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我们的婚姻是微醺春日 > 第101章 爱尔兰之雾MoscowMule
    ◎“苏主任戴的项链,吊坠是戒指!”◎

    傍晚十分,夕阳落金铺满了正片天空。

    卧室内,周鸢调出了一首语调绵长的轻音乐,卧室内的蜡烛香薰燃点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身边的男人和她偶尔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或许偶尔冒出几句废话,但不得不承认,周鸢十分享受现在惬意的时光。

    苏玺岳的手指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偶尔两根的手指指腹带着薄茧,会有细微的不太明显的粗粝感,他的皮肤很白,手指指甲是健康的淡粉色。

    此刻完美的挑不出错的手掌正在周鸢身上、以演奏的方式缓缓移动着。

    周鸢忽然分不清她是舒服的“嗯”,还是知道了的“嗯”。

    但她知道,今天是万万不能再继续了!

    周鸢转了个身侧躺着,现在她和苏玺岳两个人面对面,周鸢心想,得找点什么话题转移一下苏玺岳的注意力才好。

    周鸢继续问苏玺岳:“那还有什么关于你们值班的时候,不能吃的东西吗?”

    苏玺岳问周鸢:“怎么这么好奇?让我想想......”

    周鸢在搂着苏玺岳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口,笑了笑,“说不定哪天就去你们医院给你找你啊、给你送饭什么的也说不准,那万一带了什么不太合适的,多不好啊。”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话之后微微一笑:“我本来对这些就没有那么绝对,不过话说要是小鸢去给我送饭送水果,那就是送什么我都会吃的。”

    周鸢掐了掐苏玺岳的腰,劲瘦有力,没有一丝赘肉,算了,掐的太用力手疼的还是她自己。

    周鸢跟苏玺岳说:“你别贫嘴,快想啊,除了芒果、旺仔牛奶、红心火龙果之外,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苏玺岳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红牛、草莓,还有橙子,好像色彩鲜艳的水果都多少沾点边,大概就这些吧。”

    周鸢吸了一口气:“这还‘就这些吧’?这不少了,你说的‘色彩鲜艳的水果’,你这一杆子打死多水果呢!”

    苏玺岳摸了摸周鸢的脑袋:“所以我说啊,你想送什么就送什么。”

    周鸢点点头:“好,不过你夜班排班很少哎,我还以为医生都经常值班的。”

    苏玺岳对周鸢解释着说:“我以前值班也很多,只不过最近科室人手还可以,我的值班次数就少了一点。”

    周鸢又想到了:“那我去给你送饭的话,你们同事肯定都能看到,话说他们现在知道你结婚了吧?”

    苏玺岳想到这儿,眉头微微蹙起:“我说过,他们不信。”

    周鸢看着苏玺岳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能看的出来同事们不信他已婚也让他颇为苦恼,周鸢宽慰苏玺岳:“没事儿,哪天我去医院看你,你同事他们自然就会看到了啊。”

    周鸢的肌肤软的像一块质地顶级的暖玉,苏玺岳爱不释手。

    他的手指在周鸢看来此时此刻十分不老实,苏玺岳的手未停,一边开口说:“你去医院看奶奶那么多次了,他们也从来没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

    周鸢甚至在苏玺岳的话音里听出了一丝委屈。

    周鸢想了想:“哎呀,可能是我去看奶奶的时候你没有去,你在的时候我又不在,就很不巧和嘛,而且你的同事们那么忙,谁有空天天看哪床的家属今天是谁谁谁啊。”

    苏玺岳微微叹气,“算了,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

    其实这几天苏玺岳吃饭的时候听到过同事们聊八卦,当时聊八卦的几个同事没有注意到他也在另一个方向的角落,那几个同事凑到一起,声音不大,但是只要在附近长着耳朵的,都能听到,所以即使苏玺岳没有想偷听,八卦还是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进入了他的耳朵里——

    “哎哎哎,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苏主任今天戴了戒指上班!”

