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0章 你倒是快说啊！（1/2）

京都，齐家！

一道身影匆匆奔进齐家大门，门口的护卫根本就不敢阻拦。

因为他们第一时间就认出，此人乃是另外一位镇夜司掌夜使，跟家主齐伯然身份一样高的洛神宇。

即便这里是齐府，但所有护卫都知道，齐洛两家交情一直不错，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更是经常看到洛神宇。

包括那个以前鼻子长到额头上的赵古今，也时不时登门齐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齐家客厅里，齐三石正在向齐伯然汇报一些重要的生意，只不过他的目光，不时瞥向自家二伯。

齐三石无疑是齐家第二代杰出的代表，不仅变异修为已经达到了融境层次，在生意场上的天赋更是无人能及。

当初秦阳那套在京都天骄华府的别墅，还是齐三石帮着牵线搭桥的呢。

对于这个亲侄子，齐伯然一直都很看重，几乎是将其当成齐家未来的家主来培养。

毕竟齐伯然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在修炼一道上天赋并不高，而他那个最疼爱的外孙女，之前连变异者都不是。

“二伯，情况就是这些了，虽然有一些小问题，但并无大碍，我能解决！”

汇报完的齐三石站起身来，脸上噙着一抹浓浓的自信，这样的自信也让齐伯然满意地点了点头。

“咦？”

不过下一刻齐伯然的视线就转到了客厅大门口，然后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大踏步而来，让得他有些意外。

“啊，是洛掌夜使！”

齐三石自然是认识那位镇夜司掌夜使的，而且知道洛神宇脾气暴躁，所以他不敢怠慢，连忙抢上几步躬身行礼。

“行了三石，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洛神宇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直接朝齐三石挥了挥手，然后就没有再理会这个齐家后辈，径直朝着齐伯然走去。

“老齐，到底怎么回事？”

洛神宇没有拖泥带水，走到齐伯然面前的时候，便是开口问了出来，让得站在门口的齐三石颇有些好奇。

事实上在以前，或者说在一年多以前，洛神宇和齐伯然关系虽然不错，两家也算是世交，但相互之间的来往，却没有太多。

洛神宇在看到齐伯然的时候，也从来不会称呼老齐，而是会客气地叫一声齐掌夜使。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洛神守来齐府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齐三石都不记最近几个月以来，自己在齐府见到过多少次这位洛掌夜使了。

还有另外一位掌夜使赵古今，也不止一次来齐府找过他二伯，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四大掌夜使之中，也只有那个殷桐很少登门拜访了。

只不过齐三石对殷桐原本就没有什么好感，而且听说过殷桐一些行事，对方不登门他还高兴一些呢。

事实上齐三石不知道的是，洛神宇和赵古今之所以时常登门，乃是为了跟齐伯然讨论正宗浩然气心法的一些修炼心得。

他们三位都得秦阳赠予过正宗浩然气心法，感受到自己化境巅峰的瓶颈有所松动。

而三人之中，又以齐伯然的情况最为明显，已经在短时间内达到了半步无双境，显然他是最有心得体会的。

当然，还有一位的心得体会必然不在齐伯然之下，那就是大夏镇夜司的首尊叶天穹。

只是对洛神宇和赵古今来说，总不可能时常去麻烦叶首尊吧，所以只能讨教于身份地位跟自己相差不多的齐伯然了。

但之前的齐伯然达到半步无双境之后，修为也开始停滞不前，三人讨论了几次之后不得头绪，这段时间碰头的次数也变得少了许多。

可是就在今天，叶天穹突然把秦阳拉进了那个最重要的聊天群，还隐晦指出是给群里所有人机会。

其他人不知道秦阳是谁，更不可能了解秦阳的本事，但洛神宇却是知之甚深，她第一时间就开始思考叶天穹此举的用意。

只可惜在群里不好多问，洛神宇更不好直接去问秦阳，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匆匆赶到了齐府。

要说整个大夏镇夜司高层之中，跟秦阳关系最好的，恐怕就是这位镇夜司四大掌夜使之首了。

再加上这段时间因为秦阳和正宗浩然气的关系，洛神宇跟齐伯然关系日近，她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怎么回事？”

然而在听到洛神守急吼吼的问话之后，齐伯然却是端起茶杯喝了杯茶，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神在在地反问了一句。

事实上以齐伯然的心智，又如何不知道洛神宇这么快过来，到底是想问什么，但他忽然起了一丝促狭之心。

又或者说齐伯然知道另外一位掌夜使赵古今肯定也会坐不住，与其到时候还要再说一遍，倒不如等人到了一起说。

“老齐，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叶首尊把秦阳拉进群，肯定另有深意，你告诉我，是不是正宗浩然气有什么进展了？”

