帝高坐金鸾殿,扫视一眼,目光就停在会试的会元梁秋阳身上,他依旧坐在那儿未动,似在沉思什么,这少年看上去年纪不大,长得端方清秀。
找他认识的亲友?温墨妻娘家早前还不错,可现在也不成了。
温子林一脸沉重,“韩余氏不算节妇,但是孝妇、义妇。”
这次没听错,他穿上鞋就往外头跑,还没待出府门,就见何氏拿着个官文笑盈盈地过来,“早前二房接到了,这会子大老爷的也到了。”
何氏眼珠子一转,道:“二老爷早前就是从五品知州,现在却做了工部正五品的官……这是不是吏部那些酒囊饭袋给弄错了?”她这么一想,咬牙切齿地道:“工部郎中那实缺一定是大老爷的,被二房的人给抢了,却让大老爷做了那个狗屁倒灶的黔州知州。”
梁氏怔了一下:“真的?”身为长姐,自己疼爱的弟弟有女子喜欢,也是一种欢喜,这证明弟弟将来许会有一段幸福的婚姻,因为被人喜欢也是一种幸运,有多少男子一生都没遇到过真爱他的女子。
温彩觉得还是应该让梁氏知道五郡主的事,“嫂嫂,五郡主喜欢梁二爷?”
温墨反对道:“早前我们给周家的好东西也不少,现在周宗芳已经死了,那还有什么权势?”
这就是说梁秋阳与吴小姐已经开始议亲了,通常两家互通八字便是心下有意。
,得益的都是温家子弟。
温彩到梁氏屋里时,梁氏正坐在暖榻上抱着孩子,一边的摇篮里远远睡得正香。
五郡主喜欢梁秋阳,却是晚了一步,早有人占据了梁秋阳的心,只能
大房的兄弟俩彼此安慰了一番。
小厮通禀了一声,梁秋阳随碧柳到了桂院。
皇帝望向第一个交答卷的,只见谢丞相走近,低声道:“此人乃是来自四川的解元,唤作苏兰生。”
温玄道:“娘,直隶州知州才是正五品,一般知州就是从五品的官。”
兄弟俩在那儿争执不下。
周家当家人周宗芳都死了,周家现在就剩下四个庶子,几个儿子都想争这当家人的位置,怕是近来正闹着一团呢。
几厢争执,形成了四派相互争辩,各有各的看法,亦各有各的观点,几番交锋,有人被说动,而有人却坚持己见。
何氏笑道:“大老爷,以前你不是说做地方官好么,现在你也是知州老爷了。”
书法好的女子原就少,又会写诗的更就少了,就在他瞧见那方帕子后,梁秋阳有种喜出望外之感,当他看到站在桃林中的少女时,就动情了。
何氏嘟嘟囔囔地道:“指定是他们买通了主考官,否则怎么会都中。”
温子群拿着任职官文,发了一会儿呆,他羡慕温子林,可现在羡慕已经不管用了,他必须得再运作一番,不然就真要到黔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光来一次京城路上就有走好几个月,这一个来回还不得半年时间,他不乡去,是真的不想去。黔州那地方,官道不通,全都是羊肠小路,若遇雨季更别想出门了。
温红恭敬地送走了来送官文的官差。
温子林都收到吏部任职官文了,他的怎么还没收到呢?
温彩肯定地点头,“五郡主把这事告诉了瑞王妃。这次梁二爷得中,瑞王妃许也乐意。”
而温族两个族人,一个认为韩余氏的美貌是大过。
两人一商议,吉日就选定在五月二十八,正离此有两个月的时间准备。
“各位贡生听仔细了,今次的殿试与这篇传记有关。”
温彩道:“嫂嫂,瑞王府许会去提亲,梁家还得想好应对之策。”
梁秋阳道:“我省得了。今儿祖母要与我们合八字,想来这会子已经有结果了。姐姐,我先回去了。”
这是温青的儿子,也不知是天性使然,又或是温鹏远着实长得像温青,瞧着就觉得亲切,让人心头一软,难怪梁氏自生下孩子,抱着他就不舍得撒手。
他只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很有出息,他想到了要求助温彩,却不知道该给温彩送什么,想着既然以送礼,就送她喜欢的好了,可他身为父亲竟然说不出自己喜欢什么。
“闭嘴!让你准备礼物,你只管准备就是。”
温绯原以为殿试很难,听罢今次考题后,眼睛一闪,难不成真是冥冥之中真有天助,昨儿温彩问了个关于韩余氏的问题,今儿的题目就是由一篇《韩余氏传》开始,即便是现在听到这篇传记,也让温绯心中感叹。
篇《韩余氏传》。这是巧合,还是温彩刻意为之?
