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假清冷和伪禁欲闪婚后 > 第40章
    闻清临是真没想到沈渟渊会这么玩…

    毕竟…

    毕竟只是真空被沈渟渊圈在怀里,被要求写什么“保证书”…

    这本身就已经很超出闻清临对沈渟渊的认知了。

    却不想沈渟渊竟还能用上他的小玩具…!

    其实闻清临已经有段时间没自己玩过了。

    上一次自己玩还是他看“secret”的作品看出了感觉,沈渟渊又不在家…

    现在回想起那一天,闻清临还是觉得很神奇——

    那天沈渟渊后来回家之后,意外发现了他听网上喘息的音频,之后第一次,和他“白日宣淫”。

    第一次,对他表露出了些微作为雄性动物,再正常不过的占有欲。

    第一次,和他分享了同一支事后烟…

    闻清临现在觉得,那天大概正是他和沈渟渊之间,关系起变化的开端。

    而在那之后,闻清临确实没再自己玩过,甚至也鲜少看“secret”的照片了。

    因为他和沈渟渊之间做这种事情越来越和谐,也因为自己漫画的灵感,逐渐开始由沈渟渊滋生。

    但现在…

    现在,传递给身体的感觉分明是没有温度,韵律稳定的电子玩具。

    可却又因身后就抵着沈渟渊硬朗,甚至略微滚烫如烙铁的胸膛,身前还被沈渟渊完好没有受伤的一条有力手臂禁锢…

    甚至耳边,都是沈渟渊一声声粗沉呼吸…

    闻清临就难以抑制升腾起一种错乱般的迷蒙感。

    甚至不止是迷蒙,还有两分于他而言极其罕见的,极为隐晦的羞耻。

    而也正因此,闻清临向来白皙透亮般的耳尖,就悄然漫上了一抹淡红。

    像一滴草莓汁坠入了水里。

    又缓缓化开。

    沈渟渊握着玩具的手,忽然略微施力,向前送了一下。

    换来闻清临一声短促轻哼。

    与此同时,沈渟渊犬齿轻轻咬住了闻清临泛红耳尖,并不用力,只是轻轻厮磨。

    嗓音亦磨得轻缓,却莫名透出两分危险意味:“闻老师,这种时候怎么还能走神?是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都把自己耳朵想红了?”

    闻清临身形骤然一顿。

    在被沈渟渊明确讲出“耳朵红了”这个事实的瞬间,他心底原本还只是些微而又隐晦的羞耻感,竟顷刻间就盘旋而起,攀至顶峰。

    闻清临是绝对无法坦白承认,自己只是“害羞”了的…

    于是,他开口,故意道:“只是想了想,有时候换个冷食吃,嗯…感觉也很不赖…”

    声线中染上两分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粘稠。

    “冷食”,“吃”…

    是在指代什么。

    沈渟渊当然都听得懂。

    他喉结微微一滑,像是被气笑了,没有说话,只是忽然就将玩具速度,调到了最高档。

    突如其来的变化…

    闻清临整个人都本能般向前倾身,没握毛笔的那只手撑在沈渟渊小臂,指尖不自觉挠出了一道道划痕…

    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再难讲出什么挑衅的话语。

    只能承受这种荒谬的超速侵袭。

    片刻后,才听沈渟渊哑声问:“闻老师现在,还觉得不赖吗?”

    闻清临无法开口,因为一开口,就会泄露破碎的气音,很难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本能让他不得不暂时投降——

    立刻摇头,拒绝意味明显。

    沈渟渊这才终于大发慈悲般,将速度重新调回了温和的最低档。

    “还不开始写保证书吗?”这人竟又能端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仿佛刚刚做坏事的人不是他一般低声提醒,“再不开始,墨都要干了。”

    闻清临轻咬了下舌尖,只好配合:“写,现在就写…”

