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紧急军情(1/2)
现在对张佑来说,除了银子就只有巩固和巡检司盐兵之间的关系最重要了,这是自己的基础啊。
等严贵走了,张佑就立刻赶到了巡检司,刚到二堂坐下,刘喜满脸chūn光的给张佑奉上一张银票,五千两!只听刘喜欢喜的道:“这几rì那些扒盐被扣下的人都被赎回去了,将近两百人,得了一万两多点,五千两孝敬大人外,我们三个弓手各三百两,兄弟们每个都分了七八两,这个年大伙可要过的滋润了。”
张佑捻起了五千两的银票,真是个肥差呀,可惜是呆不长啦,现在自己正是缺钱,这五千两来的正是时候,将银票往怀里一揣,这才对刘喜道:“大家刚得了好处,刚好有事要忙了,干起来也有劲,告诉他们,年前大家辛苦一下,把盐场给我看严实了,从今天起不管得罪什么人,只要没我的允许一粒的私盐都不准从我们的盐场漏出去。”
张佑的话让刘喜大吃一惊,年末各种货物价格都上涨一大截,盐当然也不例外,而且各个盐行到了年底盐引都用的差不多了,只能等明年再去换取,这个时候正是一年当中走私私盐最疯狂的时候,难道是盐商没按时给张佑孝敬?不会呀,那帮宰人不见血的人jīng怎么会这么傻。
“大人,这么做的话,可就把所有官商都得罪干净了呀,这以后。。。”刘喜为难的道。
张佑现在最亲近的人恐怕就只有刘喜了,反问他道:“你希望我把我那小妾送给张思良?”
刘喜顿时满头的巨汗,头立即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其实所有巡检司的兄弟心里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可这事太难启口,只能闷在心里,大家以前都是混街头和大牢的,自然少不得血xìng,虽然希望张佑能保住位子,可是为了位子把女人送出去,大家就是还一样的拿好处,但心中对张佑还谈什么服气,恐怕只剩鄙夷了。
相对于巡检司一帮只知吃肉喝酒玩女人动刀子的大老粗,刘喜算是比较聪明的人,这时候也明白张佑想怎么样了。
张佑现在需要他做事,总不能自己每天去盐场盯着吧,也不打算瞒着他:“那个小妾,不是死就是送到jì院,反正不能落到张思良手里。还有那天跑掉的锦衣卫,迟早也得找我们的麻烦,现在咱们还怕得罪人?趁着咱们还管着盐场,把这些盐商狠狠扒下一层皮来。至于以后,刘喜你可愿意追随于我?”
这次刘喜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愿意,整个巡检司的兄弟都愿意,谁敢说个不字,我刘喜就给他三刀,属下这就去吩咐他们,肯定让那些盐商哭爹喊娘也拉不走半袋盐。”
张佑挥了挥手让他去,盐兵得了刘喜的吩咐后,当然没什么怨言可言,每个月几两银子的收入,刚刚还又得了七八两,哪去找这样的事,盐场里那些盐丁天寒地冻的在冰冷的海水里淘盐一个月才有几钱银子?
众人反而想这段rì子张佑天天请他们喝酒打诨,大家新得了好处是不是也请大人吃一顿,结果大家分成三组,每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守着盐场。
余下的两组就拥着张佑去喝酒,张佑也乐的和他们搞好关系,三百多人,这一喝就喝了几个时辰,刚停下,去看盐场那组看完回来了,继续接着喝,张佑也喝不醉,愣是喝到了黄昏。
好不容易喝完,张佑也有些醉了,几个属下要来送,硬是给他推开,一个人往家晃去。
张佑左摇右摆的走在青砖铺就的街道上,他是什么人物,县令大老爷看见他还要赔笑的牛叉人物,纵使他前些rì子闹出个天大的笑话,可这个笑话在他没倒台之前,别人也只敢闷在被窝里面聊以自慰。
所以他老人家沿着一个S型左摇右晃的走着,加上喝了很多酒,兴致很是不错,踮着脚嘴里哼着现代的流行歌曲,走路忽左忽右的,也不知道到底他要走左边还是右边,结果硬是把他对面走来几个晚上出来的遛弯的市井小民给生生的逼到街尾,就是不敢和他相对而行,诺大的街道竟被他一人给占了,平rì里巡检司的威风可见一斑。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有人不给他张大老爷的面子,街尾蓦的冲出一骑,身着一身驿卒服饰,大冬天的竟是跑的一脸大汗,那马胸前挂了一铜铃,也是奔气喘吁吁,显然一路赶的甚急。
一人一骑瞬间到了张佑的面前,张佑少说也喝了五六坛,怎么也有些后反劲儿,摇摇晃晃的想躲已是不及。马上的驿卒更是没有想躲的意思,甩起马鞭对着张佑兜头就打,嘴中叫道:“醉汉休得挡路。”
要搁前世这一鞭子非得抽的张佑一个狗啃屎,但是现在张佑的身体却是异于常人,眼见鞭来,瞬间反应伸手就要去抓,没曾想喝了点酒,速度慢了半拍,抓了个空,这一鞭子正打在他眉心处。
“啪”的一声硬是打出一声脆响,要是平常人挨这一下非得皮开肉绽不可,张佑却只是眉头红了红,加上喝了点酒,竟也觉察不到几分疼来。
但是这一鞭子却也把他的酒抽醒了大半,摸了摸有些疼的脑袋,不由的大怒。转头跨着大步急追两三步,一把抓住已经从他身体奔过去的健马的尾巴,用力一声大吼,那马被他抓的一声悲嘶,竟是一步再也跨不出去,猛的人立起来。
马上的驿卒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人已是“哎哟”一声跌倒在地。这哥们身上也是有紧急公务,他乃是正规编制内的驿卒,平时就嚣张的紧,现在身上有事,那还得了。
“你娘……”驿卒人还没爬起来,嘴上已经开骂到一半了,却没曾想爬到一半的身子已被张佑一只胳膊凌空拧了起来,张佑满脸胡渣子刺在他腮上,贴着脸一声大吼喷了他满脸的酒臭吐沫:“你娘的,赶路给老子看着点。”
驿卒喉咙咕隆一声,硬是把下半句话给咽了回去。蹬鼻子上脸也得看对象,虽不知道这莽汉长了什么胆子,连他也敢拦,可自己这一百五十多斤的人肉那可是实打实的,竟被这厮单手给拧了起来,这要何等的力气。
再看这人满身的酒气,和那榔锤似的拳头,这要是自己把他激怒了,发起酒疯来,给自己来上这么一拳头,到时候上哪说理去,有没有那口气去说理还是个问题。
想通这节这驿卒顿时软了下来,脸上堆起假笑道:“这位爷,是我不对成不?”
张佑这前世也不是什么惹事的人,听他有道歉的意思,刚想松手,没想到那斥候刚刚的话才讲了上半截,只听他话锋一转:“不过我身上可是有紧急军情要承给盐城千户所吴千户的,速速松手放我下来,我不跟你个粗人计较,不然的话你知道耽误紧急军情什么罪么?砍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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