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 你为什么还是躲着(1/2)
这粗鲁又奇怪的消肿方式,再次震惊到照相师傅。
最后草草拍了几张,女人讨价还价后从几张里挑了一张看着顺眼的,临走前看上人家店门口挂着的用于随身携带的吊坠,于是又死缠烂打让照相师傅赠送她一个。
他至今忘不了照相师傅那鄙夷的眼神。
温衍抬起头,手指在眼角按压了会儿,才调整好情绪。
这个吊坠是他母亲苏禾的,十几年间,苏禾日日戴着。
十七岁那年,苏禾把他送到温家后,在温家待了一段时间,给他留了个纸条就走了。后来,他偶尔会接到苏禾的电话,听到的都是她醉醺醺的胡话,隔着电话线他都能想象出她堕落不堪的样子。渐渐的,母子俩断了联系。不过,他每个月会往苏禾银行账面上打钱,足够她把生活过得风生水起。
两年前,温鸿钧派人告诉他苏禾死了,死在国外某个野男人的床上,温鸿钧嫌恶心,连尸体都没去收,任那边随便处理掉。
他去过墓园,送了一束,觉得她应该不喜欢,就把换成美元,放在碑前。
离开时,他眼睁睁看着别人把美元拿走。
他望着蹦蹦跳跳的流浪汉,出了神:苏禾,你看,到头来你连一张钱都带不走。
回忆起这些,温衍倍感屈辱,连一不留神冒出来的想念,都让他难以忍受。
从记忆里抽离,温衍很好奇。
苏禾的贴身吊坠怎么会在阿愿这里?
看来,找到阿愿势在必行。
……
秋风卷起整座院子的落叶,树叶沙沙作响,给人一种宁静而凄凉的感觉。
阿愿倚窗而立,在玻璃上画出风卷起的弧度,一圈又一圈……画着画着,风卷起雪纷纷扬扬,不一会儿,窗外的院子里落了一层雪,草草身形也被遮掩住。
“阿愿小姐,医生来了。”佣人打开门。
阿愿坐回床沿,在医生的指挥下闭上眼睛,她紧张的脚趾头绷直。
当脸上肌肤感觉到一股凉意,她听到医生说:“恢复得还可以。”
阿愿顿觉大赦,掀开眼皮,大眼睛水光潋滟:“可以、见人么?”
她问得小心,眼睛眨一下就好像快哭了。
医生微笑道:“当然,只不过现在只是恢复了皮肤韧性的七成,左右脸肤色不够均匀,所以不能随意涂抹化妆品,忌口,早中晚三次还需要配合药物电疗。”
“谢谢!”阿愿散开挤着的眉头,站起来躬身道谢。
医生忙扶起她,又叮嘱了些话,就离开了。
阿愿跑进浴室,在镜子前手指沿着新生皮肤边缘细细摸索,似乎有些凹凸不平。还好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阿愿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放在脸边,从镜面角度粗略看去,正在恢复中的脸与证件照里的脸,并没有太大区别。
就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一双眼睛裹着闪烁的光,两行清泪缓缓滚落。
两只手紧紧捂着嘴巴,不让哭声泄露,这一刻她只是等了一年,却好像等了好久好久。
这一刻的激动令她无所适从,只想立刻告诉温衍。
男人好像读懂她的心事似的,在窗外轻轻唤她:“阿愿。”
阿愿立刻飞奔过去,伏在紧闭的窗子上,使劲拍着。
“啪啪啪”的声音让她的心有些乱了。
她已经恢复了,温衍怎么还是不见她?
“别拍了,阿愿,咱们好好说说话。”
浸着冰水的声音制止她。
阿愿停下来,问他:“医生说我可以见人了,你为什么还是躲着?”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每次他的声音都这么低,好像稍微大一点就会惊飞什么东西。
“怎么了?”阿愿一听急了。
“再过几天,我会告诉你。”
“还要过几天?我都在这个屋子里呆了两个月了!”
“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到时候你可以作为我的女伴陪我一起出席酒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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