洛神宇没好气地瞪了齐伯然一眼，如果对方不是实力比自己强上一筹的镇夜司掌夜使，她都可能掐着对方的脖子逼问。

“秦阳？”

就在这个时候，齐三石突然接口，其脑海之中浮现出那个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却给他留下极深印象的年轻身影。

起先齐三石认识秦阳，是因为洛闻的关系，还因为齐伯然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到过秦阳的名字。

只是在那个时候，秦阳还只有裂境的修为，而齐三石却已经是融境高手，两者之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可齐三石没有想到的是，正是秦阳这个只有裂境的年轻人，竟然带着镇夜司的四位天才，包揽了本届异能大赛的前五，创造了这前无古人的至高荣誉。

只可惜自那以后，齐三石就再没有见过秦阳，听二伯说秦阳是回了江南省，这让他时常感到遗憾。

有时候他们京都几个好友聚在一起，都不免会聊到秦阳，言语之中不无向往和佩服。

而如今的洛闻顾烁等变异界的年轻人，都被派往了各地小队历练，相聚的机会也越来越少，甚至可能永远也聚不起当初的那些人了。

由于心中对秦阳的佩服，此刻在听到洛神宇提到秦阳这个名字的时候，齐三石难免会在意，所以并没有就此离开。

反正二伯也没有不让自己听，他在齐家的身份还是颇为重要的，有些事情也该逐渐接手了。

尤其是齐三石听到洛神宇口中提到秦阳的同时，还提到了叶首尊的时候，他的心头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那个秦阳兄弟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让镇夜司叶首尊都如此重视了吗？

“你猜得没错，确实是跟秦阳有关，也跟正宗浩然气有关。”

齐伯然这次倒是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点了点头，这话在让洛神宇脸现惊喜的同时，让齐三石心中的好奇更加浓郁了几分。

“那你倒是赶紧说啊！”

洛神宇愈发迫不及待，就差没有上去揪着齐伯然的胡子催促了。

但洛神宇都这么着急了，齐伯然却依旧在那里慢悠悠地喝茶，让得门边的齐三石都替自己这个二伯捏了一把汗。

以齐三石对洛神宇这个掌夜使脾气的了解，他都不敢肯定二伯要是再卖关子，会不会刺激得对方爆发抓狂？

“慌什么，老赵不还没到呢吗？”

齐伯然不慌不忙，而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齐府客厅大门之外，赫然是出现了一道苍老的身影。

对于这道身影，站在门边的齐三石没有太过陌生，第一眼就认出那正是镇夜司四大掌夜使之一的赵古今。

赵古今不仅是镇夜司资历最老的掌夜使，据说还精通时间之力，战斗手段极其诡异，让很多的国外化境强者谈之色变。

只不过以前的赵古今，跟齐伯然之间除了公事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赵齐两家更是很少来往。

年轻一辈之中，因为赵家那个纨绔子弟赵凌止的关系，齐三石对赵家一向都没有太多好感。

后来更出了另外一个赵家的丑事，由于两个赵家的关系，导致赵古今的赵家也没少受人诟病，在京都变异界的风评直线下降。

但不知为何，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赵古今这个赵家的掌舵人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

不仅整顿了赵家的风气，把赵凌止和赵凌飞都送到普通小队历练，还一反常态，经常来齐府串门。

串门这种事，谁要是主动的话，势必会显得低人一等。

在齐三石的印象之中，以前的赵家，尤其是这位老爷子，是从来不会主登门拜访的。

即便齐伯然的实力比赵古今强上一筹，在镇夜司中的地位也高上一些，却没有达到碾压的程度，以赵古今的脾气，应该不会主动讨好才对。

这就让齐三石时常有些疑惑，心想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赵古今变成如今这副样子的呢？

直到此时此刻，洛神宇和赵古今的前后脚到来，联想起刚才洛神宇的那些话，齐三石的心头终于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难道又是因为秦阳？”

这就是齐三石心中的猜测，可是他又百思不百其解，就算秦阳夺得了异能大赛的冠军，也不过是年轻一辈而已。

看来有些事情，齐伯然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齐三石，比如秦阳已经突破到了合境，又比如秦阳整合了整个古武界。

所以在齐三石心中，秦阳多半还只有融境的修为，而这样的修为，在老一辈强者的眼中，应该不太够看吧？

“赵掌夜使！”

齐三石心中这些念头转动，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行礼，但赵古今却仅仅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便从他身边一掠而过。

相对于齐三石，齐伯然脸上依旧是那一副淡淡的笑容，而旁边洛神宇的脸色则是有些不太自然。

因为洛闻被赵凌止欺负的关系，洛神宇对赵家其实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身份使然，她没有去管年轻一辈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

