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小狗听不到 > 第68章
    小狗被人毫不留情地揪住了尾巴, 握住了命门,陈闻也闷哼一声眯起眼睛,痛苦又欢愉地在她手心膨胀。

    “阿也, ”她拿捏着,把玩着, 玩味地挑衅,“……你不会是不行吧?”

    话音刚刚落下,在她的惊呼声中, 视角瞬间被颠倒, 从他绯红着的脸颊换成了紧绷的下颚,她勾上他脖颈, 双脚悬空, 一只高跟鞋被晃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要太欺负人了,姐姐。”

    他声音哑极了, 说话的时候喉结微微滚动,许馥被他打横抱在怀里, 耍赖地拿指腹去捉着那喉结玩儿,笑着问,“欺负你什么?”

    “欺负我没做过,不会。”

    “不会我教你呀, 你很笨么?难道学也学不会?”她笑着,每个字都咬得飘飘忽忽, 手指在他喉结上滑来滑去,让陈闻也无法思考。

    他干脆利落地低下头, 轻轻地咬住了她指尖,“当然学得会。会学得最好。”

    咬的不痛, 但许馥轻轻抽了下,却抽不出来,她扑哧一声笑了,“真是小狗。”

    反正也被当成小狗了,陈闻也破罐破摔,顺势就拿舌尖去舔她的手指,含含糊糊地声音,“就是小狗。”

    舌尖开始只是撩过她指尖,后来又嫌不够,缠缠绵绵地将她整根食指都卷起来,轻轻地咬,又狠狠地吮吸,轻微的痛痒感让许馥身子都发软,她腿没了力气,另一只高跟鞋不小心又掉了下来,正好掉在楼梯拐角处,骨碌碌地滚下了几个楼梯。

    “啊,”许馥责怪他,她勾着他的脖颈往下看,嘟囔道,“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双高跟鞋。”

    “我再买给你,”陈闻也道,“全部都买给你。”

    他终于放过她的手指,在她耳边低语,“我都是你的,所有你喜欢的,都可以随意拿去。”

    “是么?”许馥吻了一下他的耳垂,“那我就不客气了。”

    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付出一切,是一个男人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陈闻也唇角勾起,有种终于可以大包大揽的冲动,“当然,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就好。”

    “好呀,”她的唇根本没离开过他的耳垂,吻了一下又一下,“今天我就想要你。”

    脱掉纯白的呢大衣之后,她只穿了一件黑色丝绒质感的连衣裙。

    裙子很修身,质感滑而软,胸前系着丝带,勾勒着她曼妙的曲线。黑色丝袜裹着修长笔直的小腿,隐隐透出些白皙的玉色,陈闻也俯身吻她,手却规规矩矩地撑在一旁,一点没有动作。

    许馥找到他的手,四指灵活地钻入他指间,带着他的手去游移。

    触上她肌肤的一霎那,陈闻也微微蹙了眉。

    她总是爱穿得这样单薄,根本不在意今天是什么天气,丝袜紧而薄,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保暖作用,肌肤极为温凉,却又……滑腻。

    “好冷,”许馥咬他的耳朵,“给我暖暖。”

    陈闻也的手掌抚过,冰凉之处都因为他的流连而升温,许馥手从他的卫衣下摆伸进去,笑着捏了几下他一点赘肉都没有的腰身,道,“真暖和呢。”

    他的体温好像一直比她高不少。

    “手也暖暖。”说着,沁凉的小手伸进来,将卫衣下摆层层叠起,贴在他温暖的腹部。

    许馥的手一贴上去,忍不住就咽了咽嗓子。

    ……总算摸到了。

    运动员的体格是很不一样。

    陈闻也不是那种肌肉发达的类型,有时穿得宽松,甚至看起来会显出一种少年的清瘦感。

    但这紧致的线条,这带着弹性的细腻触感,实在让她太爱不释手。

    “喜欢么?”他敏锐地发现她的心猿意马,才明白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为暖手而来。

    许馥脸不红心不跳,“这世界上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腹/肌。”

    她只是和全世界的女人们都一样罢了,有什么稀奇?

