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 第33章 祝城渊,你特别好
    过年之前暗河发生了几次波动,年三十那天祝城渊也要在监测站里值班。

    淮烟跟爸妈一起吃过中饭就要出门,刚说一句要走就被淮正卿拦住了。

    “我提醒你一句,玩玩就可以了,不用那么认真,我以为你会对自己的未来有更好的规划跟选择,尤其是在另一半这个问题上。”

    淮正卿早就知道了淮烟跟祝城渊的事,但他一开始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淮烟还年轻,玩玩乐乐多谈几次恋爱这没什么,但淮烟明显太过上心,只是玩玩不需要他投入那么多心思跟时间。

    大过年的还要去环境简陋的监测站去找祝城渊,不像话,是时候该提醒他几句了。

    只是他没想到淮烟会说:“爸,我是认真的,不是在玩。”

    “不是玩,难不成你还认真了?”淮正卿气得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响,“我之前给你介绍了那么多青年才俊,不论家世还是背景,哪一方面跟你都是门当户对,我只以为你这些年事业心强所以谁都看不上,现在可倒好,看上了淮家的一条狗?”

    淮家的一条狗。

    淮烟是真的没想到,他爸会这么看祝城渊,淮正卿的这句话彻底惹到了淮烟,淮烟握着拳头站在淮正卿面前:“爸,我希望您对他能尊重一些。”

    越梨本来在厨房,听到争执声走出来,正好听见了淮正卿的那句话。

    “淮正卿,越家跟你淮家也比不上,差了十万八千里呢,我是不是也是你淮家的一条狗?”

    淮正卿本来就是想提点下淮烟,没想到话说重了,还被越梨听见了,站起来解释:“阿梨,我怎么会是说你,我说的是……”

    “不管你说的是谁,对城渊跟小烟都太不尊重,城渊那孩子我见过,为人正直善良,我是绝不允许小烟走你的路,我宁可他是个普通人,也不要他跟你一样作孽。”

    越梨的话意有所指,淮正卿又气又无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冷哼一声直接回了书房,甩下一句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淮烟很少见父母这样正面的冲突,尤其是他妈妈向来温柔,他赶紧上前哄越梨,让她消消气。

    “妈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越梨拉着淮烟进了厨房,跟他一起包了不少生饺子,又把包好的饺子都放进了冷藏箱里,让淮烟走的时候带给祝城渊,说今天年三十,得吃饺子才行。

    淮烟拎着冷藏箱,走之前抱了抱越梨:“妈,你别跟爸置气,我的事您也不用操心,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越梨拍拍他胳膊:“嗯,不用听你爸的,别听他瞎说。”

    “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我很清楚。”

    “快去吧,”越梨松开淮烟,“等城渊忙完了,带回家来吃个饭。”

    淮烟有些犹豫:“我爸那边,应该不同意……”

    “跟我吃,不用跟他吃。”越梨又包了两个红包,“新年红包,一个给你,一个给城渊。”

    淮烟接了红包:“谢谢妈。”

    越梨已经恢复了平静,催他:“快去吧,要不然天就黑了。”

    -

    -

    祝城渊今天晚上去的是最远的一个监测站,淮烟紧赶慢赶,到的时候天还是黑了。

    因为过年,监测站也被简单装饰了一下,院子里那几棵高又粗的榕树枝上挂满了一串串彩色小灯泡,五颜六色的光同时亮着,一闪一闪的,大门口上边还横了两根竹竿,高高地顶着两个大红灯笼,风里左摆右摆。

    楼顶的烟囱冒着烟,淮烟猜测他们应该正在做年夜饭。

    祝城渊从二楼厨房的窗户看见淮烟的车开进院子,手上还沾着面粉没顾得上洗,匆匆跑下楼。

    淮烟来之前又从酒店里打包了不少菜,跟装着生饺子的冷藏箱一起拎下车。

    祝城渊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手指在他耳朵上摸了摸:“冷不冷?”

