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大闹凤仪宫(1/2)
秦荣妃容煞白,贺兰柔看着娇娇柔柔的,她到底对慕容恒做了什么?居然把人弄伤了。这种事,受伤的不该是女人么,怎的成了慕容恒。听温彩说来,这事似乎很大。
秦荣妃紧握着拳头,脑补了一下温彩所说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前朝某位贪恋男\色的公主,虐\待面首很有一套,用鞭子抽、用蜡滴……难不成这贺兰柔也如此对他的儿子植。
她不敢再想,心头一紧,一阵刺痛传遍全身。
温彩咬牙切齿地道:“谁也不能伤害阿恒!她用指头伤的阿恒,我就要剁了她的指头;她用嘴咬了阿恒,我就要拔了她的牙齿;她和脚踹了阿恒,我就要砍了她的双脚……”
温彩哭诉着,嘴里直泛酸味,捧着胸口道:“瑞姑姑,快,给我痰盂。”
瑞姑姑转身递过,温彩吐了几口清口水。
上回,慕容恒说温彩身子不适,秦荣妃还以为是慕容恒护着温彩,瞧来是真的不适。“顺娘,要不本宫传个太医瞧瞧。”
温彩摇头,低声道:“母妃,我没事,这是害喜,过几日就好。”
秦荣妃还没从慕容恒受伤的事里回过神来,立时又听闻此事,惊喜道:“顺娘有孕了?本宫要做皇祖母?”她还没从早前的愤怒中回过神,又听到这喜讯。
温彩哀怨地道:“母妃,太子宫屡屡有姬妾落胎,我和阿恒不敢不谨慎,不敢请太医来瞧,倒是请了府中郎中诊脉,确是喜脉,已经快两月了。前些日子,阿恒不让我出门,束着我在府里养胎,直说不到三月不好张扬出去,可是就算到了三月,我们也不敢张扬啊……堕”
秦荣妃轻声吩咐道:“顺娘,你且起来吧。”
太子妃定定心神,大喊一声“你敢”,几步将贺兰柔护在身后,“温氏,现在她还不是雍王府的人,你休要碰她。”
温彩甜甜一笑。
秦荣妃看着温彩的腹部:她要做皇祖母了啊!
贺兰柔没想温彩一出现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羞辱,顿时气得咬住下唇。
皇后笑道:“荣妃妹妹坐。”
爱情,她也可以放弃。
皇后的脸色微冷,一直以来,秦荣妃都是中规中矩的人,可今儿竟代她让温彩起身,让皇后大大的意外了一把。
“母妃相信你的眼光。”
太子妃位高权重,可也不能此等下作手段羞辱雍王,我是雍王妃,我不能拿你如何?只当你是被贺兰柔挑唆利用,可是对于这个罪魁祸首,我必须要教训。
温彩见过池慧,很显然粉袍少女不是池慧,那么应该是建安伯嫡女顾波了。
秦荣妃用眼色示警,十公主打住了话,她将嘴附到秦荣妃耳畔,女儿气十足的问:“嫂嫂怀上了?”
“母妃,我知道了,我谁也不说,就是七皇姐也不说。”
只因为,温彩占了理。
秦荣妃早前是吓了一跳,可更心疼自己的儿子,温彩没必要骗她,没直接打杀贺兰柔已算是轻饶,她一早就答应了温彩不阻止的,这会子虽有些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温彩这是要杀鸡儆猴。
温彩抬头逼视着贺兰柔,面无表情地福身:“拜见太子妃!”音落时,不待太子妃回话,她已经站起了身,今儿无论如何都是要开罪太子妃的,她做到了礼数,却不会刻意去逢迎讨好,“请问太子妃,这位妖艳美人是……”
十公主笑嘻嘻地捧过杏盘,“嫂嫂快吃,多吃些。”
这个温彩,还真是小窥了她。
,我要拔下她咬伤雍王的牙齿。”
这样的眼神,犀厉如剑,寒冷似冰,更带着一股少见的威严。
这温彩连装都不愿意装,太可怕了。
秦荣妃笑得淡雅,柔声吩咐道:“安阳,你皇嫂今儿要留在永和宫用午膳,让御膳房添一道醋鱼,再添一道醋溜芦笋,再做一壶酸梅汤……”
秦荣妃斥道:“不要多嘴。”
瑞姑姑道:“娘娘,奴婢去吩咐吧。”
太子妃一急,喝问:“你声声说雍王被她伤了,你可有证据?”