    边这样说,他手中毛笔重新蘸了墨,终于在宣纸上开始落笔——

    只是…

    即便是最低档,但依然是完全无法忽视的。

    闻清临整条小臂肌肉都因而绷到了极致,才勉强稳住笔尖不发颤,缓缓写下了一个“保”字。

    略一停顿,闻清临吐出口气,又继续写第二个字…

    一笔一划都极其艰难。

    被沈渟渊这样磨着,平时五秒钟就能写完的“保证书”三个字,闻清临竟硬生生写了快五分钟。

    不过好在,还算堪堪维持住了他毛笔字所惯有的风骨——

    清雅飘逸。

    字如其人。

    “闻老师的字也很好看。”沈渟渊忽然开口,夸赞一句。

    闻清临眉梢微挑,正边开始转行写正文,边要毫不客气回应一句…

    可他薄唇微张还没来及出声,笔下“我”字也才堪堪写了两笔,第三笔甚至还没来及起头,沈渟渊的薄唇就又忽然覆上来,落在了他颈侧——

    耳朵下方的那颗小痣上。

    下一秒,分明温热而又湿润的触感便裹挟而来——

    闻清临反应了一瞬,才判断出,这来源于沈渟渊的舌尖。

    正在肆意舔-弄,描摹。

    无怪乎闻清临一瞬的愣神,实在是因为结婚以来,沈渟渊还是第一次这么做。

    闻清临确实早已发现了,沈渟渊很偏爱他这颗小痣。

    但以前沈渟渊即便偏爱,可做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指腹贴上来,轻轻摩挲罢了…

    姿态里甚至是透着珍视的。

    何曾有过像现在这么…

    狎昵的时刻?

    于是这一愣神,毫不意外,闻清临手中毛笔就滑了出去——

    “我”的第三笔被拉得很长,在宣纸上留下长长一道墨迹。

    算是彻底废了…

    闻清临罕见有一瞬无语。

    “我刚说过了,”沈渟渊的低沉嗓音就又贴在他耳边响起,“不准写歪。”

    话音落下,沈渟渊就已经抬手,毫不留情将桌上宣纸抽起揉皱,丢在了一旁。

    闻清临忍不住侧眼瞪他:“写歪了怪谁?”

    只是闻清临自己或许不知道的,此时此刻,他眼尾早已被激得染了淡淡红晕,似桃花盛开。

    而眸中更是已被激出了些微生理性泪水,此时瞪过来的一眼,水光潋滟,不但没有分毫威慑力,反而愈发勾人。

    勾得沈渟渊呼吸都发紧。

    阖了阖眸,沈渟渊才偏开视线,又抽了张崭新宣纸铺在闻清临面前,竭力强迫自己冷酷到底:“重写。”

    闻清临难得没再故意同他唱反调——

    实在是被磨着的感觉犹如隔靴搔痒,不上不下,太难熬。

    太想要个痛快了。

    于是他忍耐着电子玩具依然缓慢而规律的律动…

    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再次提笔,重写第二遍。

    这一遍,倒是写完了“保证书”三个大字。

    又转而写到了“我保证以后不…”

    可正要写下一个“再”字,后颈就又顷刻间漫开柔软痒意…

    是沈渟渊的吻——

    细密如雨丝落下,一路顺着后脊轮廓翩然掠过。

    所过之处,皆如荒野生新芽。

    通了电般酥麻。

    闻清临整个人都难以自控打了个颤,又遑论他手中的笔?

    于是…

    这第二份“保证书”,也就这么废了。

    “又歪了,”沈渟渊停下动作,视线转而落向桌上宣纸,竟还故意般点评,“这个'再'字写成这样,放在我小时候,是绝对会被书法老师打手板的。”

    闻清临原本都要被沈渟渊的冠冕堂皇气笑了,可倏然间意识到什么,又勉强从情-欲之中分出了两分神智——

    沈渟渊很少聊他的“小时候”。

    不,准确来说,是从没有谈起过。

    这是第一次。

    当然,闻清临以前同样不谈,因为快乐的部分少得可怜。

    因为他自己根本都不愿想起。

    可沈渟渊不谈,又是为什么?

    想到这个的时候,闻清临脑海中又莫名浮现起先前有次陪沈渟渊参加点茶会…

    沈渟渊似是那时候,也同样不喜谈起过往。

    闻清临又下意识侧眸去看沈渟渊。

    正捕捉到了沈渟渊的一瞬怔神。

    “你…”

    闻清临下意识开口,可才只起了个头,不等他再问什么,沈渟渊就已经回了神,他神色如常再次抬起手,再次抽掉了桌上宣纸揉皱丢在一旁。

    再次铺上一张崭新宣纸,沈渟渊薄唇微启,还是那两个字,连语调都仿佛没有分毫变化:“重写。”

    闻清临微顿一瞬,还是决定先不问了——

    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他无奈第三次提笔,第三次起头——

    保证书。

    我保证以后不再以身犯险,让沈总受…

    这一次,闻清临难得写得还算平稳,可眼见就差一个字就要写好了…

    那小玩具竟忽然又被调到了中速,是闻清临以前玩的时候最喜欢用的速度…

    还不止如此,甚至前面,也被沈渟渊的温热手掌虚拢住了。

    “错了,”沈渟渊嗓音沉沉开口,一字一顿,“闻老师,我让你写保证书的目的,可从始至终都不是因为,怕自己受伤。”