    “现在感觉到冷了。”

    这里零下快十八九度,淮烟一直在车上开着空调没感觉,他只穿了一件薄外套,现在下了车被风一吹,冷得一哆嗦。

    祝城渊拉着他往里走,二楼几个人齐刷刷趴在厨房窗边往下看。

    “是嫂子来了。”

    “快看快看,祝哥平时训我们的时候那么冷,现在嫂子一来,我都看见他屁股后边的尾巴了,翘着呢。”

    “何止翘着呢,我看大尾巴还在那摇呢。”

    旁边的人举起手机,贱兮兮地笑:“嘿嘿嘿嘿,你们的话我刚刚可是全录下来了。”

    “我操,杀了你。”

    几个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淮烟跟祝城渊上了楼,几个人又老老实实站好:“淮先生,新年好。”

    “新年好,”淮烟看他们正在包饺子,把冷藏箱放在桌子上,“我也带了一些包好的生饺子,待会儿跟你们包的一起煮了吧。”

    “谢谢淮先生,还给我们带了饺子。”

    “还有这么多菜。”

    淮烟又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红包,一人递了一个:“新年红包,辛苦了。”

    “谢谢淮先生。”每个人都有红包,笑着接了红包。

    祝城渊没有,偷偷凑过去:“那我的呢?”

    淮烟拿出越梨包的红包,厚很多:“我妈给你的。”

    祝城渊把红包揣进口袋里,整个人都热乎乎的:“真好,妈给的。”

    “你可真行,”淮烟被他逗笑了,“谁你你妈。”

    “你妈就是我妈。”

    几个大老爷们儿都糙得很,饺子包得跟拳头一样大,煮完一个就能盛半碗,淮烟带过来的饺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各个儿规规整整大小合适又好看,连上面的褶儿都清清楚楚。

    好看的饺子很快就被抢着吃完了,祝城渊快速夹了两个,那可是他丈母娘包的,他肯定要多吃几个才行。

    淮烟夹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放进祝城渊碗里:“吃几个这个。”

    “这个不好看,我吃阿姨包的。”

    淮烟坚持:“好不好看的,都一样吃。”

    祝城渊夹起来咬了一口,心想这个馅儿跟他丈母娘包的一样,再咬一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低头瞅了瞅被自己咬了两口的丑饺子,小声问淮烟:“这是你包的?”

    虽然淮烟不太想承认,但那几个丑饺子确实是他包的,刚刚是他煮的饺子,所以没人看到他把那一盒丑饺子从冷藏箱里拿出来的过程。

    祝城渊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碗里的饺子,又从旁边几个人碗里挨个儿挑了出来,都夹到了自己碗里。

    “祝哥,你怎么从我碗里抢食吃。”有人不乐意了,捂着碗护着。

    祝城渊站起来,还是从他碗里夹走了淮烟包的饺子:“这几个饺子我吃,你们吃别的,还有那么多呢,你去吃热乎的。”

    有人反应过来,气氛太好,也都放开了,大声调侃他:“哎呦哎呦,祝哥护食了,那饺子可是嫂子包的。”

    淮烟包的饺子也大,祝城渊晚上吃多了,饭后拉着淮烟顺着暗河边散步消食。

    淮烟身上穿着祝城渊的棉军大衣,大衣很长,能直接护到他脚踝。

    但淮烟还是被冻得牙齿打颤,下巴缩在军大衣衣领里:“你还要值班几天?”

    祝城渊已经习惯了冷天气,感觉到淮烟怕冷,握着他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里,也不继续散步了,带着他就往回走。

    “到初三,初四早上跟人换班,然后就是七天假期,十一上班。”

    “假期想好怎么过了吗?”

    “以前假期都是跟兄弟们一起,今年当然是跟你一起。”

    他们回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洗漱完了,有人在房间里跟家里人视频,还有两个在客厅里看电视,春晚的歌舞表演很热闹。

    祝城渊让淮烟先去洗个热水澡暖一暖,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看春晚的两个人一听,互相使了个眼色,关了电视回了自己房间用电脑继续看,房门锁得紧紧的。

    祝城渊这里有淮烟换洗的衣服,不管他去哪个监测站都带着,以防淮烟过来没衣服换,他从自己房间里找出淮烟的睡衣。

    淮烟洗澡没反锁门,刚脱了衣服站在热水下,浴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也知道不会是别人。

    祝城渊反锁了门,脱了衣服走到水流下,从身后拥着淮烟。

    “有人呢。”淮烟压着声音说。

    祝城渊把水流开到最大,更用力抱紧了淮烟:“浴室门我已经反锁了,他们不会出来。”

