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恩师（2/2）

他无意中向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一层银sè的东西已经没有踪影，自己仍然穿着开始时的衣服。可是他的意识明明感觉到那些粒子还在自己身上呀。

罗杰又开始用意识推动那些粒子，但这次是把它们推回去。果然，当它们之间的距离达到某个尺度时，银sè的物质又覆盖了他的全身。

“你很聪明。居然自己摸索出了‘霓裳’的用法。”一个声音突然在罗杰脑中响起，语调中带着欣赏和赞许，正是一直在罗杰脑中说话的那个人。

“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罗杰说道。

“好。你问吧。不用说出声音，在心中想就可以。”那个声音说道。

“你是谁？”

“我想，我可以算你的师傅----如果你愿意认的话。当然，你知道，真正的大宗师是‘道’”。

“为什么？因为你教了我这些？”

“不只这些。你之所以学到这些，是不是因为有个神秘的黑衣人给你两本书，并且简单的传授了你练习的方法？”

“是的。但那个人不是你。”罗杰道。往事，如乍醒的梦一般，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由于家境贫寒，罗杰十二岁时就已经不再进学堂读书习武，而是帮助母亲在路边摆茶摊。

没人的时候，便一个人在角落里静静的读书。罗杰的邻居是位独居的老婆婆，和罗杰一家就像亲人一样。婆婆的丈夫生前据说也是位了不起的学者，是“大隐隐于市”的智者。他有许多藏书，去世之后也没有人再读，婆婆就都送给了罗杰。这些书对别人可能只是一堆废纸，对罗杰却犹如一座宝藏。罗杰至今还记得随婆婆进入书屋的那一刹那，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飞在了空中，连发霉的空气的味道都是醉人的。

十三岁那年的一天，一个黑衣男子来到茶摊，要了一碗茶坐在角落的座位默默地啜饮。罗杰当时正在角落里捧着几页发黄的残页忘情地念道：“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忽听一个声音问到：“你念的是什么？”

“《庄子》。”罗杰答到。怯怯的望着眼前那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

“你明白它的意思吗？”

罗杰轻轻点点头。见那人示意他说下去，你低着头小声说道：“就是说其实醒与梦都相对的，根本无所谓醒与梦。”

黑衣人又是一惊，眼中光芒一闪，问：“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读懂的。”

黑衣人不由退了一步，“那这书是谁给你的？”

“是阿婆家的，但阿婆不识字，公公也早就去世了。可惜这书只有这几些，缺好多。”罗杰不由有些伤心。

“你想看到全书吗？”

“想啊！”罗杰不由地跳了起来。

“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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