董氏一路快跑,远远就叫嚷道:“二老爷,吏部官差送来了官文。”
温子群又发了一通脾气,指着何氏的鼻子大骂:“都是你这不贤妇,要不是你搬弄是非,老子何至于此?二老爷都谋到差使了,初三前就要赴任,可我呢?”
温红轻声问道:“爹,你说这差使是不是雍王妃帮你谋的?”
“你与吴小姐好到何种程度?何时生的情愫?”
最让他生气的是,温子林谋到一个极好的实缺。
贡生,通常都是指有资格参加会试的秀才。而寻常情况下,大多的贡生会选择过了乡试成为举人再入京参加会试,但也有的秀才若对乡试不满,不参加乡试,或者因乡试没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情也会参加会试。
很快,考官们诵读完毕。
吏部官差照例要进行一番询问,也确认官文没有弄错,道:“京城西山县人氏,三年前任安徽毫州知州?”
这,才是她想找的嫂嫂吧,能与她说家里的事,以前的徐氏也会与她说话,可是徐氏说的就是别人家的丑闻啊、不足啊,哪里会如此亲切地说自家熟知的人和事,这让温彩觉得很知足。在梁氏的身上,她又看到了母性的影子。
温玄争辩道:“就算周家失势,那底蕴还在,二小姐的胞兄可是周家长子,这周家家主的位置一定是他的,先给大皇子备礼,我再给周二小姐写封信,让周大爷出面在大皇子面前帮我们说说好话。”
温墨讨好一笑,轻声道:“娘,黔州知州是从五品的官,爹早前可是正五品官,他是被降职了,你说地方好,也难怪他会不高兴。”
温红若反驳道:“梁贤弟认为她是节妇,若她活着,必会连累儿女名声受累,故而她死才是最好的,成全的她的名也成全了儿女声誉。”
温玄越想越颓废,怎么好事都给二房的人摊上了,中一个还好,竟然中了两人。
唐大姑太太是唐宛芹的姑母,唐侍郎因唐太太身子弱,特意请胞姐回唐府主持唐宛芹出阁的事宜,一并让唐大姑太太负责与董氏商议婚期之事。
降就降了,好歹给个好实缺,却让他去黔州。
温玄恶狠狠地道:“会试考得好,殿试指不定就是末尾,有甚好得意的。同样是得中,这名次靠前能与靠后的比么?”
说到儿子,梁氏眉飞色舞,脸上满满儿都是幸福,时不时望了眼摇篮里的远远,即便有了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梁氏对远远还是多有关照,每日都会亲自带远远一会儿,远远正是呀呀学语之时,会说一些简单的字词。
梁秋阳被赞,笑得坦然,可想到韩余氏的一生际遇,又不免心觉伤感。
到现在还没个消息。
分明就是被贬了!
每届殿试的题目都是皇帝临时选定。
温子群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是阳光灿烂了。
温墨这几日努力地寻找心理平衡点,想通过法子来说服自己。近来他太过落漠,不愿意出门,尤其是听说常去赏春坞的纨绔子弟神秘暴毙后,他甚至怀疑自己也会突然死亡,这几日小心谨慎,方才放下心来。
温彩看着摇篮里的远远,笑道:“远远,唤姑姑!”
梁秋阳坐了良久,一侧眸见左右殿试学子有人已写了大半篇。
亳州因非直隶州,知州是从五品的官职。
温彩道:“你们慢慢讨论,我去嫂嫂屋里问问她要不要苞米种子。”
婆子快速退出上房,寻了何氏,把温子群的话说了一遍。
“姻缘是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你自己要有个主见。”
看样子不像是温彩刻意为之。
温子群急匆匆奔到前头,却见两名吏部官差还在,其中一人问道:“京城西山县人氏,家住城南平安坊温府,三年前任太仆寺少卿的温子群?”
杜氏早前是秀才女儿,可人家有一个争气的弟弟,杜蔷在外地任官,官声不错。当年,温老夫人汪氏就曾说杜氏是个旺夫、旺家相,这也是汪氏精挑细选看中杜氏的原因。过去的几十年不觉,如今温子群信了,因为那些话全都应了温青兄妹身上。
是不是这几日也该要到了?
温彩笑。
二房的好事一桩接着一桩,温子群听说温子林拿到了户部官文,心里跟着一阵着急,又听二房的下人说温子群在四月初三前就要到工部赴任,又是一诧,当他听说温子林是上任工部执掌农局的郎中时,真真是又嫉妒又羡慕。
闲话了一阵,温彩问道:“嫂嫂,梁二爷的亲事订了么?”
