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箭（1/2）

结果，刘勘的箭一个个想喝醉酒的俄罗斯壮汉打出的羽毛球般，飘逸地带着各种弧度，在悬布四边荡来荡去，纷纷落在地上，那个画着靶圈的悬布则在长垛上“yín贱”地扭来扭去，就是不让刘勘的箭上她。

还没shè十来支箭，刘勘就累了，肚子也饿了起来，心想黄老爷子的这门技术，那绝不是一般人能练的，便有些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休息起来。

这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笑声，刘勘心想笑你妹夫啊，生气地扭头一看，只见栅栏外，一名军士打扮的三十岁出头的，面容黧黑，半长胡子，骑着匹花点马，对着自己，摇着头笑着。

还没等刘勘发火，那汉子倒先问话了，“你哪个营的卒子，现在倒有气力shè长垛？”原来袁术军各营军容都不整齐，士卒穿什么的都有，所以这汉子看到刘勘在这里shè长垛，下意识就以为他是寿chūn里的兵士。

刘勘心里一机灵，拍拍屁股上的土，爬起来长揖了下，说：“禀将军，小的前些rì子得了个箭谱，心念马上仲帝要出去征伐了，就照着练练，想着一来可以立功沙场，二来可以安身保命。”说完，取出了帛书，毕恭毕敬地隔着栅栏，递交给了那汉子。

那汉子很是爽快，接过帛书抖开来一看，而后扔还给了刘勘，说：“此种箭术尽得奥意，玄妙jīng深，我尚且看不明白，又岂是尔所能学的？”刘勘心想也是，便跪拜了下来，带着哭腔说：“其实小的并非军营中人，而是寿chūn街巷里长大的，家里老婆小妾饿得慌，就想应募入军，讨些活命粮，还望将军可怜，交给小的点浅疏之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唉，寿chūn而今的情况我多少也知道些，不过马上出征徐州，尔若是从军的话，怕是十有七八也会死在他乡，不过既是家中尚有妻儿，总不好白白死掉，就让我教你些东西吧！”汉子说到，而后喝了一声，纵马直接跃过了栅栏，马蹄噔噔，于马上取轻弓，往来奔驰，对着垛上的皮鹿，连发三箭，三箭皆中中心。然后，那汉子又跳下了马，换了把强弓，站立不动，对着长垛上的悬布，又是发了七八箭，只有一箭在二圈上，其余全中本圈之内。

刘勘刚准备鼓掌拍马，那汉子放下弓，说到：“你是学长垛，还是学马shè？”刘勘说我现在也就是会骑马而已，在马背上引弓shè皮鹿太勉强了，还是学步shèshè长垛吧。

汉子点点头，叫刘勘取来自己的弓，看了看，说：“你这把弓不错，并州来的，包的是漆胶过的桦皮，一石。”然后又把刘勘箭箙里的箭矢看了看，“白鹅翎，六钱，没错，正好适合练长垛——你握好弓臂，拉个弦给我看看。”

刘勘便拉满了弦，那汉子立马就说：“你这是怎么拉的？把戴着扳指的大拇指扣在弦上，再用食指与中指压住大拇指……”

“侧好，手臂拉直，不要乱晃。”

“你这手臂又过于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