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因 果（1/2）

第三十四章 因 果

冷风呼啸，凭空卷起一团积雪洋洋洒洒当头落下，细密的晶莹颗粒在阳光照shè里发散出类似宝石般璀璨的光芒，夺人眼神，摄人魂魄。雪落在高台四个对战者的身上，八只眼睛相互凝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但全都只是静静地站着，纹丝不动。

我的眼里尽是冷冽的冰雪，脑海中不断涌现老白先生和昝搏为了我摔下高台的情景，内心此刻唯有一个念头：这场比赛绝对不能输！不为别的，只为奋不顾身的两个队友。

陆远山没来由的感到一股迥异冬rì的寒意，侧身去看，俩同拌的脸上有着相似的疑惑和震惊。

我挥起拳头，冲了过去。

虽然摄于我的威势，三人阵脚依然不乱。萧剑转身避让，随同伙伴呈铁桶型将我围在其中。似乎cāo练了许久。他们的动作干净利索，协调一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看到这三人的阵型和步法，我皱了皱眉，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刚才混战中，没留意到他们的配合，那明显就是一种多人协同做战的阵法，类似于少林的罗汉大阵，威力虽远远不及，但攻守之间，进退有矩，扬己所长，倒也不失为实用的御敌之道。

直如千手观音，三人每一次的出招都笼罩了阵中的每一寸角落，正似天网恢恢，疏而不露。

也不知道究竟连中了几拳几脚，我闪转腾挪，一味退让，并不还手，只是为了在他们的阵法中寻找回淡忘许久的记忆。

愈是接触，愈是熟悉！

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就在眼前，伸手可及，偏偏抓它不住。

顺手挡开秦河的凌冽的组合攻击，陆远山并起食、中二指，点在了我的额头上。

以他的指力当然伤我不得，仅仅感到一阵疼痛便无大碍。但这一指却点燃了我脑海深处的灵光，四个字不期浮了上来：九道轮回！

这不是人的名字，更不是武功的称谓，而是一个马贼队伍。

——清朝末年，因为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离开修炼住所，我独身一个千里跋涉来到西域沙漠，偶遇“九道轮回”。当时，百多位官兵全副武装押运朝廷贡品，只有二十来人的马贼队伍呼啸而至，双方展开激烈撕杀。也没见“九道轮回”里有什么样的绝世高手，寥寥的二十几人仰仗前突后冲，首尾皆顾的奇异阵法竟然在不损一人的情况下，伤敌无数，迫散了官兵，抢得了财物。出于对此阵的好奇，我挺身而出，谎称是朝廷暗探，激怒马贼首领，动起手来。

单打独斗，自然没人是我的对手，接连轻易击倒数人，“九道轮回”群情激奋，剩余众人摆开阵型，喊杀声中，战到一起。这一战是我生平仅有的几次酣畅淋漓的决斗；双方直打得rì月无光，天地变sè，我固然抱着增长见识的心态见猎心喜，那些马贼更是标捍，斗了一天一夜，眼见己方同伴纷纷不支倒下，居然没有一人露出胆怯神sè，依旧前仆后继，奋勇冲锋。

当对方还仅三、四人可以勉强站立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要做的重要事情，时间已所剩不多，不做纠缠，扬长而去，沙漠群贼目瞪口呆，不明所以。虽然没下狠手，但我对于“九道轮回”以少胜多，以弱克强的阵法暗暗钦佩，记忆尤新。

眼前，这三个男子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捍不畏死的凶猛作风，颇似当年“九道轮回”马贼，加上他们所施展的阵法，使我愈发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马贼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