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_4 这里有鬼（1/2）

() 高耸的山巅，散发着蓝紫sè光芒的洞窟，仿若狮口一般想要吞噬下来者的洞口。在冰天雪地中走了不知道多远的两名少女就这么站在这相当突兀的出现在这冰原上的山洞前，jǐng惕地望着着四周可能随时如同这群山一样，突兀出现的各种情况。

理夕背贴着凛优，各自保持着视野观察着四周，同时又慢慢的朝着那方洞口移动。在几分钟前循着那种奇怪的感觉赶到这里后，两人也是霎时间小小的震惊了起来。不同的是，凛优是因为这突然从散去的雾中出现的群山而惊异，理夕则是看到那透着紫光的洞口后，才感到了那种让她有点毛骨悚然的惊骇感。

这个，难道是之前在梦里边看到的那个洞窟？

因为两者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而将它们联系起来的少女很快就jǐng觉起来，同时嘱托一旁的凛优也多加小心。毕竟按照一般会出现的情况，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总是会碰上一些麻烦的，不是么？

不过很显然，这个奇怪空间的编制者让少女失望了。等到她俩都已经走进洞口了，也没有发生什么踩中暗雷而导致的遇敌事件。

当然，jǐng惕点也没有坏处，两人也是没有太过于纠结之前的事情。反倒是看到洞窟内那种少女之前在梦中见识过的怪异洞壁后，凛优耐受不住地感慨了起来：“还真是……漂亮啊。”

似乎是没有想到太好的形容词，她也只能这么来表述自己的感受了。

“……”

理夕看了看那深不见底的狭长洞穴，心中思量良久，呼了几口气后，拍了拍Nova的肩膀。等到对方疑惑的转过头来时，她抬起头来轻轻摇了摇。

“小优……我在梦里，见过这里……”

“嗯？你说……见过？什么意思？”

“在梦里，我见过这。字面意思。”

理夕大口喘着气，这种在现实中将自己的梦印证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感到一丝微妙，同时也充满着心惊胆战的情绪——虽然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并不能被称为现实。

咽了口唾沫，理夕看了Nova一眼，继续解释道：“之前，我不是在卒业礼的时候晕倒过么……那次，我在昏迷的时候，就是来到了跟现在这个洞差不多的地方，那里跟这个洞差不多空旷，唯一多出来的东西……对的，是一个男声！”

“……是吗……也就是说，如果你的梦是真的，那么，这里应该有人比我们先早到了才对——而且早上很多，按当时的时间来推算的话，是几百……年？”凛优结合了一下现有的情报，分析一下，“听起来……感觉真像是玄幻小说的剧情一样啊。”

“确实有点……”

理夕将视线投向不远处便是一片黑暗的洞窟深处，在进入了洞窟后，她便觉得，那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一样，扣动着她的心弦，让她有种想要过去的冲动。

她正想要开口提议进去查看一下，凛优的一番话却正好解决了这个让她有点不太好启齿的小麻烦，“看来不进去探查一下还有点让人不甘呢，总觉得里边有什么东西……进去看看？”

“嗯，走吧。”

少女爽快的答应下来，说完，一马当先的朝着里边走去。

虽说对于地形不太熟悉，但是毕竟生命槽已经被系统给锁死，按理来说现在就算是突然遭到据说是最强的Enemy，固守在『无限制中立空间』中『皇居』外的四大神兽的攻击怕是也不会损失任何生命值了。为此，心中松懈了几分的少女自然是加速了一点她们的动作。

另一方面，这个洞窟其实相当好走。虽然看起来有点神秘的意味，但是不仅没有岔路，而且也一直没有刷出过任何Enemy或者其他东西。更甚至，整块洞窟的截面都不是非常大，两人一眼就能扫清楚很大面积的区域，也是为两人所省出了不少用于索敌的时间。唯一有别于其他的，只有时不时出现的一块稍微宽广一点的区域，那块区域甚至还有棵已经有些枯萎的树木，树木下边还有着低矮的灌木丛。这种一般在荒谷中常见的景象出现在这种终年不见阳关的地方显得煞是突兀，让人不得不怀疑构筑了这个场景的人到底有没有生活常识，到底谁家的树长得这么奇葩啊？同时，在其他时候，整条洞窟都只不过是由一条直直的羊肠道所构成的而已。