    “不……”不行两个字还没说完,淮烟的嘴唇就被祝城渊咬住了,连带着一声闷哼也被吞了下去。

    “行,”祝城渊舔着淮烟耳垂,“我很想你。”

    “那你,快点儿。”

    这个时候快不了,一次不够,从浴室一直弄到卧室。

    房间隔音效果不算太好,祝城渊把电脑打开,春晚的声音开到最大。

    他从身后捂着淮烟的嘴,但还是有细细碎碎的呻吟声从指缝里漏出来,刺激着祝城渊的敏感神经。

    淮烟眼前一阵阵发白,最后直接张嘴咬住了祝城渊的手指,狠狠的,一开始一根,然后两根,三根,四根……

    祝城渊被咬的发疼,低头含住了淮烟颈后的皮肤,他没想用力咬,但牙尖在碰到淮烟皮肤的那一刻,身体里汹涌的热意很快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牙尖刺破皮肤的碎裂声跟热浪黏在一起,拍打着冬天里冷硬的礁石。

    结束的时候电视里的新年钟声敲响了,血的腥甜味在祝城渊的齿间浩浩荡荡转着。

    淮烟捂着脖子翻了身,喊了声疼。

    祝城渊终于清醒了,拿开他的手:“我看看,疼不疼?”

    “疼。”

    “咬破了。”

    祝城渊低头在淮烟脖子上吹了几口凉气儿,赶紧下床找出药箱,给淮烟清理好脖子上的牙印,又在上面贴了个创可贴。

    祝城渊的手指也被咬破了,血跟口水混在一起,让祝城渊又想到了刚刚淮烟压抑的声音。

    刚消下去的地方,又有了反应。

    “给我根烟。”淮烟闭着眼,冲祝城渊伸了伸手。

    祝城渊压住欲望,找出两根烟,一人一根抽着。

    床就挨着窗边,淮烟抬手开了窗户,又很快躺回被子里。

    一根烟抽完,淮烟突然想起了父亲说的那句“不过是淮家的一条狗”,光是想想,淮烟心口那里就堵得难受。

    疼,比脖子后面的伤口都疼。

    祝城渊感受到淮烟的情绪不太对,从身后吻着他潮湿的后背,吻了一下又一下,从肩膀到脊背,最后滑到腰窝上:“怎么了?不开心?”

    一阵风吹进来,淮烟手指抓着床单,叫着他的名字:“祝城渊。”

    “在,”祝城渊又从腰后往上吻到淮烟脖子上,在创可贴上亲了下,“在呢。”

    “祝城渊,你特别好。”

    说完,淮烟灭了烟头,翻身压在了祝城渊身上,钻进了被子里。

    那是完全陌生的感觉,舌尖跟口腔温软滑腻的碰撞,潮热的包裹。

    在床上,祝城渊经常这么给淮烟弄,除了第一次的时候他没控制好自己之外,后来的那些晚上他都让淮烟很舒服,他知道淮烟喜欢。

    但淮烟给他这么弄还是第一次,祝城渊咬着早就灭了的烟头,两手压着淮烟的脖子,最后没坚持多久。

    淮烟很快从被子里钻出来,声音嘶哑:“怎么这么快。”

    淮烟的眼睛很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吹进来的风都是白色的黏腻感,风声都是白色的。淮烟身上什么都没穿,胸口上都是刚刚被蹂躏过的暧昧痕迹。

    这样的视觉刺激下,祝城渊深吸一口气,手心又一次扣住了淮烟后颈,最后就那么看着淮烟的脸,又不小心弄到了淮烟下巴跟脸上。

    淮烟闭眼都来不及,祝城渊自己也没想到,脑子里空白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吐掉嘴里的烟头,抽了张床头上的纸巾给淮烟擦了脸跟下巴:“没弄眼睛里吧,我看看。”

    “没有,”淮烟喉结动了动,湿红的眼角往上挑着,毫不留情戳着祝城渊,“一晚上快了两次了。”

    祝城渊接了杯水,让淮烟漱了口,又捧着他下巴亲了亲他嘴角,贴着他耳朵说:“是你今天晚上太……”

    “太什么?”淮烟没听清,只听到了祝城渊的呼吸。

    “太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