    陈闻也被逗笑,胸膛溢出几丝声响,他直起身子,双手交叉地捻住下摆,干脆利落地脱下了卫衣,叫她摸个痛快。

    卫衣里还有一件黑t,被衣服卷了上去,露出劲窄的腰身,他下意识地想要拉下来,许馥却快他一步,蹙紧眉头挡开了他的手。

    她冷声问,“这里怎么回事?”

    腰间青紫了一大块,淤青颜色很深,是看到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的严重程度。

    许馥感觉这伤如果是在自己身上,她应该在家躺平哪儿都去不了了,而陈闻也竟然像没事人一样在外面乱晃,刚刚还任自己在他腰间捏来捏去。

    “不小心碰着了,没事。”他试图糊弄过去,手指抚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又想吻下来,却被许馥第一时间挡在了手心。

    “怎么不小心能碰成这样?看着简直像被摩托车什么的撞了似的,”许馥蹙起柳眉,捂住他的唇,气道,“不要想糊弄一个医生。”

    陈闻也低低地笑起来,一秒承认错误,“我错了。”

    他如实招来,“车队打架,我去拉架,不小心被误伤了,挨了这么一下子。”

    “……你怎么那么笨?别人打架打到你身上?”许馥简直无语,她轻轻描绘着那淤青的模样,低声抱怨起来,“怎么回事啊,那么大的人了还打架……真是的。”

    他手指卷着她的发梢,将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全部收录在眼底,谑笑道,“你心疼我?”

    “……废话。”许馥白他一眼,实在不理解他自己挨了打,怎么还能做出来这样一副骄傲得意的神情。

    她轻声问他,“疼不疼?”

    陈闻也垂下头,深深浅浅地嗅着她发丝的香,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耳旁,“一点都不疼。”

    “比今天发现你离开家的时候轻多了。”

    许馥喉头一哽。

    他轻轻柔柔一句,就这么戳进她的心窝,让她变成这世界上最糟糕的罪人。

    她不过脑子地就出口,“以后不会了。”

    出口后才发现,这句话实在太像一句承诺,也太不像她会给出的东西。

    “会也没关系,”他回答的飞快,细碎的吻落在她耳廓,呢喃声,“你回来就好了。”

    他的短发茸茸地撩在她脸颊旁,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哄他,可那淤青看起来太严重,她简直看一眼心就抽疼一下。

    腰都这样了,还能用力么?

    估计用一下力就要疼一下吧,就像变成人类上岸了的小美人鱼。

    她干脆将他推开来,试图脱离他的掣肘,“今天算了吧。你好好休息。”

    陈闻也动作一顿。

    他小臂支在她脸颊旁,任她怎么动作都岿然不动,只睫毛低垂地打量她,眸中清亮褪去,变得极为深沉。

    “不可以呢,姐姐。”

    他第一次拒绝她的命令,“现在才说……晚了。”

    那眼神太有侵略性,许馥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你不要急,”她挽回场子,“我教你……”

    他轻而易举地就制服了她,将她不安分的手扣在一起,按在头顶蓬松的枕间,随后低头咬住了她胸前的丝带,慢条斯理地将其一一解开。

    连衣裙侧面的拉链,他也不厌其烦,微微张口咬住,将那拉链缓缓地滑下来。

    这过程很慢,而他很虔诚,不疾不徐,像对她顶礼膜拜。

    许馥的心和身体一起发颤,她深吸一口气保持平静,绝不允许自己在这菜鸟面前轻易地一触即溃。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看他褪下黑t的、堪称完美的身材,看他那偏粉色的、可爱又性/感的两点,看他那因紧张而不断颤动着的睫羽,看他平日里明澈的眸被覆上欲望的迷雾。