自然，不一会，两人便是跨越了十分遥远的距离，看到面前突然闪现了一丝白光。

“……那是什么？”

“出口、吧，终点之类的，应该……”凛优也不太确定的样子，“光芒有点耀眼……也可能是什么发光的物件吧，小心点，总感觉有点奇怪。”

但是几分钟过去了，两人的视线中，那点白光不仅没有变大——也就是她们并没有更加接近那个可能的终点——甚至连周围洞窟也变得熟悉了更加起来，就如同走过了好多次一样。

“……喂，你发现了吗？”凛优突然停住脚步，双手戒备的朝旁边伸出，做出了迎敌的姿态，“我感觉……我们一直在打转，还有……锁不见了。”

“啊，确实……”理夕看了看视线左侧原本有着『LOCKED』标示的生命槽，上边的原本有着的那把印有标示的锁已经不见了，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也就是说，两人已经不再安全了。

“先不管它吧……嗯，那个，我觉得吧……我们不是在打转。”

理夕轻轻摇摇头，示意她放松，“我们只是被传送回来了而已。”

“嗯！？你是说？”

“前边有个地方，会将我们的位置重置。虽然是加速了1000倍的世界，但毕竟也是由数字所组建而成的，想要做到这一点也不是很困难。”理夕说着说着，露出了一个有些无趣的表情，“猜中了谜底，谜题就无趣多了……那道亮光应该是系统设定我们走了多远的路后会自动开启的东西，而之后就在这里设置一个逻辑门，一旦我们越过某个线就会将我们重置到之前的一个地方去，刚才我确定了那块石头数了一下，差不多是200米而已。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在这里走了10多次了。”理夕一边说着，指了指旁边长得有些像一只蛤蟆的石头。

“什么啊！”凛优有些泄气的坐倒在了地上，“这有什么意思嘛！？居然只是没有奖励的恶作剧……”

听到她的埋怨，理夕自己苦笑了起来。嘛，这八成只是跟我有关的事情吧……不过这句话可不能说出口，不然以凛优那个xìng格，怕是少女会少不了被一顿欺负。

理夕做作的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稍稍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吧，这个洞窟可能跟我有点关系。至于这个逻辑门……八成是设置了多个这样的地方吧，真是，这又不是解密游戏！”

说到最后，她不爽的抓了抓自己的头，不过感觉到双手传来的不是自己习惯的头发的柔顺感觉后，立马又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停了下来，“嘛，小优，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登出了，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啊，等等！”

像是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什么一样，理夕快速几步朝后方跑去，凛优见状，有些弄不清头脑，但也只好跟上。在赶回到之前走过的那块比较广阔的地方后，理夕赶忙到处查看了起来。凛优站在一旁，看着少女瞎忙活，也不做什么评价，就这样静静地站了一会。

不一会，搜索到那棵树附近的理夕像是找到了什么，大声的呼喊了凛优一下。一直闲在后边的少女也是赶忙跑过去，一起端详起了理夕手中抓着的那点东西——

——那是团青sè的不明物体。

在Luna手中的不明团状物还不及她的手掌大。理夕好奇的戳了戳它，只见得这块物体不住的颤动，看起来就跟果冻一样，不过相比于果冻却散发着一点淡淡的青光，倒也算得上是有点意思。

“这是什么？”凛优也用手指戳了戳这块‘果冻’，“好可爱啊……”

“之前做那个奇怪的梦的时候见到过，当时就想去看一下了，但是身体不受我控制的来着。”

解释一句后，理夕将果冻举在胸前晃悠几下，斜着头朝里边看去，“感觉里边有个小人哎？”