    “我看到了!还是无名指,不过应该就是装饰吧,不像婚戒。”

    “什么啊,那是经典款对戒,是婚戒啊。”

    “我是说,戒指是婚戒,但苏主任戴上,不像是婚戒,有点像......道具?”

    “对!我也感觉,好像就是跟身边对他有兴趣的女生说:‘我已经结婚了,离我远一点’。”

    苏玺岳听到这儿,觉得他们虽然大方向分析的有问题,但是还是歪打正着了一些的。

    但接下来他们又说——

    “要不然就是苏主任跟谁玩大冒险输了,输了的人戴婚戒一周之类的。”

    “怎么可能,苏主任一看就不是这种人,一看苏主任就是让别人输的类型!”

    “但是,苏主任现在还需要靠戴婚戒来告诉周围的女人他对恋爱没兴趣?”

    “也是啊,苏主任那气质,就不像是需要人间烟火的。”

    苏玺岳在人际关系这方面很少反思自己,但是此刻他不禁开始反思,他哪里看起来像是不需要人间烟火了?

    苏玺岳一边想同事们怎么会有这种误解,一边继续听他们讲——

    “那说不定最近有什么新来的、外面的不知道苏主任不婚主义但是又对他孜孜不倦的上头的女孩子呢?”

    “最近,医院也没来新人啊,就连医药公司来的人都还是那一批。”

    “没有,有新人,就是老去心内科的小胡啊,个子不高,瘦瘦的,每次都穿紧身裙的那个。”

    “哦......她是去心内找李大夫的。”

    “啊?!李大夫!快快说说,怎么回事......”

    后来八卦的方向换了,苏玺岳也就没有继续听同事们说什么。

    但他的同事们,平时上班很认真负责脑子转的十分快的同事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的戒指真的是婚戒、不是道具、也不是挡箭牌呢?

    周鸢知道苏玺岳想让大家知道,她的眼睛转了转,但完全是出于玩笑才这么说:“实在不行,你就把结婚证发到朋友圈里,这样大家都知道了。”

    因为周鸢的朋友圈里有很多不熟悉的人,所以她发朋友圈的次数越来越少,联系的朋友、同事是基本固定不变的,很多事情周鸢觉得不发朋友圈也可以,不需要通过朋友圈来额外说明。

    她看过苏玺岳的朋友圈,也很简单,完全没有自己原创发的内容,偶尔几条公众号转发,都是关于工作的。

    职场人属于自己的朋友圈越来越少了。

    所以周鸢也没怎么想让苏玺岳发,结婚照对她来说还挺私密的,她想两个人悄悄珍藏。

    而且、重点是!拍结婚照的时候,他们太仓促了,没有仔细化妆,还没修图。

    虽然周鸢很自恋的承认两个人天生丽质,但谁也想让自己的照片更漂亮一点,更何况是结婚证件照!

    哪知道苏玺岳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对着周鸢说:“是啊!小鸢,太久不用我差点忘了。可以发朋友圈,这样大家都知道了。”

    说完,苏玺岳就要起身去找他们的结婚证。

    周鸢连忙阻止他:“哎呀,我就随便一说,你可千万别发!”

    苏玺岳有些疑惑:“为什么?”

    周鸢还没说话,苏玺岳面色一转:“小鸢,你不想让我‘官宣’?出现在你的朋友圈里?”

    周鸢:“。”。

    什么事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苏玺岳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周鸢拽着苏玺岳的手,不让他去找结婚证,周鸢跟苏玺岳说:“不是不想官宣,而是我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我们结婚了,只不过你还不认识他们,他们也只是听过你的名字而已,”

    “至于为什么不想让你发我们的结婚证,当然是因为那张照片拍的我太丑了!”

    “民政局的原图哎!要发朋友圈的照片当然要精修再精修,最好像明星工作室出的图一样精致,更何况是我们的结婚证哎!一辈子只有一次!”

    “咱们领证那天,太仓促了,我就是随便化了个妆,一点都不精致的那种......总之这种照片不能流露出去,我们两个人悄悄地看就好啦!”