    真好看啊,陈闻也。

    等她被他一点一点拆开,袒露在他面前,她也一点一点地拆解起他,手指一勾,轻轻松松地就拽开了那裤子上系的结。

    还指引着他撕开了那塑料包装,教他怎么戴才好。

    陈闻也微微咬了下唇,他从小就被陈琛教育要独立,没多大的时候就要自己洗澡,自己穿衣服,感觉从记事起就没有这样被人看光过了。

    而且那目光还很流连忘返,在他最羞窘、最私密的一处停留地格外久。

    更让人可气的是——

    他竟然不敢像这样正大光明地打量她。

    “好漂亮,”许馥眨眨眼睛,发出最真诚的感叹,“好大——”

    她伸手握上去,像得了新橡皮泥的孩童,肆意揉捏起来,用指腹磨过碾过,笑里掺了点坏,柔声道,“给我亲亲好不好?”

    声音未免也太娇俏可人,不知什么时候乱掉的呼吸,让她话语里还带着些极为甜美的喘息。

    ……她从来没有这样向他撒过娇。

    陈闻也毫无防备,闷哼一声仰起脸,睫羽颤抖,竟就这么在她手心汩汩战栗。

    许馥毫不留情地笑出声来。

    她早有预谋,揉的时候就冲着这结果去,没想到这么顺利,于是心情很好地同他开玩笑,“缴枪不杀!”

    他自己倒是完全没想到,怔怔地愣了半天,全身都涨得通红,耳根更是滚烫,半天才低声道,“……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是不是太犯规了?”

    “犯什么规?”许馥笑得不能自已,根本止都止不住,“这是什么比赛么,还有规则的?言论自由,说话都不让说呀?”

    他气恼地摘下来,往垃圾桶里一丢,抽张湿巾胡乱擦拭了两下,许馥全程围观,笑得花枝乱颤。

    笑意随即慢慢僵在了脸上。

    她发现那里竟然立刻又再次起势了,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

    ……这小子,都不需要休息一下的么?

    随后他在许馥的略显惊惶的视线中,慢条斯理地将那两个助听器摘了下来,放在了一旁。

    她反应过来,立即侧身去够那两个助听器,“喂——”

    “姐姐,”他歪歪头,将她抱了回来,手指将她唇边的发丝抚开,突然露出个笑容来,“去哪里?”

    许馥气急,“你……干嘛摘掉助听器?”

    “在说什么?”他笑容看起来很单纯干净,虎牙尖尖,很有少年感,眸却极为幽深,“听不到哦。”

    “犯规犯规,”许馥丢失了最重要的武器,推着他的肩膀开始赖皮,“你要戴上助听器才可以!”

    “戴上……才可以?”他读她的唇语,自顾自地揣度她的授意,轻笑起来,“哦,不会忘记的。”

    这只是第二个塑料包装,但他拆开,佩戴地一气呵成,熟门熟路。

    下一秒,男人极哑的声音响起。

    “丝袜和高跟鞋一起赔你。”

    什么东西在空气里被撕破了个彻底,被温柔又凶狠地贯穿,被紧密又无度地拥抱,碎了的,黑色丝滑的料子,与他贴身的那件黑色t恤一起扔在角落,再无人问津。

    陈闻也现在才发觉,听不到的世界可真美妙。

    他知道许馥在感情里从来不够老实,她口蜜腹剑,言行不一,最擅长欺骗男人。

    但此时此刻,她的一切反应却都如此诚实,坦率,真实,半点无法遮掩,让他从那一切微妙之中窥得她的所需所求,然后严丝合缝地满足她。

    “……我是你的医生,”许馥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强弩之末地警告他,但声音却极颤,如正经历着海上风浪,只能随波忽高忽低地破碎飘荡,“你……把助听器给我戴上!”

    男人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他含在她身前,小狗一样舔舐,她包裹着,又被包裹着,神思混乱地低头望去,才发觉他根本没有望向她的唇,对她的意愿更是无从得知。

    ……完蛋了。

    许馥被送上云端之时,恍恍惚惚地想。

    怎么办好?

    求饶他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