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瓮中捉鳖(1/2)
天无明月,二更天,夜黑风高,。
刘老六早已领一百五十人往南,王大弛也领一百五十人往北,张佑和刘喜则带着二百人守着盐场的西面。
东面是海,这是存心把这些偷盐的人给包了饺子,一锅端了。
张佑这边又分了四组,每组五十人,在西面各处要道旁藏匿把手。
张佑和刘喜现在正蹲在一个隆起的土坡后躲着寒风,两人就着带来的五斤卤牛肉,两壶烧酒,有滋有味的吃喝起来,可惜不能点火取暖,不然就更滋润了。
刘喜苦着张脸,张佑连连劝他别客气,可张佑风卷残云的他根本插不进手,五斤牛肉还没吃到两块,就全下张佑的肚子了,还好酒是两壶,一壶攥在自己手里,否则按张佑一口半壶那架势,他只有干瞪眼的份。
土坡上自有放哨的属下,这个时候兴奋的回头压着声道:“来了,来了,人真他娘的不少。”
都躲在土坡后面的盐兵都蹑手蹑脚的爬上土坡,张佑也爬上土坡往下一看,隐隐约约的看去,走这条道的人比守在此处的盐兵还多,看那样子足有六七十人。
刘喜兴高采烈的搓着手:“这次可得发次小财了,够爷过年去寻莺苑包几个水灵姑娘耍个把月了。”
张佑以为抓个几百人有多大的阵仗,能看出点盐兵的本事,可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盐兵抓了几十次,早已驾轻就熟,都不用刘喜指挥,等偷盐的那帮人背着盐走到近前,放过去二十来个,然后突然的纷纷点燃火把跳了出来,将那帮人吓的一大跳,一个大嗓门提着锣哐哐哐敲的震天响同时大喊:“都站在原地乖乖别动,谁敢跑可别怪爷爷们手里的刀不长眼。”
这一吓就吓住了一半,剩下的要么是老油子要么是些地痞无赖,不想就这么白搭进去银子,竟是有人高呼:“风紧,扯呼。”
刘喜一点也不着急,分了二十人看着,又吩咐三十人去追四散逃跑的人,有的舍不得身上的盐,谁来偷盐不是拼命装的,哪个身上都背了至少五十斤,跑不了几步便被盐兵从后撂倒,饱以老拳,哀哭求饶的给拖了回去。
还掉些聪明的,第一时间就忍痛丢下盐跑的,也是跑不了多远就被盐兵撵上。
首先是背了重物已经走了一段路了,气力不济,哪跑的过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的盐兵,第二,老百姓哪个能像盐兵这般,小rì子过的贼滋润,天天大鱼大肉,纵使偷盐比种地强,可一顿荤腥也不容易,或到或少的都有点夜盲眼,摸着黑慢慢走道还行,要是跑,那就跟没头苍蝇一样乱窜。
结果就是害得这帮大爷追你一段路,少不得又是一顿毒打。
张佑本想着这么多人偷盐,肯定内里是有帮派有组织的,被逮到怎么也得反抗一下,结果个个都是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蹲在地上抱着头任由盐兵拳头脚踢,别说还手,还口都不敢。
张佑其实猜的不错,来扒盐的确实分了三帮,盐城本地帮,北面的海洲帮,南面的扬州帮。
不是人人想来扒盐就来扒的,想扒盐,每人每月先得孝敬这几帮的头头,偷来的盐也得低价卖给他们,再由他们运出去高价倒卖。
每帮的头头再拿出一份银子去贿赂盐场里盐运司的人,本来他们也是想贿赂张佑,先是每月五十两银子,张佑不答应,逐渐加到二百两,这几个头头也就是带个小帮派,再加就得去喝西北风了,结果张佑还是不答应。
原来的张佑傻,可这么简单的账总会算,按照这样的罚法,一个月抓一次,至少就得五百两。
而且他还横,盐城这一亩三分地,还真没人横的过他。
这几帮人刚开始还恶向胆边生闹过几次,结果不但被巡检司给痛打了几顿,一个老大还被刘喜找了由头丢进了衙门吃公餐。而且那几个月盐兵还把盐场看的密不透风,一两盐都别想偷,搞的这帮人都快吃糠了,再也不敢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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