    “苏玺岳!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苏玺岳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回答:“在听。”

    周鸢“哼”了一声,在床上扭了扭腰肢,活动了一下,缓解了一下酸痛:“那你还发呆。”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话后笑了,他解释着说:“没发呆,我只是在想那天你的样子。”

    周鸢听到苏玺岳这么说就兴奋了,兴致勃勃的问他:“你还记得?”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话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小鸢,你的丈夫是一个记忆力正常的成年人,当然还记得。”

    苏玺岳记得周鸢因为周母生病还有些憔悴,但是不难看出她是一个长相精致的人,因为要领证,周鸢回家换白衬衫,换完白衬衫之后苏玺岳觉得周鸢还涂了点口红,因为脸色没有之前那么憔悴了,而且唇色也看起来健康了许多。

    周鸢戳了戳苏玺岳:“你还记得什么?”

    苏玺岳:“记得你回家换了白衬衫之后还涂了口红。”

    周鸢又问苏玺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玺岳微微瞪了周鸢一眼:“当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

    随后还把自己的分析和周鸢说了一下。

    苏玺岳:“那阵子咱妈住院,你的脸色都苍白了,唇色也白,摇摇欲坠,都怕咱妈还没出院呢,你先倒下了,但是后来你换好衣服咱们去领证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唇色好了很多,还发亮。”‘

    周鸢默默解释:“因为我那天用的是唇釉。”

    同时,周鸢为自己正名:“我那天不止涂了口红,我还涂了粉底液、眉毛眼影什么的我都画了。”

    苏玺岳有些疑惑:“那你还说自己没怎么化妆?”

    周鸢理所当然的说:“那是因为画的不仔细啊,加入扣口君羊把八三凌企其呜三六就大概随便用化妆刷扫了一笔,可能都没画上,就走个心理作用,那天时间来不及了嘛!”

    苏玺岳揉了揉眼尾,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这种说法。

    但恕他直言,除了唇色的明显差异之外,他没有看出周鸢化妆和不化妆有什么区别。

    周鸢听了之后很兴奋的说:“真的吗!你真这么觉得?”

    苏玺岳点点头,“这种事情骗你干什么?”

    苏玺岳见周鸢很满意,进而继续循循善诱:“其实我们的结婚证上的照片你也很漂亮,和你本人没有差别的,虽然是民政局原图直出,但是不比外面修图修的差,而且发朋友圈还可以告诉大家,我们不修图也这么好看!”

    周鸢听到苏玺岳这么说,就知道刚才的话根本没劝住苏玺岳,周鸢只好继续劝他:“当然不行了,只有你这种直男才觉得修不修图、化不化妆没差别呢,换个人来看,一眼就能看出来啊,还有,原图和修过的图怎们能一样呢,我们要尊重修图师的工作成果好不好!”

    苏玺岳小声为自己辩解:“真的,没骗你,不修图也好看。”

    周鸢:“那是你对我的粉色滤镜太深了。”

    苏玺岳不解的问周鸢:“什么粉色滤镜?”

    周鸢嘿嘿一笑:“就是爱的滤镜,一见到我就冒着粉色泡泡。”

    苏玺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所以小鸢每天见到我的时候,就是带着这种‘粉色滤镜’?”

    周鸢被苏玺岳的话说的一愣,随后立刻反驳:“没有!没有!”

    苏玺岳听到后轻轻笑了一下,随后低头吻了吻周鸢的唇:“分明是软的。”

    周鸢嗔了苏玺岳一眼:“哼。”

    苏玺岳一向尊重周鸢的决定,既然周鸢不想把结婚证发到发朋友圈,那就不发。

    周鸢看苏玺岳还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他已婚的样子,跟苏玺岳说:“其实就算不发里面内页的照片,只发两本结婚证也很奇怪啊,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才想起来发朋友圈,大家都是领证当天就发的。”

    苏玺岳其实也想过来了,抱着周鸢说:“我知道,不过小鸢,咱们结婚也不算久,不到半年,我们未来还可以有很多很多个半年。”

    周鸢鼻头一酸,忽然想到了领证那天,苏玺岳的样子。

    苏玺岳笑着问周鸢:“小鸢,在想什么?”