凛优赶紧凑上来仔细看看。在Luna又一次轻触‘果冻’后，‘果冻’晃动两下，颜sè也变得稍稍有点透明起来。凛优也是瞬间明白过来之前自己好友那句‘有个小人’是什么意思了。

“……掰开看看？”

“才不要呢！”

毫不犹豫的回绝了凛优的建议，理夕一下子就将‘果冻’拥入怀中，“我要试试看它能不能放进道具栏里边，小奈肯定会很喜欢的。”

用左手将‘果冻’环在胸前，Luna伸出右手来下拉一下，打开了自己的道具栏，然后试着在‘果冻’上边轻触了两下——这个是想要将物体收入道具栏中时会需要做出的动作。

但是看到那依然充满着活力，在少女怀中活蹦乱跳的颤动着的‘果冻’，很显然理夕的愿望落空了。

“怎么这样啊……”

少女做出一个嘟嘴的表情，看起来是有些失落，以及，不爽。凛优见到面前假想体突然松了下肩膀，知道自己好友有点气恼的她立即默不作声的后退小半步。同时，Luna也是将‘果冻’高举过头，有点愤愤的将它朝两边扯了一下。

——你之前不还说不想掰开的么……

凛优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打算让这句吐槽胎死于喉中。但是随即，她又张大了嘴。

“Nya？”

理夕看着手中突然消失掉的‘果冻’，转过头去，刚好跟Nova那写满了惊讶的对上，“这……是怎么了啊？”

你问我我问谁啊……在心中追加了一句，凛优伸出一只手来将快要脱掉的下巴装了回去，接着她眼前一亮，“看那边！”

听到她的话，理夕赶忙转过头去。只见在她翻找出‘果冻’的树下，那块被紫sè的砂石覆满的地上，如同刚才手中‘果冻’消失掉的时候一样，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嘭’的一声。片刻后，随着声响响起而弥散起来的青烟散去，露出了里边跟之前少女手中那‘果冻’别无二致的东西。

你这是呢喃jīng灵么……

见到这景象，理夕不由想起了某部前世曾看到过的作品，在心中吐槽道。她咽了口唾沫，慢慢朝前走上几步。就在她接近到新出现‘果冻’旁1米多的范围时，果不其然，那块‘果冻’也是嘭的一声消失了，转而在前方的灌木丛中传出了同样的‘嘭嘭’声。

你别全都抄袭啊……

已经无力吐槽的少女半转过身体，示意凛优跟上。接着，两人扒开了灌木丛，看到了后边隐藏的一个隐秘的小狗洞，还有正在狗洞中间散发着青光的‘果冻’。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同时朝着狗洞伸出手去。

‘果冻’在两人触碰到之前就已经嘭的一声消失了，接着也没有听到其他声响。但是想到记忆中所谓呢喃jīng灵那有点不科学的指引道路的功能，理夕也是壮着胆子爬进了那个低矮的洞。

仅仅几下的功夫，理夕便通过了这个地方。将身体zì yóu的舒展着站起来，少女呻吟一声后，定睛朝前看去。

“……！”

“唔……”

紧随着少女爬过来的凛优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小声的叫了一声。看到在洞的终点处挡住自己去路的那双紫sè的脚，还趴在地上的凛优不满的咳嗽了一声，“咳咳——喂，前边的挡住啦！”

“……啊、啊……”

感觉到对方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先爬过去好了。带着这样的想法，在理夕让开一个位置以后，凛优几下子就从洞中爬了出来，随即，想要询问一下自己的好友到底怎么了，“喂，你……”

仅仅吐出2个字音后，凛优也是发不出声音来了。看着洞口出来后不远处那座有些破旧，但是仍然让人感受到一股庄重感的神社建筑，她——还有身旁的理夕——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暂时不去管所谓的小伙伴究竟在哪里，凛优用胳膊捅了捅身旁的好友，“好想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啊……”

“嗯……啊……”

显然理夕还沉浸在惊讶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凛优见到她这个反应之后，无语的摇了摇头，重新观察起了前方的神社来。

