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请叫我抢镜王 > 第394章 如梦初醒
    ……一句话, 让苏丁香和楚馨的心中宛如激起了千层浪。

    她们对面的那几个人还不清楚苏丁香和楚馨已经因为这句话处于cpu即将烧毁的程度。

    那几个人说完了这句话后,就像是没事一样,说说笑笑着就走了。

    ……等那些人走了有一分钟后。

    苏丁香突然开口道, “刚刚,那几个人说了什么?”

    “他们说看了你的小说, 这几天晚上总做跟这本小说有关的内容。”楚馨梦游一般的重复道。

    苏丁香跟楚馨彼此对视了一眼, 然后不约而同的觉得有一种寒意从后背升起。

    ……怎么可能有人光看小说, 就能晚上做梦梦到书的内容呢?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巧合。

    尤其,是跟“梦”有关的东西。

    所以,刚刚那几人的话,几乎就代表了一件事——

    “现在,到底有多少人还记得上辈子的事?”楚馨有些震惊的道。

    她这会是真的被吓到了。

    原本,她以为有一个苏丁香就已经不可思议了, 谁想到, 居然还接二连三的冒出了这么多。

    “不。”苏丁香摇了摇头。

    相比起楚馨,她想的倒是更多一些。

    苏丁香想的是,如果做梦这么简单, 那么现在网络上不至于像现在的这样“风平浪静”。

    恐怕, 早就有一堆这样那样的灵异帖子冒出来了。

    其次, 那些人所说的做梦的感觉,跟苏丁香的也有些不太对。

    苏丁香自己也是做过那种类似梦的人。

    她在做梦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怀疑那些梦只是自己的“错觉”的。

    因为……

    那梦里的东西都太清晰,也太真实了。

    可是, 刚刚那两个姑娘, 明显没有把梦境朝着“真实”的这个方向去想。

    而且最重要的是, 在她们的话中,有一个点非常让人在意。

    ——她们是看了苏丁香的小说后, 才做的那个梦。

    “难道说……”

    “做梦关键的点,是看了我的小说?”

    苏丁香微微皱起了眉头。

    楚馨也抬起了头看她。

    那小说一开始,只是苏丁香为了掺杂私货才写的。

    谁能想到,事到如今,居然还有不小的收获。

    归纳了目前的种种线索,苏丁香不禁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自己越写越多,越写越贴近上辈子的事情。

    那么……

    会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梦境里隐约看到上辈子的事情呢?

    或者说,即使他们“看”不见。

    但是在他们心里……也总会有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暗示呢?

    ……

    屋子里,秦堂跟祝弦月还有楚德,彼此面面相觑。

    就在刚刚楚德跟祝弦月即将出手的时候……

    秦堂突然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手里还拿着祝弦月需要的资料。

    而祝弦月这时候才想起来,那资料似乎是自己之前让秦堂帮忙找的。

    秦堂看着祝弦月和楚德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道:

    “你们干嘛呢?”

    祝弦月和楚德都不约而同的停滞了一下。

    几乎是那一瞬间……

    楚德差点抑制不住自己想对秦堂出手的欲望。

    他的眼睛在瞬间都变得通红。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都会有乱七八糟的人阻止自己?

    这简直就像是个魔咒一样,最近好几次,每次楚德冒出想对无面动手的念头时,总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打扰他。

    尤其是这个秦堂,简直跟个幽灵似的,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

    楚德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眼中越来越浓郁的杀意。

    秦堂莫名的打了个哆嗦,然后朝着周围看了看道,“怎么这么冷?”

    祝弦月看了眼楚德,连忙拦到了秦堂的面前。

    她当然知道几个月前楚德半夜三更的去找萧延玉的事。

    祝弦月现在别的不怕,就怕现在楚德再半夜三更的给秦堂也来上这么一出……

    “你在这站着干嘛呢?情报部门都快忙疯了,你一个人来这摸鱼?”

    秦堂经过楚德身边的时候,瞪了他一眼。

    “……”

    祝弦月有些麻了的看着楚德对秦堂认了个错,然后缓缓地推门又走了出去。

    如果忽略屋子里那骤降的温度,那么楚德现在看起来真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对了。

    祝弦月忽然想到。

    秦堂现在算得上是破晓的领头人之一的,在漫画里形象颇为正面。

    如果楚德把秦堂杀了……

    那么下一刊的漫画,绝对会是爆炸般的效果。

    ……恐怕,是漫画腰斩也不为过的程度。

    “喂。”祝弦月在心中道。

    “所以,因为这个原因,这次就把我放过了是吗?”