“她不入雍王府了?那我们现在就说贺兰柔践踏皇家尊严,亵\渎皇子之过,以下犯上,罪不容恕,贺兰柔咬伤雍王,该死;贺兰柔踹伤雍王,更该死……”
温彩一身傲然之气,在今儿入宫前,她便想好了理由,既然答应了慕容恒,她就不能畏缩,绝不容许任何打慕容恒的主意,有人碰慕容恒的指头,她就毁其的指头;有人看了慕容恒的身子,她就毁其眼睛……
秦荣妃也拿了一个甜杏,只吃了一口,就酸得再也吃不下,只得搁到一边,另取了蜜桃吃。心里暗道:这杏子也只得怀喜的人才吃得下,酸成了这样,她还吃得香甜可口。
温彩感激地道:“母妃,我若不给那恶女一个厉害,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伤的是我的丈夫,我必须得给阿恒讨个公道。”
十公主搁下杏盘,又端了桃盘:“嫂嫂吃这个,嘻嘻,这个可甜了,我一口气吃了三枚呢,要不是嬷嬷不许我多吃,我还想吃。”
太子妃冷声道:“这是本宫的妹妹柔儿。”
“太子妃,过分的是你们姐妹,更是贺兰柔。雍王贵为皇子,金尊纡贵,却被她下药算计,被她粗鲁伤害。雍王身上至今还有她留下的伤痕,那是我夫君,谁敢伤我夫君一指头,我就毁她一指,既然贺兰柔伸手承认是她右手所伤,我便废她右手。”
“你知道就好,莫要传出去,这事不得不小心啊。”
她不能反对,且还要站在温彩这边。
温彩前些日子养胎,现在一早就入宫,为的就是要给慕容恒讨公道、报仇,她是真心喜欢慕容恒的,懂得保护慕容恒,这一点让秦荣妃心中感动,一个弱女子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她这样。
十公主从外头进来,笑嘻嘻地道:“母妃,我把鲜果都分派出去了。蜜桃和樱桃、脆李都不错,只是这杏子也太酸了一些……”她一眼看到温彩吃的杏核,三个了,这么酸,也不怕被酸掉牙吗。
温彩摇了摇头,“母妃,你可得帮我,不能让人弄伤了阿恒。那可不是单纯的受伤,而是让阿恒身心俱伤,若这次我们不站出来,往后还指不定旁人会做什么恶事,这一次,我一定要贺兰柔付出代价。我的夫君,不能任由人白白地伤了……”
太子妃倏然起身,喝斥道:“雍王妃,你别太过分!”
皇家的尊严,不容任何一个臣女来践踏。
“太子妃,恐怕是你妹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对我夫君下药,趁着我夫君昏迷,伤我夫君,害得他伤痕累累,孰可忍,孰不可忍!贺兰柔,本王妃现在就问你,你是哪只手伤的雍王?又是哪颗牙齿咬伤了他?又是哪条腿踹得他身下留下了瘀青?”
皇后笑,她想给温彩一个下马威,让她在雍王未来的姬妾面前落落面子,自己方好提赐赏侧妃、姬妾之事。
温彩却道:“青莺,既然贺兰柔不愿说出是哪颗牙齿伤了雍王,你……拔了她所有涉嫌伤了雍王的牙齿。”
“阿恒被伤,本宫心疼得紧,你的心情本宫理解,你就照规矩行事罢。”秦荣妃轻飘飘一句话,并不看扒在地上还在淌血的贺兰柔。
皇帝正坐在议政殿后殿吃茶,就听大总管当成新鲜事禀报了温彩的事。
她昂扬着头,全身流露出浓浓的杀意,“贺兰柔,本王妃再问你,你是哪颗牙齿咬伤雍王,你最好乖乖儿的答,否则本王妃不介意下令把你满嘴的牙齿都拔光。”
太子妃又气又恼,她是太子妃,可在温彩的面前却生生被压下来。温彩怎么敢放肆,还敢在凤仪宫放肆,就连皇后也阻止不了她。
秦荣妃道:“离晌午还早,顺娘,你陪本宫一道去凤仪宫坐坐。”
承训及以上需要报请皇后、内务府下碟入册,但奉侍只需由亲王妃定下名分即可,若育下子女便可升其位分。
秦荣妃激动而欢喜,低声道:“你想吃什么,母妃着人去安排。”
亲王府妻妾等阶分明:亲王妃一人,正一品;亲王侧妃一至二人,正三品;承训四人,正七品;奉侍若干,正九品。
双双闭上双眸,不敢看。
皇后心中一沉,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钦天监的批命断言:她是真凤命格。
在生死、富贵面前,保住性命更重要。
太好了,阿恒也要做父亲了。
顾波看着地上淌血的贺兰柔,心里一阵阵恶寒,后背冷汗直涌,她不要嫁入雍王府,要真是嫁进去了,怕是也活不成。
这毕竟是雍王府的事,秦荣妃不愿让十公主掺合进来,轻斥道:“回宫做女红,多绣几个小肚兜、小衫子。”
因为秦荣妃不喜欢算计,也不屑于算计,在永和宫生活的嫔妃都是过得最舒心,秦荣妃性子好,又从不为难她们,得了好东西,也会分给永和宫嫔妃一份。
太子妃秀眉一挑,以前她矮温彩一头,自己现在可是太子妃,岂能容温彩小瞧贺兰家。“难道雍王妃不知,柔儿与雍王两情相悦。”
这话说得很大声,更说得满是愤怒,整个大殿的人都齐刷刷看向贺兰柔。
小肚兜、小衫子可是给她未来的侄儿穿的呢,她要做姑姑了,十公主想到慕容恒的孩子追着她喊姑姑就乐。
这不是撒泼,是难掩的霸气。
这大美人就要变成大丑女了。
温彩的身后,还跪了两人,正是双双与青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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