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前奏（1/2）

张慕天是不相信自己。周慧露出一丝苦笑：“我是来向你们投诚的，如果你们能放过高竹德，我保证高竹德离开公司以后不会给公司带来一点损失。而且我可以在一周内，将我们这半年来损失的利润全部夺回来，但这需要你们的支持。如果集团能投入资金，就是将诗中诗化妆品公司收入囊中也不是问题。”

如果周慧所言属实，无疑局势已定。但此时张慕天既不能同意更不能拒绝，只有拖延转移话题：“周助理，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你要和副总说，我也阻止不了。我感兴趣的是黄敏她们曾告诉我，你一直看她们不顺眼，我想以你的心胸和在公司里的地位不至于和她们过不去，再说她们也威胁不到你。”

周慧不满张慕天这种丢掉西瓜捡芝麻的做法，不过她也理解张慕天这样说的用意。周慧站起身道：“既然这样我先走了。黄敏她们也太高估自己了，作为秘书相互之间交流是必要的，可是她们三人来往过于密切，一旦出事可能对公司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作为个人她对黄敏三人没有任何意见，周慧对她们不满完全是从公司的利益出发。

人生就是一场赌局，赌金钱、赌权利，赌生死、赌命运。周慧走后，张慕天觉得还是应该赌一把，选择相信周慧。为了提高胜算，还是要等jǐng察拿到高竹德的罪证。罪证？张慕天陡然想起有件事情十分可疑，前天他在督促监控设备采购时，行政部负责的主管说他们已经订购了一批，正在寻找安装公司。按常理应该是和监控公司接洽，由监控公司直接负责安装调试等一系列工作。

张慕天起身前往行政部再次找到负责的主管。主管支应道：“张秘书，现在我们还没找到合适的安装公司，能不能再等两天。”

张慕天听了心中更是起疑，监控的安装过程并不复杂，安装公司也是多如牛毛，没有必要如此拖拉。“你现在就将监控设备移交到安保部，由他们负责安装，其余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张慕天显得有些不耐烦。

主管立即不满道：“这是我们的职责范围，安装完成才能由你们安保部验收。”

这名主管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也难怪，欧阳若雪的随意打骂已经张慕天得到一个新的外号‘出气筒’并且迅速传遍公司，所以他爬的很快但没有几人看得起他。同时公司里对他羡慕嫉妒恨的人数不甚数，这位主管就是其中一位。

没办法只有拉大旗作虎皮，张慕天威胁道：“副总对你们的工作进度很不满意，你既然不配合我只有告诉副总。”

欧阳若雪的臭脾气尽人皆知，虽然至今为止没有开除过一人，但是大家对她的印象还是她想开除谁就开除谁，而且不会给你留下任何解释的余地。张慕天的威胁立刻奏效，主管说要先向总监汇报，于是张慕天和主管前往沈斌的办公室。

听主管说完，沈斌挥手让他出去，然后用商量的语气对张慕天道：“老弟，你看看能不能再拖上一天，安装公司的人明天下午就到。”

主管说还没找到安装公司，沈斌说明天下午就到，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张慕天沉默一会道：“昨天副总下班时叮嘱我今天一定要将监控安装完成，这工作量又不大，要是我在拖到明后天，以副总的脾气还不得吃了我。董总监，你也要为我考虑一下。不然这样，您先将监控摄像头这些明面上的设备移交给我，我今天连夜让安保人员装上。只要明天副总上班可以在各个办公室里看见监控摄像头就可以。我在设法拖住她不去监控室检查，为你在争取一两天怎么样。”

这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沈斌点点头，道：“多谢老弟，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张慕天离开沈斌办公室，到了安保室，调出那天王工送资料时的监控视频，看看能否发现什么。有了沈斌的指示，一批摄像头和安装设备很快送到安保室。张慕天一边观看视频一边让几名内保将所有设备打开检查。

很快一个画面进入张慕天的视野，在王工、董谦和贺敏同时进入高竹德办公室没多久，董谦就走了出来，这时董斌迎上来满脸带笑的将董谦拉走。从这几rì的观察来看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好，沈斌根本看不起董谦，画面上的沈斌对董谦有些热情过头了。

高竹德虽然在公司一手遮天，但将王工送来的资料全全转交给对手公司，风险过大最后还要杀王工灭口，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何况高竹德这只老狐狸。

“张秘书，你看？”正在检查设备的内保打断张慕天思绪。张慕天接过内保手中从摄像头里拆除的芯片，仔细观察。

他对这东西并不陌生，同样有负责检查的内保对此也不陌生。

一名内保唯恐张慕天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解释道：“这是无线发shè遥控装置，他们能在另一个地方接收视频信号。监控里还有一个储存转换装置，当他们不想让我们看到监控画面时，就可以遥控这个装置，将画面切换成事先储存的影像，这样不至于被我们察觉。”

这个东西不是极其专业的监控公司是难以安装的，因为里面有设置调频的密码，这个密码出售监控设备的公司不会告诉客户，主要是为了保密，还有就是安装调试完毕也就不再需要密码，所以一般只有出售这类设备的直销监控公司才能做到。这也难怪沈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安装公司。

沈斌既然说明天下午有人来安装，就是找到了安装公司，但又不太可能。这种密码设置随意xìng很强，不是轻易可以破解。即使破解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唯一的解释是沈斌又找到了出售设备的监控公司，由他们来安装。

张慕天伸手拿过设备的包装盒，查看生产厂家，脸上不禁露出微笑。‘慕氏集团永成安保设备公司’，这也说明了沈斌没有在第一时间让出售设备的监控公司来安装的原因。慕氏和静业不和众所周知，现在欧阳若雪又是公司副总。外包装可以收起来，不被欧阳若雪察觉。但是安装人员一般工作服上都有公司的名称，万一被欧阳若雪发现他用对手的产品，还不得立刻让他滚蛋。当然这应该只是沈斌个人的想法。

张慕天给柳媚儿打去电话，问询这批设备的事，并问柳媚儿有没有办法将储存转换装置调换，归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