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节挖土(2/2)
"没划线”。
幺叔是做过农活的,就是厉害,挥镐的姿势就不一样,而且是连续下镐。
"你们是一人住一边啥,楼梯用一个啥,别到分家时,你们找幺叔评理,把幺叔还打一顿”。
书成说:"书华的房,我不出钱”。
幺叔从废土里挖出一黑袋,袋里包袋,幺叔将袋扔给我父,"不会是老存折或老钱可就值大发”。
父说:"几年前把下面房的地契和砖票什么的放在袋里,记的塞在一板下,而后找时,且寻不见”。
父将塑料袋打开,将cháo纸放在太阳光下晒。
"如果能挖到洋钱什么的,就发财”。
父说:"此房不是老宅地基,此地是从高屋深院里搬出来的。当年祖上被打成地主,别人抄家时,将主屋的屋里屋外,甚至是厕所,也是挖地三尺,翻了一遍又一遍,菜园子和农田也被人翻挖一遍。
祖上将一
些钱转给一朋友手上,当我家被抄后,祖上很穷,到朋友家索要钱财,而朋友却死不认账”。
幺叔也是说:"当年就是沾了地主的边,给害惨,你姥爹是老师,你爹爱读书,就接班.我父不喜读书,只愿放牛.姥爹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聚的钱财,购的田地,在农忙之时,人手紧缺,就雇的人员到我家地里干农活,那知被打成地主成份,田产全部没收。
穷的没办法,我父就当了上门女婿.地主干活低着头,干的慢,还的挨当官的训,那时的官,真是官。你还得早点去上工,大声话或怨言不得多讲一句”。
"当年我家建此地土房时,那是三十年前,邻居家的李铃的父李大伯当队长,李铃家做房子,他家地窄了,李队长就是一句话,‘你家往那边让’,叫你让地就让地,不容分说,你不服气怎的,你个地主后代,一句话能压死你,我们是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
父又兴奋的讲起他的大业,"当年我初中毕业,经王舅推荐到公社记账,公社里酒坊进出帐目由我负责,看别人怎么做酒.我不在家里吃饭,家里还有五个兄弟姐妹,饭菜不够吃的。
三年后,公社就倒闭了,我就做起酒坊来,到外地去进酒曲,做酒曲的老师傅特好,选择出酒量高的酒曲给我,我每次去购酒曲时,带瓶好酒给老师傅。
夏天的酒是不好做的,一些酒坊师傅一担担将酒糟挑到山上,粮食烧了,我就找师傅询问,用手试粮食温度,要畅开窗子,让热气散掉”。父谈到他的酒业是兴趣昂然。
幺叔对我父说:"你不会请我上馆子吧”。
父让我回附近李幺家烧饭,法院的一行五六人来到地基上,我昨是打电话给法院,‘我父总是嘴边挂着有房,能不能将房挽回’。
法院的人员问请我的询问对象,不耐烦的厉声说:‘我跟你说过一遍,想收回房是不可能的,我们有时间会来的’。
几名法院人员如约来到我家地基上察看,"我们本是找村长说说你家的事,那知村长不在家,你做房时,我陪你到镇zhèng fǔ走一趟,能够争取点就争取些,不过你不要抱太多希望,有或没有旧房改造,都得靠你自己"。
父在边上也没说什么,没在法院工作人员面前说有房的事.
我本想过去烧饭的,那知迎的他们几人来,法院的几人也没久留,就往公路上去,我也跟着他们同一段路.
他们以为我去送他们:“你不要送了,回去忙".
我就只好暂且返回,等他们走后,我才到李幺家去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