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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黑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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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画了几张避露符,都是一气呵成,也不拖泥带水,画完了,把符拿起来贴在四处,脑子里却想着其他几张得了秦方致通授的符箓,捏着笔,化我为无,似乎他本身就成了一支笔,在虚空中游走。

符箓的大用还在修行、对敌上,旁门左道登堂入室了,也能称大家。秦凯只就事论事,无我境中已开走上了这条路。

避露符虽然功效简单,却甚是繁杂,只御使的灵气少了些,这才被秦方致作为首选传给了秦凯,他知道秦凯有地气灵枢的境界,倒也传了另外几张,却又嘱咐秦凯,不入地气化境,最好莫去妄动灵气作符。

秦凯本就走得内修路子,刚在路上遁入空冥之际,心丹灵种被万千灵气洗练,虽呕出血来,内中却像是破土而出的嫩芽,愈以茁壮之姿扎根在心丹处。

他不敢托大,分出一点灵气,凝聚在笔端,回想着秦方致耳提面命谆谆教导的细节处,像是推磨似地,缓慢移动着腕子。

这是张无中生有,书上记载说符能将方寸之地化成万里江山,困敌于辗转之侧,秦凯用出来自然没这能耐,可聊胜于无,能给对手多加点脚程,自己进退之间才游刃有余。

可他毕竟只是熟能生巧,撂笔看着符,秦凯从头到尾又臆想着走了一回,察觉到几处不妥的地方,闭上眼想了一会儿,又慢吞吞重画了一张,这次虽有jīng进,却还是没画出能用的来,如此周而复始,等外面天光大量,秦凯红着眼,看着桌子上堆了几层的符,呻吟着打了个哈欠,将东西都收起来,就躺到床上去了。

沈丘倒是有些诧异,他开讲之前,留神在下面的人群里找了找,没见到秦凯,原本拟好的腹稿只能换成别的内容,心里却总还想起秦凯来,等中午时,见到秦玉阳抽身要走,沈丘绕出门等他人走过来,开口问道,“你家那个实诚下人呢,怎么没见过来?”

秦玉阳躬身叫了声“师叔”,嘻嘻地开口,“他昨天夜里不知去哪了,丑时才回来,这会儿该是在睡觉的。”

沈丘昨天回去也没闲着,花了大半夜的时间自诫,参详无我之境,可他心有戚戚,自然不能水到渠成,等法会快开始的时候,才匆忙把今天要述的东西整理出来,还着意捡着昨天秦凯问的那几个问题发挥了一番,看着秦玉阳,他心里虽然有些抹不开面子,但那股子渴求却是越发膨胀,便开口问道,“不知玉阳侄儿能不能带我过去瞧瞧?”

秦玉阳皱着眉头,把老头上下看了个遍,疑神疑鬼地说,“您老人家怎么专程去看他,有什么事儿么?”

沈丘脸上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笑着说,“昨天跟你家那个下人说了些话,心里挺受用的,今儿就想去瞧瞧,怎么,不方便么?”

秦玉阳哪里能拒绝,苦笑着把人领到秦凯门前,敲了敲门,听着里头没动静,一边拍门,一边喊,“秦凯……,秦凯?”

秦凯刚睡下不久,心丹灵种催发起来极耗体力,朦胧之际听到外面有人喊,从梦里出来,这才慢慢想起来,是秦玉阳的声音。

“有什么事儿啊,这么催出病来咋办,咦,沈长老?”秦凯开门,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咽了回去,吭着声,盯着沈丘看。

“沈长老说来看看你!”秦玉阳似笑非笑看了秦凯一眼,又冲沈丘说,“我先回去了,有事儿隔着墙喊我就是。”

秦凯请沈丘坐下,去端银瓶子,晃了晃,打开用手试过,有些尴尬的回头说,“沈长老,您等等,还得去弄点热乎水来。”

沈丘摆手说,“不必了,因这两天连着赶法会,来时都吞了润喉丹的,来,过来坐下聊聊。”

秦凯有些拘谨地坐在旁边的凳子角上,胳膊肘支着桌子,面朝沈丘问,“长老来,有什么事儿么?”

