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邻国国王的皇後是怎麽去世的?
其实皇宫中许多人都知道, 当时, 国王见她怀了孕, 很想试试新的玩法, 她却拚死保护着肚子里的孩子不让他们碰, 他深觉无趣, 正巧有人聊到了邻国貌美年轻的露伊公主, 於是便叫人拿来了一根烧红的烙铁,捅进了平时他们几个都爱光顾的地方。
於是皇後连着那未出生的孩子一起没了。
露伊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便已经为他们想好了通往地狱的道路, 她特地让铁匠打造了形状特制的烙铁,准备也让他们嚐嚐肠穿肚烂而死的痛苦。
不要误会,她不是在为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皇後报仇, 她只是觉得, 这是一个十分适合这位国王的死法而已。
登上王位的露伊再也不掩饰她那可怕的掌控欲与暴虐,她渴望着权力, 不惜一切。
其实, 她与李芝瑶的王者之路是并不相同的。
然而朋友之所以是朋友, 是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也知道在何时应该退後给彼此留下空间。
所以李芝瑶在她坐稳了皇位後, 寻找了合适的时机便离开了, 没有给露伊与自己翻脸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如此,被称作血腥女王的露伊此时在想起这位老友,嘴角的笑容依旧能发自真心。
在男人的凄厉嚎叫声中, 她的心情变得十分舒畅, 哼着歌回到了宫殿中。
此时,一队骑士正巡逻路过,看到她,立刻抚胸躬身行礼,露伊点头微笑示意,带着仆从正要走过,见便到队伍中正有一位英俊的骑士抬头看向自己,用如她预料中那样的痴迷眼神。
感觉到那粘着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目光,露伊轻轻一笑,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就有些懒得搭理这位前几天还觉得有意思的年轻骑士。
於是她回宫泡了个香香的花瓣澡,换了身衣服去看哥哥了。
前任国王雷伊正狼狈地被关在房间里面,像是一条狗一样戴着镣铐,镣铐是由黄金打造,混杂着和秘银,看起来星光闪闪十分精致,与他那一头淡金色长发遥相呼应。
虽然身上的衣物依旧华丽尊贵,不输於当年还做国王的时候,但是敞开的衣领间露出的咬痕,让人不由猜测起那些痕迹留下时的场景,心生亵渎之意。
女王走进宫殿的时候,雷伊正木然坐在床榻边上,见她进来,条件反射地起身,随後并在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单膝跪地,恭谦低下头颅。
看到他这样子,就让露伊想到了当年努力装得乖巧温柔,却依旧躲不过被关在房间里面,咬着手指诅咒着这群人下地狱的自己。
多有趣呀,当年掌控着自己生活的男人,如今被自己锁了起来。
她的手指按上锁链,轻轻一拉,对方便被拖得往前踉跄了一步,险些趴倒。
男人抬起头,优雅的眉眼不复往日的闲适,他有些痛苦地闭上,像一只祈求主人垂怜的宠物一般,将脸凑到了露伊的手边,捧起她的手掌贴在额头。
“露伊,我心爱的姑娘,看在我宠了你这麽多年的份上,不要再刺伤我的心了,好吗?
如果你恨我,那就杀了我,把我的身体埋进你最爱的那片花园,用我的身体,为你养出最娇艳的花。”
露伊摸了摸他的脸:“好哥哥,你还是这麽会说话。”
她俯身,将手帕沾湿,爱怜地擦拭对方那过於干燥的嘴唇,让苍白的唇色一点点浮现出应有的红。
“露伊当然不会杀你,不但不杀你,露伊还要养着你,疼爱你,就像你曾经对露伊做过的那样。哥哥,你开心吗?”
雷伊在嘴唇被水一点点沾湿变得湿润柔软,心里的干渴却没有得到解脱。
鼻尖嗅到对方沐浴後的馨香,让他心神荡漾,喉结情不自禁上下滚动,他的嗓音干涩地问道,“我心爱的露伊,我的珍珠,我的蜂蜜,你到底在介意什麽?”
露伊停下手中的丝帕,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雷伊闭了闭眼,鼓足勇气说道,“明明,我当了王也会好好对你,把你当作最珍贵的瓷器一样细心嗬护,不用你奔波操劳。
而且我们都知道,你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我们依旧能生出健康的宝宝,为什麽你不愿意,还要将我囚禁於此呢?”
露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那现在有什麽区别呢,我们依旧在一起。”
她用指腹轻轻摩挲对方锐利的棱角,沿着两侧一路往下,在下巴上轻轻蹭了蹭。
似乎是被那带着些紮手的触感所迷惑,露伊俯身抱住了男人的肩颈,像是每一个花花公子想要破除纯情女孩的心防时做的那样,压低了声线温柔诱哄:“哪怕未来,露伊的身边有情人来来去去,但真正放在心里的,也还是你,哪怕取了丈夫也是如此。”
看到对方在霎那间阴郁了下来的脸,她从喉间发出轻笑,“我对你这麽好,你开心吗?”