    周鸢在苏玺岳的怀里蹭了蹭:“在想我们领证那天,你的样子。”

    苏玺岳唇角勾了勾,问她:“你还记得?”

    周鸢听到苏玺岳的话之后先瞪了苏玺岳一眼,随后很正经的说:“苏同学,你的妻子是一个记忆力正常的成年人,当然还记得。”

    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和刚才苏玺岳说这话的样子一模一样。

    苏玺岳拍了拍周鸢:“学我学的这么像。”

    周鸢“哼”了一声,陷入回忆里。

    她记得那天的苏玺岳来接她去民政局的时候也换了一件白色衬衣。

    周鸢没有和苏玺岳预先商量,但却十分默契的同时更换掉了原本的穿着,换上了更适合拍结婚登记照片的白色衬衣。

    周鸢问苏玺岳:“你说我们是不是默契。”

    苏玺岳点点头:“确实如此,但也不完全如此,虽然我们都换了白衬衫,不过小鸢,好像大家拍结婚证件照基本都是白衣服,红背景配白衬衫比较正式。”

    周鸢笑了一下:“好吧,你说的对,我当时也这么想的,我看大家好像都是这样,白衬衫拍出来确实好看。”

    周鸢还记得那天的苏玺岳身着的白衬衣很新,她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是一看裁剪版型以及面料就能看出一定不便宜。

    那天的苏玺岳衬衣最顶端的扣子没有系上,恣意慵懒的领口微敞,锁骨若隐若现,那时候周鸢和他并不是很熟悉,很多时候周鸢也难免“先敬罗衣后敬人”,她只记得苏玺岳穿的白色的衬衣使他看起来多了一丝优雅澄净,如山涧清风,矜贵明澈,站在他身边似乎就能闻到山涧雪松的气息。

    当时的苏玺岳自然不知道周鸢心里在想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周鸢可以把自己当时的小心思告诉苏玺岳。

    苏玺岳想不到周鸢也会对他观察的那么仔细,他回忆起当时的的画面,笑着说:“感觉你都没怎么看我。”

    周鸢反驳他:“是你没怎么看我,所以你才觉得我没怎么看你。”

    苏玺岳笑的很得意:“那这么说你当时经常在看我喽?”

    周鸢愣了一下,实话实说:“那倒也没有,只不过你来接我我就看到了嘛,不过话说回来,当时的心情还挺难受的,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就是心被揪着,悬在半空,没有着落。”

    苏玺岳轻轻抚摸着周鸢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拍着,他明白,当时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要独自一人面对这么多,心理压力一定很大。

    但他呢,那时候的他多半还是袖手旁观,也没有实质性的做些什么。

    周鸢听到苏玺岳这么说立刻摇头:“不是的,你做了很多,你给我的影响,比你想的要多。”

    周鸢说的是实话,当时她的心一直忐忐忑忑,每天坐立难安,担心周母的身体,苏玺岳虽然性子极其冷淡,但是他能给周鸢带来有种身为医生的权威,说的话让周鸢很放心。

    周鸢回忆着说:“当时妈妈的病是突发脑溢血,我很害怕,不知道究竟严重不严重。”

    “但是你后来跟我说——

    ‘阿姨的病历我看过了,是小范围突发脑溢血,送医抢救及时,脑溢血也只发生在小范围的脑区域,没有涉及任何影响生活的神经功能区域,等到阿姨醒来,不会有后遗症的’

    你知道当时我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感觉都松了一下,就好像心里的石头忽然落了地。”

    周鸢以为她具体的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原来不是的,他甚至连苏玺岳那天说了什么都还记得。

    而且苏玺岳不仅仅是以一个医生的身份,更是以她新婚丈夫的身份,是以家人的身份。

    苏玺岳也还记得,他压低嗓音,在周鸢耳边说:“相信我,小鸢,以后也可以相信我。”

    周鸢愣了一下,那天的苏玺岳,也是这么和她说的——

    她急于求证苏玺岳说的周母已经脱离危险是否是真的,她需要来自医生权威的反复的确认来安抚内心的不安。

    “真的吗?”