    能够不用跟楚德打起来,那当然是一件好事。

    但是对于祝弦月而言,她总有些微妙的不爽……

    “那个小子天赋挺不错的,就是天天游手好闲的,总是半夜偷偷溜出去。”秦堂看着祝弦月道。

    “你也是,总是放他出去,也不知道拦一下……等等,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祝弦月眼神颇为怪异的看了秦堂一眼道,“最近晚上睡觉的时候,你还是离我近点吧。”

    “你有毛病吧,半夜听你打呼噜吗?”

    秦堂一边说着,一边把资料扔下来,然后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楚德走出了那个房间,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的胸口就像要炸了一样。

    他没忘记,自己刚才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药剂还没有找到。

    楚德想起刚刚秦堂来时无面的眼神,就莫名的有些郁闷。

    为什么,无面看见秦堂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救星,而看向他时,就充满了浓浓的警惕……

    就秦堂那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家伙,恐怕他死也想不到,无面的手里现在正拿着一个可以轻易把他玩死的东西吧?

    ——这世界上,想必也只有楚德一个人能把秦堂这个“首都大学医学系毕业,并且拿了全额奖学金”的人称之为脑子不好使了。

    在楚德的心里,秦堂这个家伙就像曾经圣利文城的那个萧延玉一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楚德也说不清自己在看见秦堂时候心中的那股憋闷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当年……

    楚德和无面都还在圣利文城的时候,楚德曾经向无面提议过好几次干掉萧延玉的事。

    有一说一。

    当年的楚德,跟现在可不太一样。

    那时候的楚德,说想杀谁,那么那个人的脑袋第二天一早,就一定会摆在他的床头。

    而萧延玉,却算得上是其中唯一一个特殊的存在。

    楚德现在也不清楚,当年无面为什么会愿意为了萧延玉,而答应了他好几件事。

    而其中有一些事……是楚德本以为无面一辈子都不会答应的。

    楚德一开始想杀了萧延玉,也存了想要羞辱一番无面的心思。

    毕竟,身为一国将军,居然连自己的副将都护不住,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那时候的楚德,满脑子都是复仇,以及将无面曾经施加给他的卑微给还回去的念头。

    他格外的喜欢看无面因为什么事情求他。

    这样,就好像当年心中的某个空洞被填平了一样。

    就好像曾经那个被踩在脚下的小子,现如今也有了能稳稳压住那人一头的力量。

    明明那时候,奥莱帝国每天给楚德的金钱权利无数,楚德有无数种可以彰显自己实力的机会。

    但楚德偏偏就是喜欢跟当时一个失势的将军玩那个游戏,并且对它乐此不疲。

    ……

    可是,随着萧延玉闭门不出的时间越长,楚德的心思也莫名的有些变了味道。

    他每次试图让无面放弃萧延玉那个家伙,但每次无面都不听。

    而无面的回复也让楚德越发的暴躁。

    楚德甚至都不能从无面服软的态度里获得什么乐趣了。

    以至于到了最后……

    就连楚德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萧延玉。

    就好像楚德也忘了,自己最开始为什么要逼无面这么做。

    ……外面的钟声敲响。

    楚德猛的从萧延玉的回忆中惊醒。

    他晃了晃脑袋,心说怎么突然想起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了?

    而就在这时,楚德的手机忽然响了,那个专属的铃声,证明这应该是楚馨打来的电话。

    楚德接起了电话,楚馨欢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老哥!你在干嘛呢!”

    “呃,我在……”

    楚德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了一下。

    对啊,他刚刚在干嘛?

    他刚刚……

    居然在阻止无面自己作死?!

    楚德忽然浑身一个激灵。

    他连忙对电话那头说道,“我在破晓,刚刚差点就能杀了无面了!”

    “……啥?”电话那头的楚馨发出了个迷惑得字。

    “不聊了,有事情,以后再说吧。”楚德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当电话挂断后,楚德长出了口气。

    他这时候才忽然像从一场梦境中醒了过来。

    无面那家伙,要死要活,关他什么事?

    楚德想到。

    他晃了晃脑袋,决定出去逛逛,放空一下自己的脑子。

    也是最近工作的时间太长了,连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了吧。

    ……

    “……杜青露这个人,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

    方纤云一边用骨节敲着桌子,一边缓缓地说道。

    “他不能死,最起码不能在现在死。”

    他对面一群看不清脸的人彼此对视了一下。

    其中一个人缓缓的开口道,“虽然方将军您的确很厉害。”

    “但是我们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不能杀了杜青露?”

    “因为……”

    方纤云的手忽然顿住了,他沉默了一会后,缓缓地道:

    “因为小丑将军是个重情义的人。”

    “他这个人。”

    “这世上,除了情义二字之外……再无别的办法可以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