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就是流氓（2/2）

就是她，自己曾在无数个夜里暗暗呼唤她……

妈妈……

我的心象是被猛地撕裂了。

我痛苦的嚎叫起来，冲进面店发狂一般地找刀。

老子要弄死他们！

鸭店老板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吓的瘫倒在地。我挑了把最大号的剔骨刀就冲了出去。

碰的一声，我揣开那破旧商铺的门，跟前的一切让我几yù发狂。

那个白衣女人，正是王惠兰，十多年过去了——自从*她被下放，我就再也没见到过她——现在的她，依然是美丽的。

可是现在，她的身上全是青紫的伤痕，衣服被扯得稀烂，嘴角流着血。她瘫倒在地上，旁正是那个长发马仔，下身没穿裤子，那丑陋的东西经过一阵激情后正毫无力气地耷拉着。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站在那儿看着门口怒火金刚一般的我，其中一个家伙刚脱了一半的裤子，这一下子差点没吓成终身xìng阳萎。

天都道上混的没几个人不认识小红袍苏平武的，长头发结结巴巴地说道：“袍，袍哥，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知会兄弟一声，这个女人年纪是大了些，可是滋味真不错，不如您……”他一边说，脸上又流露出yín邪的回味神sè来！

“我他妈要你死！”他的话没说完，我咆哮着冲上来一个重拳把他打倒在地，再猛一脚揣烂了他那恶心的东西。长头痛不yù生地大声惨嚎着。

其它几个马仔都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今天的事情是讨不了好的去了，纷纷抽出家伙来向苏平武围了过去。

我已经彻底红了眼。

“杀！——”我大吼一声。

“杀杀杀杀杀杀杀！”我大力撕吼，眼角都裂出一条血线来。

之后的情况异常惨烈，以至于后来接到报jǐng赶来的两个小刑jǐng当场呕吐不止。实在是太惨了，几个人全部被跺的不chéng rén形，其中一个头甚至都要掉下来了，只有一点皮连着，而且无一例外的，他们的命根子都被踩的象烂了的生鸡蛋。

带着一股莫名的滔天恨意砍杀了这几个马仔，我才慢慢冷静下来。扔掉了刀，扑通一声跪在王惠兰面前。

王惠兰一脸的惊惧，忘着我，不住的后退。

我大哭着道：“王老师，您别怕，是我，是我啊！我是平武啊！”

王惠兰喉咙里咔咔响了几声，没能说的出话来，今天的刺激对她这样一个弱女子来说，实在是太大了。眼前这个身上尽是刀疤，背上还纹着一条大龙的年青男子，的确，她想了起来，依稀还有着那个乖巧的孤儿的影子，但是，事实却告诉他，现在他，绝对是一个真正的杀神。

那时她曾经想把这个爱读书的可爱小孩子一直带在身边，可是后来在*之中，她被下放到北大荒，才无奈的离开了。

那么，曾经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现在，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彻头稳尾的流氓。

我找了一件衣服勉强盖在王惠兰身上，哭着把她抱回到自己家里。

望着沉沉睡去却还是满脸受伤的王惠兰，我心中充满了恨。

是的，我恨！

我恨这几个人间败类，恨这几个人禽兽不如。

可是，我更恨我自己！

是我，我恨我自己！

我恨自己心如铁石，见死不救。若刚才不是因为自己冷眼旁观，王惠兰怎么会落到如此竟地？我更恨自己已经彻头彻尾的变了质，要说欺压民众，杀人放火，*掳掠，自己哪一点会比那几个小马仔做的更少了？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流氓中的流氓，恶人中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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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事情是偏不如人意的。

我本已经决意，要退出这江湖，无论有多么困难，无论是谁挡在我面前，我都要带着王惠兰，远远离开所有的是非。我要把王惠兰永远当成自己的妈妈，做什么都好，总之我要养着她，孝敬着她，我要用此后所有生命来抚平母亲的伤口。

我第二天就打点好了一切，在江湖上已经混了多年，逃命生涯早就是驾轻就熟了。

可是当我回到家时，眼前的一切让我彻底崩溃了。

王惠兰上吊死去了。

我知道，她最终也没原谅自己。

在这一刻，我，天都最赫赫有名的打手竟心如死灰了。

我也同样无法原谅自己。

在埋葬了王惠兰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天都著名的天情峰舍身涯。

含着热泪亲吻了那把梳子，并小心的贴身收藏在胸口。我站在舍身涯上，望向谷底，这里看起来是那么的深不可测，据说从这里跳崖的人没几个能找到尸首的。

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对我这样一个人渣来说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我淡然一笑，翻身落谷。

身后的山谷中，不知为何现出滚滚闪电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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