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刺(2/2)
“什么一箭,是一瞬间shè出了三箭,还箭箭中的,真是神了。”
那三名什长捂着手,用请示的眼神看着那汉子,那汉子努努嘴,意思是照黄忠的意思办。
“报告黄老爷子!”这时刘勘突然立正敬礼,把众人反过来吓了一下,“打之前,我能不能有个请求?”
“说!”
“我要吃顿热饭,饿死了;另外,能不能派人把我身边这小丫头给拖走,腻腻歪歪的烦死了!”
冯霓嘀咕着“刘勘大混蛋刘勘大混蛋”,低着头,撅着嘴回到了屯车边上,而后刘勘慢慢将背囊和包起来的枪支器械放在一边,摘下了部队的臂章和肩章,把另外个靴子也脱了下来,光着脚盘坐在地上,两名伙夫端了箪饭食上来,同情地说到:“吃吧吃吧,可劲儿吃些。”潜台词是“死之前,也当个饱死鬼”。
刘勘的手下面和千手观音似的,小米饭、糟醉、豆酱被他气吞万里如虎,各个击破,最终惨遭歼灭,吞下了最后一颗饭粒后,刘勘悠悠打了个饱嗝,又是起立敬礼,“黄老爷子,完事后,有没有热水?”
“有,有,有。”黄忠眯着眼睛,笑着回到。
刘勘将手“刷”得放下,拾起了木棍,开步走,走到一处装着糊墙白泥的木槽前,把棍头粘上了白泥,然后直直转身,提着木棍小跑一阵,随后停下,一个右转,猫着腰,左腿迈前半步,端着木棍,对着那三名什长,低声说到:“开始吧。”
“哈哈哈,这是什么鸟玩意儿……”那三名也举着木棍的什长,不约而同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刺中!”刘勘突然身影超前暴伸,棍头如疾电般,朝着中间的那名什长刺来,那什长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心口就重重中了一记,一口酸水呜哇被捣了出来,而后是黄忠的声音,“XX,你完了,退出吧。”
“混蛋!”另外两名什长反应速度很快,其中一人立刻冲到了刘勘的前面,举着木棍对着他的天灵盖,风声呼呼,凌空而下,只要这一棍砸到了,刘勘铁定脑袋开瓢,就算砸不中,砸到肩膀,刘勘也得废了。
那一瞬间,冯霓吓得把眼睛给闭上了,小薏则抓着饭,嚷嚷着快快,快啊。
“你冲得太近了!”刘勘的声音,他不退反进,把木棍横在双手间,朝着那什长的棍子,先一个横挡,而后往上一挑,那什长的木棍反被弹回,直回砸到自个脸上,顿时鼻血飞溅,身子也被挡得飞起,重重倒在沙地上,还没抬头,刘勘的左脚朝对方的腰上一踩,对方就再也起不来了,“刺!”,刘勘的棍子朝下一刺,棍头直直点中了那什长的脖子,在上面点了下白泥,不过刘勘没怎么用劲,否则那什长的喉咙直接就开了。
这时,刘勘的反shè神经,快于视觉:他的腰左边,最后一名什长挺着木棍嚎叫着平刺而来。在部队里千百次拼刺的锻炼,所练成的条件反shè,让他往侧边一闪,而后啪噔一下,将木棍压在了对方的木棍,两根棍子交叉在一起,两个人握着棍的手都微微抖着,僵持着,较劲着,但这种僵持也就持续了一秒钟来的时间——刘勘反手,将棍子的那头倒过来一扫,直接扫到了对方的脸上——对方吐出了一团牙齿和鲜血,脸颊上带着一抹白泥,直接横着飞了出去。
五秒钟不到的时间,三名什长,以刘勘为圆心,围成了个小圈,有的捂着胸口跪着干呕,有的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全部被击倒。刘勘则啪地收起了木棍,又是个转身,对着黄忠第三次举手敬礼,说:“我不会吃白饭的,黄老爷子,我刚才击倒了三个什长,若是在军营里效力的话,值多少?”
黄忠还是第一次看到刘勘的枪刺术,简练,实用,凶狠,不由得击节赞叹,“好汉子,值一个都伯,带五十个兵,每天食粮三十升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