    闻清临笔尖倏然顿住,就在宣纸上洇开了一小个圆圆墨点。

    而与此同时,“前后夹击”的感觉实在太过磨人,闻清临想讲话,可却不自觉向后仰起了脖颈。

    颈部线条优美得如同戏水天鹅。

    发丝都悉数蹭在沈渟渊颈窝。

    半晌,他才勉强稳了气息,轻声道:“可我真的…呼,不想你再受伤了…”

    沈渟渊身形都绷得极紧,几息之后,他忽然低头去吻闻清临发顶,含混间终于哑声讲出了自持许久的心里话:“不想让我受伤的前提是,你不会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不然像今天的情况,无论再来多少次,我的选择都不会变,但是闻清临,我不是每次都有这个好运,能替你受伤的…”

    讲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沈渟渊的声线都又难以克制染上了些微颤意——

    是真的心有余悸,真的很后怕。

    脑海中只要一浮现出,先前按照闻清临的定位找过去,看到闻金豆手中匕首刺向闻清临的那一幕…

    即便理智很快就判断出了,那应该是闻清临有意为之。

    可并不能妨碍那个瞬间,沈渟渊心脏所席卷而来的,极度惊惧。

    如果…

    如果自己再晚到一秒…

    沈渟渊始终不敢想,再晚到一秒的可能。

    如果那样,如果最后受伤的依然是闻清临,沈渟渊想,自己或许真的会因极度的心疼与自责而发疯的。

    好在,上天眷顾,给了他替闻清临受伤的机会。

    听懂了沈渟渊在说什么的瞬间,闻清临心底划过一瞬难以言喻的荒谬——

    多奇怪,他想,这世上竟有人会觉得替他受伤,能被称作一种“好运”。

    不过很快,这一瞬荒谬,就被蔓延开来的陌生酸软取而代之了。

    整颗心都像变成了海绵,稍微一压就会滴出温软的水来。

    眼眶也在发烫。

    但…

    但于此时这不同寻常间的时刻而言,心脏的酸软顺着血管流淌向四肢百骸,传递给本就一直处于未冷却的情-海中的身体,就愈发生出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更热烈,更难耐了。

    于是,在沈渟渊又一次揉皱了桌上宣纸,重新铺上新一张,要求重写的时候…

    闻清临没再这么听话了。

    他忽然不顾小玩具的律动转而扭身,换了个面向沈渟渊的姿势。

    抬手按住沈渟渊肩膀,闻清临眉梢挑了起来,眉眼间近乎流淌开两分不怀好意的笑意——

    “我换个地方写,行不行?”

    话落不等沈渟渊回答,闻清临已经抬了手。

    黑色睡袍一角轻启,闻清临毛笔笔尖探向沈渟渊胸膛。

    流畅飘逸龙飞凤舞写下了一封“保证书”——

    我保证以后不再以身犯险了,不再让自己陷入可能受伤的境地。

    闻清临留。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闻清临”这三个字,还正正好好不偏不倚,落在了沈渟渊心口位置。

    至于“留”字…

    被很艺术化略微放大了,刚好印上了沈渟渊粉色句点。

    为其染上墨色与本能的红。

    沈渟渊肩背轮廓早已绷得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书房侧面书柜上就有一面贴墙镜,闻清临停笔,示意沈渟渊看。

    “现在这样写,呼…”闻清临弯眼,轻声问,“沈总满意了吗?”

    看清镜中映出的字迹,沈渟渊终于低低“嗯”了一声,又警告般道:“闻老师最好说到做到。”

    “我会的。”闻清临应得毫不犹豫,边丢下了毛笔,两条手臂抬起环住了沈渟渊脖颈,任由自己昂扬的top调皮般在沈渟渊肌肉轮廓上轻弹。

    他似是在这一刻无师自通学会了服软——

    仰头亲了亲沈渟渊轮廓锋利的下颏,闻清临再次开口,大抵是二十八年人生中第一次撒娇:“我会乖的,给我个痛快行不行,老公?”

    眉眼是软的,嗓音也是软的,最后“老公”两个字,更是轻柔如羽毛扫过沈渟渊心尖。

    沈渟渊呼吸猝然一滞。

    下一秒,他就如同压抑许久濒临喷发的火山,在这一刻终于彻底被点燃了。

    亦如同蛰伏许久等待狩猎的野兽,在这一刻终于等到了送上门来的美味猎物——

    倏忽之间,闻清临整个人就又被抱起,坐在了书桌上。

    长腿抵上沈渟渊肩膀。

    迎上闻清临眸底晕染开的,得逞般的狡黠笑意,沈渟渊终于不再忍耐。

    将闻清临彻底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