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说出了当年的真相（1/2）

今夜算是完了齐明蕊的账，虽然没有当成宰相夫人，可终究还是嫁了个好地方，不过是把当初奇香会受的罪都讨回来了而已，还没算是真正的教训呢……可蔡氏，这会儿失了语，一下子把自己所作所为给说了出来，露出了马脚。

这恶狠而不知悔改的话语，蓦地就戳了齐明荷和齐建卿的痛。

这么多年她是活得太好了，从没尝试过失去亲人的滋味，也没有尝过失去挚爱的滋味……

“你刚才说什么？”齐建卿沉声。

今晚真是出事太多，先是齐明蕊轿错了，嫁到了别的人家，无法挽回，现在又是蔡氏，家门大乱。

“我，我说了什么？呵呵……”蔡氏笑了出来。

“老爷，我什么都没说啊……”笑中带着哭，还有几分苍凉：“我说你要为明蕊做主，一定是明荷害的，俩人素来不合你也知道，她……可是把明蕊一生都给毁了啊！”

“不是这句，你方才分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建卿……”蔡氏笑着眼中也带出了泪。

齐建卿的大手就这样狠狠抓着蔡氏：“你刚才说要把明荷也害死？”

过了那么多年的事情，竟然说了出来，而齐明荷竟然说她亲眼看见……

“齐妙菱，你这个野蹄子！”蔡氏再喊出来，大家夫人的风范全没了。

“你打我……老爷……”蔡氏以为是在做梦。

大堂里的桌子被重重一拍，齐建卿看着此时整个厅中的景象，今夜是齐府大变天的日子吗？

“怎么，大娘，不说话了吗？”

齐明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起来：“爹，你知道么……娘她死的时候，淋着雨，就这样慢慢沉到了湖里去……”

这会儿齐妙菱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眼中也闪动着泪光。

蔡氏受了这力道，顿时抬眼看，看到是皇甫逸羽……

齐妙菱不知打哪来的勇气，跪了下来：“爹，我信明荷姐姐，我……还信我自己的娘。”

这一刻，大堂里头的人就这样相互对看着。

喜事之后的气氛本来就压抑，尤其是现在彼此的心情……

“我不是你大娘，践人生的，又怎么配喊我大娘？”一直以来，她也都是在容忍着齐明荷的存在，哪怕她小心翼翼，她也不喜欢。

因为说到了胡氏，所以心情沉闷，蓦地觉得今夜对齐明蕊的报复还叫轻了，若说毁了一生，到底是谁先毁了谁的一生？采香大会终赛那一夜……还有更早远之前的把她打晕送进百楼……现在她还是在城西朱家当夫人呢，以后衣食无忧，未来的事，谁说得清呢？

巡视了大堂中一眼，她跌了下去。

蔡氏原本一脸喜庆倨傲的蔡氏，变成了狰狞的样子。

父女两人对视间，温情脉脉流动，齐建卿眼里有难以置信的惊恐，他不愿相信……可齐明荷眼中闪烁着泪光，一个人藏在心里那么久的事情……终于说了出来。

蔡氏不敢相信，“不！”

齐明荷下意识把皇甫逸羽的手紧牵着。

皇甫逸羽就这样邪敛了沉眸，听着齐明荷的话，似有了哭意，不动声色将她手一握。

什么叫做当年她娘死的事情，什么杀人凶手？

“还是……大娘，你以为当年我还小，就可以任你欺负？”

齐明荷就看着眼前的闹剧，蔡氏这一刻直把所有的账都算到了齐明荷身上：“好啊，哈哈……打我，我的明蕊都嫁成了这样，你还护着她，打我……那我也不留情面了，齐明荷，我掐死你……你这个祸害，当初我就不该留着你，我掐死你再说……让你下去陪你娘。”

“大娘，到底是谁心肠歹毒？你以为……当年的事爹爹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吗？”

蔡氏笑着，被拦下了，这一刻都被气疯了，脑子里想着全是想杀了齐明荷……

想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气成这样，也料不到齐明荷有这样的本事，从一个八岁的小丫头，长成现在的样子，成了采香大会魁首不说，还许了好人家，把明蕊送嫁出去了，还害成了……

嫁入宰相府就是好吗？

现在的齐明荷，不再是当年没有分量的小女孩，她可以用道士来妖言惑众，现在的齐明荷，每一句都有着分量，她长大了……所以不会胡言乱语，若不是有，她不会说……齐建卿分明也明白这一点。

嘴上不说，可是齐明荷心里不舒服，今晚蔡氏是自找的了。

蔡氏脸上的表情一变：“你住口，胡说什么！”

这一刻，还没说完，只听到了齐建卿后退了一步，拳头落在堂内案桌上的声音：“蔡名伶！”

谁都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蔡氏现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蔡氏刚骂完——

他不是不觉得蹊跷，只是发妻，哪怕只是媒妁之姻，也相敬如宾，所以宁愿选择相信。

齐明荷咬着唇：“……”

皇甫逸羽看着眼前的闹剧，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大手一扬，把已经气疯了的蔡氏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