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矮人奥登（1/2）

山丘之锤在普尔街的最西头，离着很远，就听到里面传出“砰砰”的打铁声。它的店面不大，两人宽的店门上方，刻着斧头和铁锤交叉的图案，斧头面上写着几个潦草的人类字符：山丘之锤。

比利走近店门，顿时一股热浪迎面扑来。一位**着上身的矮人正在全神贯注地打制一柄长剑。

比利从未见过矮人，好奇地打量着这种传说中以锻造和倔强著称于世的生物。

这是个年老的矮人，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身高只能到比利前胸，却体型很宽，四肢粗壮。**的上身满是虬结的肌肉，随着一次次的挥锤，肌肉或胀或收，充满着力量的美感。火红sè的胡须编成一根根小辫，几乎垂到了地上，比利知道这是矮人认为最漂亮的地方，就如同恶魔的鳞片和角一样重要。

“这位先生，您想要点什么？”老矮人抬起头，猛地看到跟在后面的法尔，顿时变了脸sè，大喝道：“小子，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居然还敢过来！”

他顺手抓过手边的大铁块丢了过来，“砰”的一声，落在比利脚前，砸出了个大坑，卷起的热风扑到比利脸上，仿佛要将比利融化。

法尔一声大喊，扭头就跑。比利瞅着脚边的大坑，心脏吓得噗通噗通乱跳，下意识地想要跟着法尔一起逃命，却发现两腿发软，只怕动一动，就要软倒在地了。

老矮人有些奇怪地瞪了一眼这个脸sè苍白的小家伙，瓮声瓮气道：“小子，傻在这干啥？赶快走。”

比利仗着胆子，结结巴巴地叫道：“我，我是来买兵器的。你们矮人都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老矮人瞄了比利一眼，瓮声瓮气道：“光明圣教的祭祀也需要买兵器？哼哼。不过只要是客人我们都欢迎，不过要是想捣乱……”他用力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锤子，重重砸在剑面上，“我们就把他打扁！”

“嘿嘿。”比利干笑了两声，发现腿上又有了些力气，便抛弃了逃跑的念头，走进侧间的兵器展厅。

展厅墙壁上挂满了兵器。但展厅中冷冷清清，一个顾客也没有。

这里的生意果然十分冷清啊！这个结论让比利相当满意。

他随手拿起一柄长剑，仔细打量。这柄剑剑体呈现银灰sè，剑面可见流畅的纹理。比利曾经见过别魔试剑，回忆了一下，试着将剑尖顶在墙壁上，缓缓向前压，将长剑完成接近九十度，接着猛地收回。

长剑发出“嗡嗡”的颤动声。比利顺着剑柄望去，剑身依然笔直，没有丝毫弯曲。

比利从脑袋上拔下一根长毛——人类管脑袋上的毛叫头发，那就入乡随俗，姑且称呼它作头发吧——然后将剑体竖起，将头发放到长剑上方，轻轻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