这片宽广的大概有2、3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中，并没有什么石子铺就的道路，显然，这是个有些怪异的地方。四周的岩壁还是跟之前那条长道一样，满是蓝紫sè的水晶颜sè，有着相当细腻的光泽。除此之外，周围也是多出了许多狗洞外边那种奇怪的枯木，地面上也是长满了灌木丛，稀稀疏疏的还有些杂草，不过都不怎么长，显得有些萧瑟跟落寞。

神社离两人差不多还有10多米的距离，在外边还有两盏已经坏掉一角石制灯柱。神社整体通是木质结构，而且看起来已经在这里放置了很久的样子，有的地方已经坏掉了，露出里边用于承托建筑的构架来。檐上也没有那种为了美观而做出的拱形结构了——不，应该说有，只不过是从中间断开了。

除了这些，神社的门紧紧地闭着，占地差不多有这个空间一半广的面积上，也没有几扇窗户打开着，可以说，从凛优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那里边有着什么东西。

“好奇怪……”

从之前就一直愣在那里的理夕突然开口道，凛优赶忙转头看去，只见紫sè假想体的嘴部一动一动的，同时她的身体有点点抖动，“之前……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东西啊……这……”

难道说，曾经听到过的那个带着一丝凄凉的男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吗？少女心想道，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毕竟说起来，那条大道根本就没有被两人所探查完毕，这间神社也八成只是这个奇异地方的一个毫不起眼的组成部分而已，就跟一个设定宏大的大型RPG中一个小小的支线剧情差不多。她朝着身后的狗洞望了一眼，暗想，大概那个男声的主人要走到这个奇怪洞窟的尽头才能见到了吧。

“呐……去探索看看？”

一向比少女更具有冒险jīng神的凛优见到她恢复正常以后，也是舔着嘴唇，透露出她自己按耐不住的心思。理夕犹豫片刻后，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见到她答应下来，凛优也是小小的欢呼一声，朝前走了两步。接着，她迟疑了一下，又指了指神社正对着他们的那木制大门，“等等，我总觉得……里边有什么东西散发着资料压的说……”

Luna疑惑的望向她，浅蓝sè的双眸中透出浓厚的疑惑跟好奇，“资料压？”

“一种比喻啦，理解为气势啊，威压啊之类的东西就好了。”

听到凛优的解释，理夕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用右手敲了敲左手，“哦！那种东西我也感觉到过，之前跟一帮子人狩猎过神兽*级的Enemy的时候，一开始还不熟悉时那种压迫感真的让人喘不过气……诶？”

（神兽级Enemy在这本书中设定为跟LV9等级的超频连线者差不多的水准。其他的是：小兽_LV6野兽_lv7巨兽_LV8神级_四神兽那一级及更强。）

说到这，她闭上眼面朝神社的方向，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十几秒后，她睁开眼转过身来，看着一旁抱着手等着她的白sè假想体，纳闷的问道：“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啊？呜咕……干嘛打我头……”

“笨。”

没好气的给了理夕一个手刀，凛优在好笑之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假想体，“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战斗的呐？”

“我还真不知道……”

弱弱的补上一句，理夕显得很是委屈的样子，同时暗自纳闷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自己好友的战斗方式来。

凛优听到她的嘀咕，摸着头发出了略显错愕的声音。仔细想想，这个妹控似乎还真没见到过自己战斗的场面呢……

“好吧……”她吐了口气，“这个是我疏忽了……”

说完，她朝着四周看了看，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一块西瓜大小——我是说一般的西瓜——的青sè石块上。

“看好了——喝呀！”

白sè假想体双手呈掌状对准那块石子，在理夕期待地如同听课的小学生似的目光中，她的手上突然冒出了丝丝青白sè的流光。理夕连吸了几口气也没法压制住心中那种仿佛是小孩子得到新玩具一样的新奇感，看着紧闭上眼睛，盔甲下长发随风飘扬的Nova，她越发觉得这个假想体真的好美丽——而且是那种如同玫瑰一样的，带刺的，致命的美丽。