满屋里没外人,沈丘倒是定下了心神,点头笑道,“昨天我嘱咐你的事情,你可试过?”

秦凯愣了一会儿,红着脸摇头,“没,时间仓促,却也把这事儿给忘了。”

沈丘沉吟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试的,就你那话说,符能绘在人身上么?我说,不能!我再问你,区区一张薄纸怎么就能承载符箓?”

秦凯边想边说,慢吞吞地开了口,还时不时的盯着沈丘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对方的想法来,他说,“符可分两种,一为阵法,一为请神的咒语,这两种放在这里可一概而论,纸能承符,这……,我想是因为它空无一物。”

沈丘赞许地点着头说,“由物及人,你说呢?”

秦凯一时有些兴奋,站起来,手重重落在桌子上,拍的生响,瞪眼看着沈丘,急促地说,“是,符箓阵法汇在人身上,若是没有无我之境,便是废了,我晓得啦!”

沈丘看着年轻人肆意张扬地热情,不由得生出垂垂老矣的感觉来,可他还是多少受到秦凯的感染,也站了起来,手用力地扣在秦凯的肩胛骨上,脸上泛着红光说,“你说的正是,符不能绘在身上就是心乱作祟,可若有那无我之境,以身化符未尝不值得尝试。”

说完这头,沈丘问秦凯无我之境的要诀,秦凯多留了份心,晃过功法不提,依照秦方致说过的那样,在心里盘桓片刻,开口说,“那天也是听了沈长老的话,才忽然觉得脑子里一炸,什么都不在乎了,恍恍惚惚进入无我之境,嘿,若是无我无常入,那我哪至于今天还是个下人。”

沈丘心里的热情一下没了,脸上也有些落寞寡欢,嗯啊说了几句题外话,问了问秦方致的近况,抬腿要走。

秦凯“唉”了一声,把人留住,转到他面前,犹豫不决,可念及沈丘、秦方致、顾天吉三位长老都是出自一人座下,便开口说,“昨天夜里,我倒是回去了一趟,可见我家老爷咳得厉害,后音儿里还有些上不来气,给他传郎中,老爷那xìng子您也晓得,推得干脆,您老能移步过去瞧瞧么?”

沈丘听到秦凯的话,不由得愣住了,眨眼就应道,“按说丹劫的境界,犯痨病得是内里有疾,或是练功走火,或是给yīn物染了,这事儿宽限我几个时辰,对了,你也跟着回去么?”

他倒是忘了秦凯下人的身份,出口邀约,秦凯松了口气,笑着说,“这事儿我跟少爷也没提及,听您这一说,那边我还得去通融,您老自便,我送您几步。”

出门把沈丘送走,秦凯就来到秦玉阳的屋里,刚才这位少爷还说有事儿隔着墙喊他呢,进门来犄角旮旯都找遍了,愣是没看到人。

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秦凯有些犯愁,话传不到秦玉阳的耳朵里,总得想别的办法,他急匆匆回到自己屋里,泼墨书就了一封草书,不等墨渍干,就平端着出了门,放在秦玉阳的桌上,拿茶碗压住,又枯等了大半个时辰,依旧不见人来,跨出院子,天sè有些yīn沉,时辰头都分不清楚,小声嘀咕着,秦凯又回床上歇着去了。

头前睡到一半儿,被秦玉阳搅和醒,再到床上想来个回笼觉,无奈怎么翻身子都觉得不利落,秦凯又横竖折腾了一会儿,心里像是塞满了蒺藜,刺得身上都有些难受,捂着心口,他自己问自己,“这不是要出什么事儿吧?”说着抬头朝外看,门四敞八开的,就见过道两旁的花木给风压得好像要趴在地上,哆嗦似地一个劲儿的晃。