温子群想:温青到底有没有跟雍王提他的事?他可是孝期满了啊。江南官商案后,江南一带的实缺不少,而京城又调任了一批官员去江南,六部的官缺也有不少。无论是去京城还是去江南,这都是好官职。
梁秋阳沉默片刻,答道:“以我看来,韩余氏乃是大节妇。她能做到牺牲小我,成全大孝大义,便是大节,若她能活下来成全儿女孝心,此乃更是大节妇。”
这都怪何氏,要不是何纵容,温墨、温玄怎么会跟着大皇子胡混误了学业,如今连个功名都没有。
温彩静静地听梁氏说着远远、说鹏远,又说到温青身上:“你哥近来事多,前些日子请了几日假,衙门的事都堆起来了。我现在又坐月子,府里的琐事暂时由十七妹妹帮忙打理着。”
第261章殿试
“还有你们俩兄弟,除了乱银子,你们还会干什么?你看看二房,连温绯都中了
温子群与何氏使了眼色,何氏递了两枚五两银子的元宝,两名官差面有不屑之色,何氏又拿了两张银票,各有十两,二人这才勉强有了点喜色,将官文递与温子群道:“恭喜温大人,贺喜温大人,温大人任黔州知州一职。”
只听得当的一声锣响。
梁秋阳面有深色,他想到前些年梁氏因祖父、母亲仙逝,误了议亲年纪,十七岁未能出阁便被人在背里笑话,直说梁氏是个老闺女。那时,梁秋阳只觉世道对女子有太多的不公,若梁氏是男子便是三十岁不成亲也没人说道,最多说长辈没能耐不能给儿子娶亲,可梁氏不过才十八/九岁就被说得难听不堪,仿佛梁氏就当真嫁不出去了。
“鹏五少爷!不错,名儿挺响亮的。”温彩兀自先笑了起来,伸手逗弄着鹏远,越看越喜欢,“这孩子可好带,我来了两回,都没听他哭。”
温彩便讲了韩余氏的故事,就如她所想,但见他们几个都一阵唏嘘。
“我知道分寸。”
他不甘心啊,一直被他压上一手的温子林现在处处都比他好,谋的实缺比他好,连两个儿子也比他的儿子出息。
“我庄子上的下人都不会侍弄,待回头我派了下人到你庄子上学习,他们学会了,我明年再种也不迟。”
温家二房的温绯便是过了秀才,却在去岁秋天时没中举人。他原就是抱着下场历练的想法参加会试的,不想竟然中了,这对温子林来说是个天大的意外,竟然过了会试这殿试一定是参加的。
“老……老爷,你以前不是羡慕在地方做官的么?现在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温子群早前的喜色尽消全无,整个人愣在那
会出现这样的事,因此还是吏治的黑暗造成的。
梁氏道:“我让奶娘、丫头们教她说话,唤个爹爹,就跟唤弟弟一样的音,不过这弟弟倒是唤得清楚得。我便教她唤父亲,可她竟能叫成‘不亲’,惹得你哥哈哈大笑。”
殿试之后的名次,才是最后的名次。通常会试成绩好,不一定殿试成绩就会不俗,你过了乡试得中举人,不一定就能一跃成为进士,但参加会试的一定有秀才的功名,而参加殿试的却一定是过了会试者。
儿,久久回不过神。
皇帝先不表明态度,现在才传下嘉奖圣旨,追封韩德昌夫妇,经这些读书人的传颂,韩余氏顿时名动天下,而因她的故事《昭雪记》所编的新戏也吸引了无数的百姓前往观看,百姓们为韩余氏的故事鞠了一把同情泪,又为戏中的钦差心生敬佩,对皇帝的赞扬也到达了顶峰。
工部虽不如户部、吏部,却这农局却是好差使,至少在未来几年是极好的差使,这不是朝廷要推广种植苞米、木和土豆。
没拿几个钱回来,就知道让她准备厚礼。
梁秋阳想:昨儿温彩问那一句应是巧合,她问的是“韩余氏算不算节妇”,可今儿的殿试主题是吏治与冤案,这完全是不同的视角。
“可我还是少不得要替你操心。”
另一个温氏族人道:“美貌怎会是错?好比一头狼遇上一只肥美的羔羊,这狼吃了羔羊,难道还是羔羊的错?这怪狼的天性如此。若换作狼遇上旁的羔羊,还是会被狼吃掉。韩余氏的悲剧不是韩余氏之过,而是杜老爷之罪,是当时凌波县县令之罪。”
他这个亲生父亲反被温青兄妹给疏远了。
温彩又道:“嫂嫂,你好好休养,我这就回府了。”她过府来,原就是有两件事:一件是明儿殿试考题;二就是五郡主的事。
温子群发泄了一通,回屋睡大觉。
不给,就是不给!
何氏却不会嘴上说不给,但她想好了法子坏了温子群的计划。
与其把银钱在温彩身上,倒不如听温玄的建议,讨好周家,讨好大皇子。
对,就该这么做。
说不准大皇子帮温子群换了个好实缺,她们母子在他心里就变得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