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破局（2/2）

董谦不知道张慕天为何来这里，死灰的目光里带着隐隐期待。

张慕天与之对视一分钟左右，平静的说道：“听说你全交代了？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逃脱罪责吗？这些事情是你一个人所为，你还想陷害高总。”

“不，不是这样，我说的全是真的。”董谦完全绝望了，用颤抖的声音道：“你，是高总派你来的？”

张慕天对董谦的表情很满意，他没有回答董谦的话，依旧淡淡道：“没证据，你交代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所有罪责只能你一人扛下来，你下半辈子也只能将牢底坐穿。”

听完张慕天的话，董谦整个人都瘫软的椅子上。明知会有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当初不留下证据，现在后悔已然晚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昨晚在见高竹德时他将手机录音功能设为快捷键，放在上衣的口袋里。可当高竹德身边的百济女学生对他展颜一笑，并十分亲热的请他脱下外衣时，他的骨头都酥了，全然忘记录音的事。

威胁和试探已经达到效果，张慕天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道：“我可以让你出去，不过有个条件。”

董谦死鱼般的眼珠露出几分迫切的神采，泪水鼻涕一起流了出来，跪倒在张慕天面前，哭道：“张秘书你可要救救我，我不想坐牢。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能放我出去。”

“你先起来。”张慕天带着不屑望着跪在地上的董谦道：“很简单，只要你听我的话就可以。”

“听，我一定听。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董谦从地上爬起来说道。

“出去以后你继续做你的总监，以后高竹德让你做什么事都要提前向我汇报。高竹德要是问起你怎么出去的，这不用我教你吧。”

“知道，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董谦心中怀疑张慕天的身份，但他也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尤其又是在这个时候。

果然张慕天又说道：“记住，你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我。”

董谦也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张慕天的意思。连连点头：“是，是，我明白。”

这个年轻人如果不是jǐng方的卧底就是集团高层派进公司的，如果是集团派来的这个年轻人在集团前途不可限量。若是靠上他说不定自己不仅能保住总监职位还能更进一步。人xìng就是这样，董谦还没走出审讯室就开始为下一步打算。

事情出奇的顺利，张慕天回到车前正要打开车门，就听身后有人大笑道：“择rì不如撞rì，小师弟，别着急走。”

张慕天回头一看早上出现在厂区的陈局和刘局正向自己走来。显然这位陈局要拉着自己与他切磋拳脚。张慕天回道：“下次，我还有事。”不待陈局说话，快速打开车门，钻进车中，启动，一脚油门冲出市局大院。

刘局笑道：“你这个武痴，看你把他吓得。看他长得瘦弱斯文，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小师妹说他厉害，我原本也不信。上午我又特地打电话询问，结果小师妹直接给我发了这小子训练的一段视频文件。因为出手又快又狠，这小子还有个外号，叫‘杀手’，据说和他交手的人最少得在床上躺三天。”陈局此时如同一个饿死鬼看见一盘东坡肉，馋涎yù滴。刘局一副想看好戏的表情：“那我可太期待了，要是把你这个老小子揍得三天起不了床，局里和你交过手的人心里不定多痛快。”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各流派武术都有自己的特点，关键是应变能力，实力相差不是过大的俩人交手，功力弱的一方应变能力强不一定就会输，就像......”

不待陈局说完，刘局打断道：“我说你都是快奔五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能打？”

“人的体能在三十岁左右达到巅峰状态，往后就是一年不如一年。所以有这么一句，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八极拳内家拳法可以有效调理肌体，延缓这种情况。现在我也明显感到不如以前喽。”岁月流逝年华易老，陈局想起年轻时在部队纵横沙场的情形，不免有些失落。

“你感叹个屁，现在衣服一脱还全身疙瘩肉。”刘局不满的看了陈局一眼，随即又笑道：“是下面不如以前了吧！”

陈局立刻也不满看了刘局一眼，道：“不如以前也比你厉害，不服气晚上去养身会所比划一下。”

刘局有些紧张的向四周看了看，道：“你这个家伙嘴上没把门的，万一被别人听见你这个副局长还不立刻被撸掉。”

“老子不贪污不受贿，就是这点小嗜好，又不是不给钱，怕个毛。”

“祖宗，你他娘的小声点。”刘局低声道：“你没受贿，我不信慕氏没给过你好处？”

陈局义正言辞道：“我师父每年往我账户里划两百万，前提是不许我做犯法的事，钱虽然不多，但这钱我花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