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节启程(2/2)
男人摇头,"最少二十五,很远的”。
我坚持说二十块,不让步。
男司机不肯送,拉别人去了。
我提着包向前走,一司机问我,"到那?”
我递上纸去,借着光,司机看着准确地点.
“二十块",我说。
男司机很爽快的答应下来,"送不到不收钱".
男人高兴的帮我将大包绑在车尾。
路两旁密麻的四五层的楼挨着,路面宽敞,并无行人,路灯明亮,摩托车的噪音打扰清寂,耳边带风,摩托车快速穿过陌生的街道.
高新科技开发区这块水泥牌子立在路边,男人停车,"到了,你看"。
"莊园大酒店没见到,具体地点呢?"
"这三更半夜的,你再加五元,我把你送到"。
"我不加思索,人生地不熟的,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也不能把我扔在这,我说"。
别劫财又劫sè的,晚上的,对了,我是个大男人,劫不到我sè。
司机马上启动继续前,借你手机打个电话,我对司机说。
司机停车,掏出手机给我,一个带按键的普通手机,我拨通纸上电话,与刘峰通上话,"到莊园大酒店门口来接我,我是老钱找来的人"。
"你等几分钟,我很快就来"。
我的手机卡以废,换地换卡。
司机在路上看到一男人走着,忙停车问路,是方言,我听不懂,一些挥手的姿势。
车再次启动,我的大包颠的要滑落,我用右手拽着包。
周边的工厂倒是挺大的,透明玻璃墙露出灯光来,围墙圈的地很宽广
就是大部分空旷面积杂草从生,厂房用的地段少。
"莊园大酒店,你看",司机用手指着。
在一个四角路口,司机停下车。
路面静悄悄,我四面八方的张望,等人来接我,没见到纸上所写的公司名称。
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远远的喊:"往这边走"。
我跟着那男人往前走,“老钱没跟你说,他几时来"?
“没说”。
路两边是树和工厂,在一河边,边上有工厂,工厂里轰隆的机器响声.
“我帮你提个包”。
“这个黑包轻些”.
“你背”。
“有人还在上夜班”。
一条宽两米的水泥路通往前方,路两边生长着有一人多高的宽叶草。
刘峰领我到一幢四层楼里,进的一屋,找了一空上铺.
“你带被子没?”
“我带了”。
刘峰转身离去.
我将包中的薄被子铺在床上,这什么床板,数块木板没合拢,窄木板之间有空隙,有些硌背。
我一睁眼,天以大亮,见边上的四个架子床都空着,无人睡,去上班了。
屋前有个小阳台,透明玻璃为门.
刘峰从屋外进来,“这张卡给你,去买吃的,你今上班吧?”
“上”,我穿上灰sè单件工作服,黑裤,跟着刘峰到的食堂.
我以往的同事丁波,张师傅,丁杰在食堂就餐,他们还惊讶:“你怎么来了”。
“那边人多,挣不到钱”,我说。
张师傅对我说:“卡在刷卡机上刷一下,听哆的响声,别多刷了”。
四百来个蓝sè胶位子几条摆在食堂,食堂里供应油条稀饭烧饼。
工人们大多穿蓝sè制服.
张师傅说:“你跟我一起干,我来带你,我刚下夜班,时间好难熬”。
“我以经答应刘峰了".
刘峰把我领到车间,十五米长的,六米宽的车间,一米五宽的水泥台正对墙,台上有木板,顶端有吸灰管口。
“张师傅让我跟着他干”,我对刘峰说。
“打细磨的少人,粗磨的人多”。
“那就细磨”。
刘峰把我领到一低头工作的男人身边,“高师傅你带下他”。
我拿着刘峰递来的研磨机,开工了。
得从新开始,不懂要问,人际关系要处理好,轮表面是银白sè漆和黑漆,把圆沙纸贴在研磨机上,将轮表面的漆磨掉,二十寸的十六寸的涂装轮竖着码了四层堆在木架上,把木架上的轮搬到台上,左手扶轮,右手拿研磨机磨辐条两侧。
研磨机由气压带动,辐条,窗口,表面都得磨.
我见轮上有木架,将木架拿下,我把木架子靠到一铁柜边.
刘峰来了,对我说:“木架子别靠在胶长黑板上,把黑板搞坏了,要花钱买的”。
我是点头,“下次注意”。
高师傅用研磨机试犯两下,我就握紧工具开磨,带着白口罩,耳边是抽风机的轰轰响声。
“你磨快点些,就你这速度,一天能磨几个轮”,高师傅催促。
我没怨言,只好加快速度。
班长来看码在身后的轮,“有些角落没磨”,班长说。
高师傅也来看轮。
“是新来的人磨的轮吧”,四十岁的男班长说。
我没反驳,新工作背点黑锅是正常.
角落未磨的轮不经过我手,不是我磨的。
研磨机旋转震动,把手震的酸痛,手还要施力,这地方我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