身体颤动了几秒的Nova突然停住动作，她眼睛猛地睁开，理夕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原本澄清而冷冽的蓝sè双眼中正闪动着丝丝白sè流光。与此同时，她手上的光芒瞬息间一窒，渐渐汇聚到一起，然后被她捏散在掌心之中。

正当她疑惑的想要开口询问时，之前凛优示意她看看的那块石头突然爆裂开来——或许，说是附近的空间中蕴藏的能量突然爆裂开来更准确一些。苍青sè的能量犹如球形闪电一样，瞬间出现接着又爆破掉。烟尘飞舞间，理夕定神看去，石块在短短一刹那间就变成了碎屑，不算那些飞尘的话，在这片空间之中再也找不到它原本存在的证据了。

“噢——噢啊……好、好厉害的样子啊……”

“哼哼~”

听到少女的赞叹后，凛优开心的哼哼两声，像是骄傲的小狐狸一般，伸出右手的食指来转动起来，“这就是我，Pale_Nova的方式了。就跟小夕你刚才看到的那样，我的战斗方式就是cāo控能量来进行对战。so……”

她看了眼那扇紧闭着的木门，“……我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能量的波动。而现在的话，那神社里边有着很强的能量波动……差不多已经形成实体了……”

“呃？”

从来没有研究过量子物理的理夕斜着头表达自己的困惑，“能量……实体化？”

“啧，你不是学霸么，怎么还这么麻烦啊……按我理解的简单来说吧，我们所在的世界中——我是说现实世界。构成我们世界的一切是物质跟能量，这你可以明白吧？”

“嗯嗯！”

“在宇宙诞生的初期，就是那个大爆炸理论中，大爆炸后几秒钟的时间内，大量的能量被释放出来，同时形成了正反物质。理论上来说，能量变为正反物质的比例应该是1:1，不过这个存在着例外，正反物质的数量差不多有十亿分之一的差距，而就是这么点数量的中，存在着构成我们现在世界的电子跟质子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现在的物质可以说都是从能量转化而来的。而根据美国那个喜欢吐舌头的犹太老头的理论，想要形成物质，所需要的能量是很惊人的，也就是说……”

“那个神社里边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虽然很想要为少女这么简短易懂的归纳鼓鼓掌，但是凛优总觉得要真这么做的自己就要缺失什么东西了。面无表情的盯了自己的好友一会，在看到对方露出羞赧的表情后，凛优呼出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正在她思考到底该如何表达自己因为少女这句话而造成的心灵创伤时，两人都是一惊，同时朝着神社的方向看去。

“嘎吱——”

怪异的推门声响起，让两人都是毛骨悚然了起来。只见原本紧闭着的木门缓缓朝着两边打开，露出了建筑中隐藏着的东西来。

“……！”

在看到门后站立的两个东西后，两人都是赶紧摆好了迎敌的姿态。木门打开的同时，一蓝一红两个巨大而让人感到恐惧的身影走了出来。

左侧是红sè的持斧类人不明生物，它的上肢明显比下肢要粗壮一些，身上并没有穿着太多东西——当然，或许因为制作人并没有太注重细节的缘故，也没有什么好露的。占据了全身一半大小的头部似乎并没有鼻子耳朵这类东西，只有长着狰狞獠牙的嘴跟头部zhōng yāng的五芒封印图样。它的嘴上有着两根显眼的獠牙，不同于一般生物的是，它的獠牙是朝上长的；而在那五芒的封印图中则是勾画着一些不明的条纹，最中间的那块上还有着一颗黑白双sè的珠子嵌在其中，就跟眼睛一样。

右侧蓝sè的那只也跟它差不多，不过没有持斧。另外，蓝sè这只的獠牙是向下生长的，头部zhōng yāng也不是五芒封印图，而是一个正五菱花图样，五块图样中间都是有着诡异的花纹，在最上边的图样中也是有着跟红sè类人体一样的黑白sè珠。