站起来走到门口,风卷着云恰从徂徕山那边涌过来,一浪一浪地朝接天峰主山上拍着,“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说着,秦凯夺路出门,连东西都没带,就朝奇物司飞跑。

祗祠芳刚得了师兄传唤,从宅子里出来要去听顾天吉训话,外头就见到秦凯风也似直奔过来,他脸上绷得像是鼓皮,嘴唇紧抿成一道缝,咬着牙向自己跑,便停下来,略偏着身子,侧看着秦凯,小嘴张开,想叫一声,却见秦凯瞧不见自己似地,掠着就过去了。

“这?”祗祠芳看着他掠地飞走,瞧不见人时,才转过身子,面看远处那掌门宅邸,犹犹豫豫地走进去,旁边的师姐已经满脸不耐地催促上了,“多远的路,怎么就耽搁这么久,光等着你了,自己进去领责罚吧。”

祗祠芳对师姐的话置若罔闻,惹得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心里满腔愤怒,可偏生发不得,陪着祗祠芳走进屋里,顾天吉脸如外面的天sè,墨沉沉地,不等两个人站好,就开口说,“你们秦师叔遭人行刺,这会儿还在鬼门关上徘徊,我跟其他几个长老合计过,掌宗的号令缓发,先看能不能揪着内贼,你们仔细想想,可见到过谁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一一报来,若是知情不报,与窝藏同罪。”

祗祠芳像是听到个炸雷,这才明白过来秦凯怎么那般神sè,她向外看了一眼,隔着高高的悬窗,外面翠绿sè的树正朝她招手,又悄悄看看顾天吉的脸sè,祗祠芳心里就像是拴起一串疙瘩,满心盼着顾天吉长话短说。

“内令纯阳派弟子戒严,不准私自下山,在外云游回来的,你们谁见到就知会我一声,多少年了,这是纯阳派的大事儿,都把自己身上的弦上满了,jīng神着点儿。”

顾天吉留下几个亲传弟子,闲杂人等都撵出门,祗祠芳出来见到在院门外面等着自己的凌何帆,走过去问,“秦师叔不是出事了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啊……,我就是来告诉你的,我得先回徂徕,你背着奇物司的差命,也得去瞧瞧,一起走么?”

祗祠芳沉着没做声,只朝那边走,凌何帆追上来,没事儿人似地跟着插科打诨,快到悬索的时候,祗祠芳停下来,冷冰冰地看着他说,“你师父这会生死茫茫,你就不挂心么?”

凌何帆心里得意,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顿时有些窘迫地说,“师妹,你晓得我的心思,跟你在一起,心里就再也没别的了。”

“别说这样的话,我可没脸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死了爹娘都不放在心上么?”祗祠芳依稀是个内敛的人,凌何帆总来纠缠自己也就罢了,见着人满是烦心事儿的时候,还这么慌不择言地,冷不丁就把难堪的话说了出来。

凌何帆站在悬崖边,前面祗祠芳已融化在缠绕满山的雾气之中,他脸上五官纠成一坨,挑着眼皮瞧着祗祠芳,心里骂着追了上去,“师妹,小心这悬锁滑溜着呢。”

秦凯终是先一步回到徂徕山上,没进门就发现这场面有些压抑,门口的巡卫下人都挤在进院子的地方,排成一溜,没主心骨似地朝外看。

“怎么,出啥事儿了?”秦凯拎着一个人的衣襟,瞪着猩红的俩眼问。

“秦……,秦编修回来啦,老爷不行了,百十口人都挤在里头呢。”那个人给吓住了,胡乱说着。

秦凯把人一扔,脑子里出现的是秦方致咳嗽的样子,三步并作一步朝里闯,却又被迎门当了下来,“你个下人充什么愣,”那人让了下肩膀,放任秦凯朝里看着,又没好气地说,“看看,还有塞你的地方么!”

