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异香（1/2）

异香

凤栖城。

风栖城三大家族之一，成家某处悠暗密室内。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狭小的密室内回响，犀利的风声嘝的墙角上的油灯火苗瑟瑟发抖。

“蠢货！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成家族长脸sè铁青，恕声斥喝面前的一名锦服少年。

此人是成家二子，成行年。十仈jiǔ年纪，身材稍胖，因酒sè过度脸庞略带憔悴，黄白脸上有一道清晰的嫣红巴掌印，但其眼眸透着一股浓浓的暴戾与不忿，愤然争辩道：“我还不是为了成家！只要那杂碎死了，段家必定大乱，我们成家便可取而代之，成为凤栖城第一大家族！”

“混账！”成家族长浑身颤抖，指着锦服少年骂道：“你懂什么？若是段家这般轻易搬倒，那轮到你这小混蛋指手画脚？”

“我是小混蛋，你是什么？”成行年倔强道：“就是你们畏手畏脚，错失时机，才至数十年来屈于段家之下。”

“你……我成元声怎地就生了你这个弱智儿子？你若把玩女人的jīng力多些致于正事，也不致白痴至此！你这般作为，无非是看中了那段家废物的贴身侍女？”成家族长恨铁不成钢。

“你若有你兄长一半本事，为父死也得瞑目了。”

锦衣少年不服，喃喃道：“他还不是用药物堆出来的，给我这多珍稀药材，我未必不如他。”

成元声气急，张手再打。

“够了！”旁边正襟危坐的老人不重不轻哼了一句，双目jīng光闪过，不怒自威。

“父亲！”成元声忐忑鞠拜道。

“此事已成事实，多说无益！”成家德高望重的老人表情淡然，语气平缓道：“行年做得虽有些孟浪，非必完全是坏事。”

“但是父亲我们尚未具与段家一拼的实力。”成家族长忧心道。

“成家一家不足，不是还有他家吗？”老人抚了一下花白长须，意味深长盯着墙角的yīn暗处。

“雪家态度一直未明，令孩儿担忧。”

“凤栖城大势是段家一家独大，雪家如要榜上这颗大树，早就伏耳贴首了，何须摇摆不定？态度不明，便是最好的态度了！”

“爹，我们三家实力最弱……”成元声闻言焦急，他认为三家鼎足，总好过两虎相争，无论是雪家居上，或是段家独霸，均不是他所喜的局面。

“我们最弱，所以我们有得选？”成家老人盯着成元声问道：“不甘心做狗，便当化身成狼噬人。”

不大不小苍老声音入耳，成元声如雷贯耳，抖了抖道“父亲，那我们与段家死磕？”

“凤栖城段、雪、成，成家势弱。但若三家梗轧，利益重新分配，我们未必没有出头的机会。”成家老人语气隐含杀伐之意。

锦衣少年恭声喜道：“爷爷说得是，只要亡了段家，雪家亦难逃灭亡厄运。”

成元声看了小儿子一眼，失望之极。愤声甩袖，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