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2/2）
“干什么！！！”沈河中问儿子。他不能理解儿子的行为。
“爸爸，什么是人妖？”儿子说：“他们喊我人妖，男孩子拿石头丢我，女孩子不和我同桌。”
沈河中傻眼了。他不像在儿子的这个年龄告诉他不属于他应该懂的词汇。
他在心里咒骂那些让小学一年级懂得“人妖”这个词的孩子父母。
“孩子，穿上好衣服，保护好自己皮肤，是一个人爱自己的表现，你跟小同学们说，妈妈会送大家一人一件。”沈河中的第一任老婆哄孩子。
第二天，沈云谷回来，鼻青脸肿，原因是同学们说他爸爸也是人妖。他为爸爸打架。
沈河中找了孩子的老师交涉，他说摸凡士林是一个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那个孩子老师一对迷茫的双眼透过酒瓶盖一样的眼镜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沈局长，明显在心里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是一个洗脸和洗脚巾一起使用，洗的一个脸桶都是污浊水珠泡的老师。他鄙视不艰苦朴素的人。
沈云谷最后不得不脱下流行的童装，任凭稚嫩的连在冬天里龟裂，也不要当人妖。
痛在儿子脸上，也痛在沈河中心里。深爱儿子如命的沈河中将沈云谷小学一年级的那段委屈记忆一直刻在自己心底。他开始讨厌所有对别人指指点点的人。他将这种感觉迁怒到工作上去，在自己的单位不抓社会暴力，重抓网络谣言。
“旁边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身前的那个一个女生又说道，她响亮的高音打断了沈河中的回忆。
“那男人估计她是他二nǎi。”那个女生继续说。
“他是她养的鸭子才对，二爷，，哈哈哈，…………。”前一个女生说。
沈河中跟着两个女生，他的心底已经起了畸形的杀心，可惜周围人越来越多，女孩子一进学校不见了影子。
沈河中冲进了学校大门，他觉得对方对自己品头论足，自己没有表示一下，亏了。
“哎哎哎，你要干什么！！！！”传达室一个保卫喊。
“打人！！！！”沈河中说道。他穿着苏青犬朋克装的衣服，还带着一条很粗的白金链子，头发又长又乱，活看就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混子。
“打人，你要打谁，你不能再进去了！！！”保卫站了起来，还没说到一半，沈河中扭头冲进传达室。
“好，找你也好，行，找你也行！！！我找你找人，就是你们学校的两个女生，白sè衣服，深蓝sè裤子，剪头脏①式的头发，她们骂我朋友像妖jīng！！骂我是鸭子，还说老子是什么二爷！！！我要干死她！！”沈河中恶狠狠的对保安说：“那两个死婊子孩子白sè衣服，深蓝sè裤子，剪头脏式的头发！！”
“诺，我们学校每个学生都是白衣服深蓝裤，剪头脏，你说要找的是哪个？”保安边说一手边在桌子下按着手机短信报jǐng，这是个瘦保安，他根本保护不了孩子。
身为国安高官的沈河中一眼就看到瘦保安的猫腻，他一手拿起保安面前的桌子，用桌角对准保卫的头，然后狠狠的两下把他砸晕。
正当沈河中准备对保卫进行下一步侵犯的时候，他看到那两个女生走了出来，她们完全没看到保卫的异常，还多看了沈河中几眼，沈河中觉得这个眼神像继母，他从后面跟了过去。
两个女生没有发现自己被跟着。沈河中悄悄的拿起地上一根带着钉子头的木棍，周围小卖部的男生很多，他们没有发现沈河中的动机。
“你们读书不读，说我朋友是妖怪，说我是鸭子，你爸爸才他妈的是鸭子！！！！！”沈河中突然大叫。他拿着木棍，用尖的一头对着那个女生的屁股缝就刺去。
女生被沈河中这一下刺倒在地，屁股流血。
“哈哈哈哈，你的屁股血比屎的颜sè还难看，你的屁股血混在裤子里这么难看，还感说我是养鸭的，沈云谷抹凡士林怎么了，这土货！！！”沈河中毫无逻辑的大叫。他又尝到了没有自制力给他带来内心的舒畅。
一边屁股幸存的另一个女生转头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沈河中。没反应过来。
在沈河中心中，她们看沈河中的表情，不像不到20的孩子，像威严的妈，像沈云谷的同学，甚至像用自己身体的XXX。
那个被沈河中戳了一屁股的女生站了起来。
“快跑，这男人是神经病！！！快叫老师”没被刺的女生慌了，她拉着那个同伴就跑。
“叫老师，，沈云谷的老师？啊，老猪啦老师，我沈河中在国安搞审核的时候，你爸爸还是人妖！！！”沈河中继续愤怒的大叫，他已经闻到自己理xìng细胞被烘培的焦味，这种焦味让他获得一种能统一全球的快感。
周围的孩子有的装做事不关己一样逃跑，有的将沈河中围住，没被刺的女生开始拉着屁股被刺的女生要走。
“都是我们学校的人，怕他？哦，这不是刚才那个鸭子？？？”被刺一下屁股的女生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只是臀部下面破了皮，她来劲了，她招呼身边的男生过来。
“别走，塞您老母别走！！”以为女生要跑，沈河中追着上去。
他很快就后背挨了一脚。
一个男生飞踢在他的背上，将他的后背盖上了一个大印子。围住他的白衣蓝裤越来越多。
沈河中转过身来，男生开始往他肚子上踢。
“你来干嘛，来这里打人啊，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踢沈河中的男生说。
“来我们学校门口打学生，你是找死是不是？一个大男人，还打女人，你妈是不是人？”另一个骨感很强的学生义愤填膺的说道。
“系他啦，系他啦，在我们学校门口乱打人，别让他走，快打110！！！”另一个南郊腔男生招呼着更多的伙伴对沈河中围堵。
看着一群围着自己的娃娃，邪恶之心在沈河中的心中已经焚烧到了临界点，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沈河中，是沈云谷，是那个一年级天真浪漫而又遭受着不白的冤屈的沈云谷。
沈河中蹲了下来，他摸摸地板，然后用地板上的灰土涂了自己的脸。他要反复体会儿子当时在小朋友的世界里被当妖人围观的感觉。
“云谷，不哭，云谷。。。那些小同学都是野蛮人，乡下人，土货，他们不开化，云谷，你受委屈了……”沈河中慢慢的默念。
沈云谷其实已经长大，已经在某区工商局做着办公室主任，但是现在心邪错乱的沈河中，儿子还是在上小学一年级，他对当年的儿子有深深的愧疚，他要把儿子的那份心，从那一年开始救起。
沈河中念叨完，发疯的向前冲去，冲向那两个对女生，他后面还跟着一群大叫打人啦杀人啦的学生，学生们大喊着要前面的女生注意。
沈河中不给他们机会，他的思维定向似乎觉得，折磨死她们，自己的儿子也就解脱了。
沈河中用自己新身体健硕的肌肉撞倒了一群围住自己的学生，他跑到两个女学生身后，不给她们回头反映的时间，他抓住了两个女生的头，然后猛力的对撞。两个女生的脑袋被沈河中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啵的一声，她们就愣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女生倒地后，沈河中又将她们胸部朝下推到在地，开始在她们身上乱踩乱跳，还向准备靠近他的人吐口水。
没一个人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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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剪头脏：闽南地区对类似今天学生头发型的口语，剪头脏不是BOB头，与BOB相比较为朴素，而且比学生头更为村姑化一点。是上世纪90年代初从幼儿到老人都很普遍的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