事实上后来赵古今还当面向洛神宇道过歉，再加上赵凌止已经被派去镇夜司小队历练，洛神宇才没有那么生气了。

再后来赵古今跟秦阳的关系也有所缓和，还去清玄宗替秦阳撑过腰，看在秦阳的面子上，洛神宇也就没有再给赵古今脸色看过了。

但相对来说，洛神宇跟齐伯然的关系肯定是要更好一些的。

她刚才还想着自己先从齐伯然这里得到消息，也算是在赵古今面前有了一些优越感。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赵老爷子的反应也并不慢，从叶天穹将秦阳拉进群里，再说了那样一句话后，很快就意识到一些东西了。

“伯然，你就给老赵我说一句实话，叶首尊的意思，是不是跟正宗浩然气有关？”

赵古今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坐到了齐伯然的另外一侧，第一时间就问声出口，让得门口的齐三石再次竖起了耳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古今对于突破到无双境的执念，比另外两位还要深得多。

因为赵古今已经年近九十，若是再不能突破的话，都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

当初跟秦阳做了一个交易，得到了正宗浩然气心法，倒确实让赵古今多年没有动静的瓶颈有所松动。

但修炼正宗浩然气心法最开始的效果最好，后面几个月几乎是停滞不前，为此他还跑了几趟齐府，跟齐伯然讨论了一番。

只可惜讨论几次都没有得到什么头绪，赵古今也就不再做那无用功了，只能按部就班修炼。

乐观地说，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以前好得太多太多了。

毕竟以前的赵古今，连半点希望都看不到，几乎已经是等死的状态。

他更知道要是自己身死道消，偌大的赵家恐怕就要一落千丈，那些赵家后辈，都有些上不得台面。

好在有秦阳的出现，才让赵古今看到了希望。

当初感觉到瓶颈松动的那一刻，恐怕谁都体会不到这位赵老爷子激动的心情。

可只要不真正突破到无双境，一切都是虚妄。

希望也就只是希望而已，在突破到无双境之前，赵古今一刻都不敢放松。

“是！”

既然人已经到齐，齐伯然也不再卖关子，听得他口中说这一个字的同时，已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唰！

一抹气息在齐伯然的右手之上浮现而出，下一刻洛神宇和刚刚坐下的赵古今便瞪大了四只眼睛，霍然从椅中站了起来。

“这……这是？”

尤其是赵古今，他激动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满头的须发也因为他身体的颤抖而跟着抖动，嘴唇都变得有些青紫。

站在门口的齐三石由于修为太低，一时之间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但他可以亲眼看到两位镇夜司掌夜使的激动。

“无双境，你……你竟然已经突破到真正的无双境了？！”

直到洛神宇蕴含着兴奋和激动的声音传将出来，齐三石当即目瞪口呆，只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裂而开。

就算齐三石只有融境层次的修为，但身在齐家这样的变异世家，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无双境意味着什么呢？

以前的齐伯然，已经是齐家最利害的人物，更是齐家的中坚支柱，还是大夏镇夜司明面上的第二高手。

可即便如此，齐伯然在化境大圆满的层次，也停留了很多年。

齐家之人，甚至认为他可能一辈子都未必能突破到下一个大境界。

从化境大圆满到无双境的瓶颈，恐怕比普通五个境界加起来还要坚固。

而且由于变异属性，或者说修炼路数不同，哪怕是无双境巅峰的镇夜司首尊叶天穹，也提供不了太多的经验。

之前在得知齐伯然瓶颈松动，达到半步无双境的时候，整个齐家一片沸腾。

但严格说起来，半步无双境依旧只是化境大圆满而已，想要打破桎梏更进一步，谈何容易？

齐三石没想到的是，自己只是在这里停留了片刻，竟然就看到了让自己兴奋到爆的一幕。

自家二伯，居然在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成功突破到了真正的无双境。

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怀疑洛神宇的话，这位可是化境大圆满的强者，又怎么可能会感应错呢？

更何况那位赵老爷子满脸呆滞的样子，就仿佛见了鬼一样，这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说实话，此刻洛神宇和赵古今的心中，确实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一颗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腔之中跳出来一般。

但好在他们不仅实力强横，还是镇夜司的掌夜使，很快就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激动，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已经突破到无双境的齐家掌舵人。

“老齐，难道是秦阳对正宗浩然气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这是洛神宇下意识的猜测，结合着之前叶天穹拉秦阳入群，还有说过的那句话，她觉得这个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伯然，你倒是快说啊！”

旁边的赵古今也焦急地出声催促，想必在大夏变异界，没有谁比他更想知道那个确切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