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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之上,林峰频频向各头目敬酒,同时向他们表示祝贺,关于安插之事大略说了一遍。郑芝龙只是不知为何回文迟迟未到,泉州到福州只有一rì,来回最多二rì,此事只要巡抚批一下就行了,但事情都过了半个月没有一点音讯。
林峰说,“大哥莫要着急,这宫门之事便是如此,公文回来的中间颇花时间,如果有人故意压一压,只怕一年、半载都是有的。”
郑芝虎说,“妈的,难道还让老子们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不成。”
林峰说,“二哥莫要着急,稍后小弟便捎口信请福州关当家去打听一下,那公文在何处。”
郑芝龙也算宫门出身,里面的潜规矩他自然知道一些,“我出入不方便,劳妨林兄弟打听一下,该花钱的地方尽管说。”
林峰说,“大哥有吩咐属下不从之理,小弟这就回去。”
“林兄弟,稍等”郑芝龙让芝豹取来二百两银子交到林峰手中,“这些银子,兄弟先用了,如若不够再来寻我。”
林峰说,“大哥折煞小的,这钱小的万不敢收。大哥放心,三、五rì必有准信回报大哥。”
吃完酒后,郑芝龙亲自送林峰出营。
林峰行事到也快,当天就让人修书一封,派人走海路送往福州,关海收到信后立即入手打听公文在何处,探得巡抚朱钦相因染病不能办公,一切事务均暂搁,蔡继善的公文正压着呢。
巡抚朱钦相并非真病,而是被郑芝龙的事所烦扰,其所烦之事便是如何安插郑芝龙,下面的意见太多,那些士大夫动不动就发帖子弹劾,头痛啊!朱钦相干脆称病谢客。
为了打探这个消息,福州的关海颇花了一番功夫。
四天后,林峰再次来访,这营外的差役早已与他相识,林峰每天都派人送来酒食,众差役人从落得好处自然不会纠缠。
林峰进了营,郑芝龙请进屋内,询问关于安插回文之事。
林峰说,“大哥可否回避左右?”
郑芝龙首肯让众人退了出去,忙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峰说,“那些言官对蔡大人的安插公文颇有异议,此事被巡抚朱钦相留中。”
郑芝龙心中甚怒,“那些言官是什么意思?”
林峰说,“大哥还需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林峰将打听到的情况细说了一遍,郑芝龙听后大怒。
福州有人主张将郑芝龙这一干人等全给咔嚓了。
朱钦相认为这是下策,郑芝龙已经就抚,杀他不难,杀十几个为首的也不难,甚至将八百余众都杀掉,又有何难。可是rì后海上再出了李芝龙、林芝龙、陈芝龙,又该如何对付?招抚招抚,既招之则抚之,此为正道。
关于蔡继善的方案,那也只能算是一个中策。在府县衙门和团练营中安插,枪刀棍棒不离手,打斗巡捕家常饭,难减其匪气和锋芒,利少弊多。
朱钦相心中的上策是,散其党羽,孤其势力,农耕养xìng,桑麻凝情。
当然在上策中还有一个上策,将郑达龙这伙人全部踢到辽东去,让他们去报效祖国,建立功勋。
至于,朱钦相到底是什么意思,谁也不知道。
林峰说,“大哥,此事夜长梦多,要早做决定?”
郑芝龙说,“不知,林兄弟有何高见?”
林峰说,“那些言官的嘴是可以杀人的,如果朱钦相耳朵一软听从了,到时大哥便是插翅也难飞。”
郑芝龙说,“难道只有这条路吗?“
林峰说,“朱巡抚留中说明其也一时难以决定。大哥若决心招抚,这样干等着不是办法,想要让安插公文稳妥地发回,我看此事还需多使些银子将各中关节打通。”
郑芝龙说,“此事由交由林兄弟,所需银两只管说来。”
郑芝龙这边通过台中的渠道大把地使着银子,甚至朱钦相也收到了郑芝龙托人送来的二千两黄金,这可当真是大手笔,
朱钦相已经决定采纳蔡的意见,只是其有意将郑芝龙这伙吊在哪里晾晾,杀杀这伙海盗的气焰,然后再将他们分插各县乡里,配给犁牛,划给田亩,让他们做个万世良民,今rì看来这个郑芝龙还真是颇有雄心,如此看来安插之事尚有不周之处,要重新考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