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2/2）

“小凝，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我……”漠向远看着面前的简凝，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仰起头向喉中灌下一口烈酒，以稳定自己略显慌乱的心绪，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但面对她的时候，他始终没办法做到心境平静。

“简凝，我的意思是……”

“你……”简凝蹭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漠向远，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向远，你……这是在告诉我，你爱上了程慕暖吗？你……要抛弃我，而选择跟她在一起吗？”

“简凝……”他的眉头蹙的越发紧，踌躇了半晌才说道：“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什么对不起？我不要听这三个字！”简凝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隐隐的哭腔，“你……知道的，我只想听到另外三个字，绝……绝不是这三个字！向远，你……不要吓我！”

“……”漠向远看着他，不禁再度蹙眉，他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原本想表达的是另外一种意思，可偏偏就被简凝给误会了，如此下去，只怕是越发说不清楚了！

“重新考虑？”简凝倒吸了口气，“重新考虑什么？我不明白……你是我爱的男人，我是你爱的女人，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答应过我，你会娶我的！”

“我知道！”不等漠向远开口，她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不过……向远，即使你不说这些，我也知道，你有多爱我！我……也想告诉你，能跟你在一起，能成为你的女人，我真的觉得好幸福。”

“……”漠向远愣了一下，眼神微微有些慌乱，“小凝……”

“向远……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我……我都不知道！”简凝抿着唇，一时间她的脸颊泛起一丝赧红。

漠向远犹豫了一下，“这个……不能单纯用好或者坏来界定，小凝，你坐下听我说。”

“简凝，我知道……这些话……让你一时难以接受！可是……你有没有仔细的想过，如果我真的爱你，又怎么忍心让你无休上的等待，从一开始，着手这个连环的报复计划开始，我就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结束，只是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时限，但是……我却不确定。即使我有十足的把握，但时间方面，仍然不受我的控制，我却在这种情况下，要求你等我，甚至是在娶另一个女人的前提下！”他沉默了一下，“我这样做……对你极其不公平，难道你都不觉得我太自私了吗？”

“向远，你怎么了？你今天好像有很多心事！”简凝轻声开口，一边问，一边将手覆到了他的手背上。

“简凝，对不起！”漠向远低下头，她受伤的目光让他觉得惭愧，他不忍直视她。

漠向远沉默了片刻，“简凝，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幸福……也许是不公平的？”

笑容渐渐在简凝的脸上收起，“向远，到底什么事？你怎么神秘兮兮的？”

“向远，你如此吞吞吐吐，该不会……是不要我了吧？”简凝干脆一语刺破。

“什么？不公平？”她眨了眨眼睛，“向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我不想听！如果……你想要说服我接受，那很抱歉，我不会听的！而且……死也不会接受！”

简凝咬着嘴唇，强忍着眼中的泪，拼命摇头，“不……我不觉得！你的痛苦……我都了解，你想要报复的决心，我也清楚，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可是……一想到你的痛苦，我就说服了自己，如果连我也不能支持你，那还拿什么爱你？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宁肯痛苦，也要支持你！”

“……”漠向远置于桌上的双手倏地收紧，他的眉头蹙成一团，他不能否认，简凝的话击中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从头至尾，她都默默地接受他提出的要求，无疑，她是做出了牺牲的，可惜……那个时候，他没有分辨清楚一些东西，以至于把整件事带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阶段，此时此刻，面对她的执着，他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向远……不要离开我！求你……”简凝一把抓住他的手，“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现在……你所看到的我，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在没有你的日子里，你可知道我的痛苦和无助吗？”说着，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下，她颤着音说道：“每每想起你和程慕暖……我……我就痛苦的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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