男人沉默。
露伊微笑,不由想到了李芝瑶当年的感慨——“所以说啊,能做一个宽容的主宰,又何必做一个乞怜的床上客。”
多有道理啊,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忐忑,多麽有趣。
满足地欣赏了一会男人抑郁的神情,她这才重新开口,“不过呢,我有哥哥就够了,要什麽丈夫。”她抬起雷伊的下巴,在他变得柔软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放心,为了你,我愿意终身不取丈夫,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男人的心情原本被打落到了谷底,却又因为这突然递到嘴边的甜枣而变得欣喜,连她只是说没有丈夫,却没说不会有其他情人的事情都没在意。
露伊笑眯眯看着他猛地亮起来的双眼,心想:真好哄呢,明明她只是不想有人来分薄她势力,让下头那群傻鱼们都觉得自己有希望上位不是更好?
既然前奏都已经铺好,那麽她就该丢出最後一个饵了,露伊柔声问道,“现在露伊好累好忙,都没有时间来看哥哥,如果能有一个能提建议的人就好很多了,哥哥你从小就聪明,而且学了许多我没机会学的东西,露伊一直好羡慕你...”
男人几乎是立刻开口,“露伊想学,哥哥随时都可以教你。”
露伊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拖着锁链将他推倒进柔软的床铺里。
“露伊?”男人试图伸手阻止,却阻止不了对方扯开他松散的衣领烙下一个新鲜的齿印。
露伊舔了舔那漂亮的烙印,“哥哥真乖,那就先教给露伊一点别的东西吧。”
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已经无法克制的兴奋了起来,试图伸手去抱她。却被对方一拉锁链,哢嗒一声,双手被固定在了雕花床头无法动弹,仰头正对上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瑰丽容颜。
露伊解下厚重长裙,慢慢坐到了他的身上,轻轻摇晃了两下腰,仰头发出满足的轻吟。
扣带崩裂,白色的裙袜滑落大腿,像是坚硬的黑面包泡进了热牛奶,包裹上一片暖融融的奶香。
轰得一声,雷伊王的理智终於崩断。
***
第二天中午,披着一件丝绸长衫的露伊来到窗户前,有些困倦地坐到了窗台之上。
雷伊从身後抱住了她,亲吻她的耳珠,“我的蜜糖,你太甜了,甜得我怎麽都吃不够。”
露伊一声嗤笑,抓住了他的蠢蠢欲动肆意揉捏,让对方倒抽着冷气抱住她,等到感觉他的手慢慢下滑想伸进蜂蜜罐,这才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糖吃多了,小心蛀牙。”
雷伊也不生气,坐到了她的身边,笑出了一口白牙,“如果每天都能吃到,那麽蛀牙也无所谓。”
说着,看到面前人嫌弃地别过脸不再搭理自己,便也转过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外面这是在造什麽?每天都那麽吵。”
露伊扯开窗帘。让他看向远处皇宫广场。
一个巨大的龙型建筑正在慢慢成立,从此以後,这个国家将以巨龙为图腾。
看着那高高竖起的雕塑,雷伊王正在发愣,却听露伊用一种坚定不容反驳的语气说,“虽然我们将以龙为皇室纹样,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龙,没有神,没有巫,一切都是幻象,都是传说。”
由於之前那延续了上百年的女巫运动,人们多少都对巫术这个词生出了避讳,虽然其实都知道,那也没什麽可以恐惧的,走在大街上,也会有许多人将巫术与技术结合,一同发展,但在未来,可能这样的场景不会持续永远。
因为技术人人可学,但不是有所有人都拥有魔法天赋,魔法终究会走向没落。
雷伊睁大眼,有些不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愣了片刻才震惊地问道,“你,难道你想和教廷作对?你疯了吗!”
露伊回头,望着自己的哥哥,笑得傲慢而自信,像是铁荆棘中开出的红玫瑰。
“终有一天,我的臣民,只需要有一个神,那就是我。”
***
李芝瑶从噩梦中醒来,大口喘息,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小月牙儿,你说,我的妹妹会不会觉得我管束的太多。”
小月鹿还没回答,觜火已经擅自接了话,“你妹妹这麽傻乎乎的,应该不会。”
李芝瑶这才苦笑着摇头,扶额坐了起来。
这一次的知敏有点狠,小时候见到她,李芝瑶就觉得与一般的孩子不同。
最可怕的是,仅仅那一次见面,代表力魄的那颗心珠就亮了,让她实在是有些震惊。
这是她见过亮得最快的一次了。
後来,她反复思索,才明白对方这次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权利,力量。
其实这世间的力量种类有许多,包括武力,兵力,权力,信仰之力...林林总总,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