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部曲（2/2）

“既是如此，宋宪，你就和他合作好了。”我心中一动，还真提醒我了，这种事情尽管利益丰厚，为了自身形象最好还是少干点为妙，横竖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宋宪怎么看都不象好人，干脆让他出头自己躲在后面好了。

“这怎么能行啊，我一个人怎么干啊。”宋宪嘴上如此说，眼睛却瞄向了侯成，用意昭昭啊。最近两人进步甚快，以他们的能力勉强可以护卫小商队了。

“怎么不行，人少完全可以从他那借几个啊。”我朝郝萌那呶了下嘴，不大想让还算淳朴的侯成被他们同化。

“不行，我们本来就人少，再分人就更危险了，要知道我们以前是和官兵合作的。”郝萌大概是被我的武力折服了：“盗匪要发展，全靠后台硬；没有强后台，不是抢得少，就是被灭掉。”还成了顺口溜了。

“要干你们干，反正我是不会参与的。”想到老师一世为人正直，宁可饿死不拿村民一粒米，我还是勉强抵抗住了诱惑。当然我心中的郁闷无以复加，若不是长远名声再加上老师的光辉形象我绝不割爱。

郝萌犹豫了下：“要不还有个办法，我们也可以试下。”

“说！”宋宪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们先想办法去剿灭一伙盗贼，收编的人员就让我带着去抢，我的人交出来做护卫，反正都是幽州来的没人认识。”

这还是贼吗？简直是一智者啊，我惊疑的打量着郝萌，然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说，这是谁教你的，不说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ri出。”

起初郝萌还有点想隐瞒，不过当他呼吸越来越困难时，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说，我全都说！”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外加美美的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后，郝萌揭开了答案，确实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教他的，指出了潜在的威胁后，他建议盗贼们远遁云中，然后以诸如合作和嫁祸于人等合纵连横妙计来开导盗贼们人生地不熟的忧虑。这合情合理，以盗贼的鼠目寸光怎能有觉悟甚至能安心远遁千里呢？

得知那人脸上有道细长的伤疤时，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是一次在窗外旁听时不小心碰伤的。李肃这家伙，他应该是得到了我的消息并且知道了和连是谁。毕竟檀石槐死后和连在漠北已是如ri中天，而我的声名也开始在并州传开。李肃应该是想到了如果我想报仇的话没有自己的部曲是肯定不行的。李肃啊李肃，你为什么不来我身边呢？难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

我心中还有个疑问：“你好歹也是个头目，为什么要听他的？”

“三四年前我们还只是几个毛贼的时候，我抓住他是想拉他入伙的。不过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干干杂活，后来他出了个主意让我们去官匪勾结，效果明显后我们就放了他。前些ri子，他约我到白登给我们指点将来。”

说得好听，只怕李肃当年是逃走的吧。到白登城和郝萌会面体现了李肃的小聪明，一来让他感受下幽州军整装待发的热情，顺便保证自己的安全，既算计了这帮盗贼报了当年的苦力之仇，又附带帮助了童年的好友。以李肃的智商，他绝对能猜到郝萌他们十有仈jiu会犯在我们手上。

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李肃拖着那瘦弱的身躯在盗贼窝里cāo劳的场景，可以想象他吃了多少苦。但有一点我很开心，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活下来了，按照他现在的能力他应该活得不差，甚至能选择自己的人生。

“好，只要你们答应做我的部曲，我就在背后帮你们。”这一刹那，我好象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确实，象我这样一个平平常常的半大少年，要想养活一支军队不在暗地里做些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侯成第一个点头，我哪怕叫他去死估计他也肯的。

宋宪犹豫了下，也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很怕我。

郝萌犹豫了半天：“能不能平等合作啊？”

“可以，不过你要在黄泉路上等上几十年我们再谈这事。”对于威胁，宋宪自然驾轻就熟，真看不出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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