这里是秦家的内宅,老少爷们儿、媳妇、nǎinǎi们常居的地方,可这会儿已经分不清谁是自己人,谁是来探听消息,打望口风的了,不论跟秦方致结交深或是浅,甚至是屡生间隙的长老都差遣弟子过来了,当然,美其名曰还得是探病。

秦凯憋着火没处发,攥着拳头盯着那人就要说理,秦玉阳从远处施施然走过来,拍了拍迎门,暗哑着嗓子说,“放他进来,老爷还得见见他呢。”

秦凯跟在后面,一双贼眼想从秦玉阳的面sè上推断出秦方致的近况,可他只是领路,两片嘴像是粘住了,秦凯把人猛地拉住,没深浅地死命攥着秦玉阳的手腕子,“你倒是说话啊,老爷到底怎么了!”

秦玉阳抬头朝巷子深处看了一眼,撇过脸苦笑道,“老头子能不能迈过这道坎也还未必,生生死死的总是常事,何况掬药司的几位叔伯都在里面,不会放着这条魂就这么走了的。”

秦凯迎头就走,迈出几步回头催道,“愣什么,走啊你倒是!”

秦玉阳追过去,攀着秦凯的肩膀,在他耳朵边上说,“好像这事还跟你有关,你竟然还敢回来。”

秦凯把人推开,涨红脸争辩,“别糊弄人,这事儿从谁嘴里传出来的,我敢跟他当着掌门的面儿对峙,再说你还不晓得我的xìng子,我是那样的人?”

路虽然不长,可院子人实在是多,走几步就能听到耳语的,纷纷说着,这是秦家有人窝里反了。秦凯说完了,直勾勾看着秦玉阳,等他诉说下文呢,谁曾想秦玉阳就是把他人一拎,接着往深处走。

外面熙攘的声音被甩在身后,快进门时,秦玉阳停下来,双手扶着秦凯的肩膀问,“你倒底有没有隐情?昨天夜里回来干什么?回来见到我怎么就屁话都没放一个?你他娘问问自己的良心,掏心搅肺的跟我说,你这里头装着秦家的老少爷们儿么!”

秦凯心里急躁,胸口被秦玉阳捶着,后退了几步,他不知道这事情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可秦玉阳问得句句斟酌,自己当时怎么就没跟他提这事情呢,院子里的灵气忽然一颤,两个人谁也没去看对方,一齐朝门里闯。

秦方致是在第二天一早才给发现躺在库府里不省人事的,当时血污从他七窍止不住地朝外淌,下人没敢动他的身子,嚎着冲到家里,三姨nǎinǎi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还能稳住阵脚,一面吩咐人去顾天吉那边报信,一面找人捎话给听法会的秦玉阳。

秦玉阳当时就崩碎了法眼,三两步来到秦方致身边,把人带到家里安顿好,将端着热汤药进来的丫鬟下人都打发出去,关起门来用灵气为秦方致互助心脉,等其他各位长老或亲至或差人过来的时候,秦玉阳也陪着他爹昏了过去。

掬药司的陈诚看过就说这是毒症,而且是缓发的毒药,喊来下人问了问平rì里伺候秦方致饭菜的是谁,把人带过来,眨眼这话就传遍了奇物司,好八卦的、凑热闹的,人人都装出个深谙内情的行家里手模样,说出来的话也是有鼻子有眼的不能让你不信。

膳食房那边的老伙计将一揽子事儿都推到秦凯的头上,加上昨天夜里的巡卫也见到秦凯进出过库府,于是下毒行刺秦方致的人就板上钉钉是秦凯了。

难怪从进了这家的门,人人看自己的神sè就有些男人寻味,秦凯朝中厅里一站,下人们都朝外挤,没人愿意贴着他,纯阳派的各家弟子也玩味般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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