    “是真的,相信我,小鸢。”

    而现在,她的丈夫,在她耳边轻和温柔说:“相信我,小鸢,以后也可以相信我。”

    结婚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之间有什么改变了,但有些,好像从未改变。

    譬如最初的那份真诚。

    即使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欺骗,而是用自己最真诚恳切的态度,去对待彼此。

    周鸢想到这儿:“苏玺岳,有你真好。”

    苏玺岳抚摸着周鸢的脸颊:“小鸢,有你真好。”

    随后将周鸢抱进怀里,“怀抱有时候比任何话语都有安慰的力量,当时的我,应该给你一个拥抱。”

    黄昏不知何时渐渐消散,晚霞褪却,如水的月光落满大地。

    苏玺岳到了医院,换隔离衣的时候下意识的把戒指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这样大家总该看到了吧,苏玺岳相信,这世界上是不会有人把道具挂在脖子上的。

    上班见到了同事,大家很自然的打招呼。

    但是,苏玺岳脖子上明显的挂坠,又被他刻意的放到了衣服外面,实在太显眼了!

    男同事还好一点,不太关注这些打扮,但是女孩子大多数爱打扮,谁戴了新项链谁买了新包包啊之类的,大家都会聊一聊,互相分享交流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衣服首饰之类的。

    他们就看到苏玺岳,眼睛的目光落在苏玺岳的锁骨处,“苏......苏主任,早上好啊。”

    苏玺岳:“早上好。”

    随后面无表情的离开,苏玺岳想,应该有人注意到他戴了戒指吧。

    这些想法仅仅在苏玺岳上班之前想了一下,工作的时候他是没有多余的功夫分给这些和病人无关的事情上面的。

    但不代表苏玺岳工作起来是这种性格就说明所有人都是。

    比如那几个正在私下聊天的护士就不是。

    她们现在没有事情要忙,几个人坐在一起,时间充裕,可以闲聊几句。

    “你们有没有看到今天早上,苏主任脖子上戴的项链。”

    “那不是项链啊,是个戒指配了一根链子吧。”

    “对对对,而且那枚戒指,就是苏主任手上前几天戴的那枚戒指!”

    “真的吗!我前几天没看到苏主任,也没看见你们说的那枚婚戒,话说回来,真的是婚戒吗?”

    “本来还不确定,但是苏主任都戴脖子上了!苏主任来医院这么久,你们谁见过苏主任戴首饰啊!”

    “啧啧,我们医院的高岭之花当然不戴任何首饰了。”

    “是啊,太好奇了,要不谁去问问苏主任,不是婚戒的话也得是和女朋友的对戒,他们感情很好啊。”

    “要不谁去问问,苏主任说不定就说了呢......”

    “呵呵,要去你去,我可不敢,我怕被冻死。”

    “要不然找小林大夫去问,小林大夫平时和咱们关系那么好,都笑呵呵的,应该会帮咱们吧......”

    “......”

    护士站聊的这些八卦苏玺岳不知道,但他今天带着吊坠是一枚戒指的项链这件事,已经有不少同事都知道了。

    只不过没有人到苏玺岳面前去问他本人!

    苏玺岳只有刚开始上班的时候刻意把戒指放在了衣服外面,但是工作起来之后就没有再刻意的管过,随着工作时候的动作,戒指又回到了衣服里面,被衣服遮挡住了,所以很多人都没有看到,只是从最开始见到项链的几位同事口中得知的。

    而且医院的同事们都觉得苏玺岳的气质实在不像是会聊八卦的那类,尤其还是他自己的八卦,谁会跑到苏主任面前去找他本尊求证,有什么想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