最让人能够分辨出他们并非人类的，不是那Q版的人物造型，而是两只怪物头部那扭曲的凸起物。在它们的头侧，都是各自有5块海星触手一样的凸出，也让得它们的脸真的跟海星差不多。

“……这是什么东西……”

“不……不知道啊……”

两名少女惊疑不定地后退两步，直到碰到身后的岩壁后才反应过来，她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啧……”凛优握着拳，在感受到身后的冰冷感觉后，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只有……拼了吧？”

“啊……也只能这样了。”理夕看着已经开始移动起来，慢慢接近她们两人的红蓝鬼影，低声回应道：“时间已经不够我们钻出去了……对了，你之前说它们都是凝聚到近乎实体的能量来着？”

理夕凝神仔细观察起两只鬼影来，确实，两只不明生物身体四周时不时地烦着接近于其各自体sè的淡光，身体也是透露着一种不够凝实而出现的扭曲感觉。

“这东西……可以算作鬼吧？”

“应该……是吧……”凛优的语气中充满着不确定，“不过这样可以大概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那么强力的资料压了，要模拟出这种既有些虚无又接近于实体的东西，需要的计算量不是一般的高呢……”

但是这也说明了，它们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强呢。听出了凛优话中蕴含着的意思，理夕也感觉心里安定下来几分。她迅速抽出身后的月刃，嘴角轻咧起一个角度，眼神也像是凛优一样变得坚定下来。

只有正视了自己的敌人，才能真正发挥出本身的实力来进行战斗。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的少女给了凛优一个眼神，立刻飞身前去对那只没有武器，看起来战斗力比较弱的怪物进行试探xìng攻击。

『Discover.The.New.Goal_Loading……』

『Data：GouKi（ごき）』（是不是这么读我也不太清楚……半吊子的rì文……）

在月刃划过蓝sè鬼影的左腰后，少女不敢停留直接朝后冲去，接着才减速下来重新面向对方。两只奇怪生物这时才像是注意到少女一样，慢慢的转过头来，巨大的头部中间的黑白sè珠子就跟眼球一样，不透露出任何东西来，就那么单纯的盯着他。同时，理夕注意到自己的视线蓦地变紫了一下，左边突兀地出现一个绿sè的窗口，就跟以前那种DOS窗口一样，迅速的多出了两行文字。

ごき？後……鬼？

看到这个极少使用的词，理夕也是一瞬间意识到这面前两只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这……这怎么打得过啊……那么强的鬼神……她一边想着，下意识的就后退了半步。

前鬼与后鬼，理夕小时也是听说过有关于它们的传说。据传，它们拥有着极其高深的灵力，是两名非常强大的鬼神，同时也是人类所掌控过的最为强力的式神。

见到两只鬼神已经彻底转向了自己，红sè的应该就是前鬼的鬼神甚至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一般，将手中的长斧双手持紧，摆出一副随时都可能冲击过来的样子。但就在这时，两名鬼神中间突然震荡出一股极为强烈的能量波动，下一个瞬间，理夕才见过的苍青sè能量爆破就出现在了两只鬼神中间。

“嗡——”

两名鬼神都是发出了沉闷的叫声。理夕看着这一幕，还有些说不出话来。

“小夕别被骗了！”

凛优的声音突然传来，也穿透进她的脑海中，惊醒了少女。她从前鬼后分开的空隙中看去，Nova的双手上正各自酝酿着一团白sè的电球，“这两个家伙不是真货！”

八成在少女攻击到后鬼时，凛优的眼中也是出现了那个有些怪异的提示框吧。不过，她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少女暗自纳闷，视线四处转了转，然后定格在了视野上端的两条长条上。

诶？

之前曾在『无限制中立空间』中狩猎过BOSS一般的Enemy的理夕自然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的。场景BOSS，也就是当前场景中最强Enemy的生命槽，在BrainBurst中都是如此表示的。

但让她惊异的不是这一点，而是两名鬼神那完全占据了视线上端的生命槽右侧，那变得透明的一小部分。

“看到了吧！它们的生命值并不比我们多多少，应该是系统故意设计的！好好打我们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