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瑾和年间的日子,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

    瑾和初期,对于满朝的文武百官就是,大家换了一个顶头上司。

    一朝天子一朝臣,刚适应了几年的“职场老油子”又要转变自己的风格。

    皇上之前做阿哥时,虽然有美名(相貌好,在京城闺秀中可是十分有人气),不过脾气不怎么好,不似八阿哥那般的好脾气,当然脾气也不上暴戾,就是有些喜欢用话戳人心窝子,就是太上皇都逃不了。

    才上任没多久,就因为八阿哥吸食鸦片的事情,与相隔万里的英国人进行了海战。

    当时为了皇上,多少大儒老臣都跪在乾清宫门外,都没有将人劝回来。

    可以看出皇上不是个轻易受人摆布的人,也不好劝。

    其实在海战的时候,不少人想着让皇上摔个跟头,谁知道皇上在打仗之前,就有了完全的准备,不仅第一次赢了,第二次也赢了,大家也不好说。

    如果要怪,只能怪孝懿仁皇后怎么给皇上留了那么多钱财,养成皇上花钱大手大脚的性格。

    胤祚的兄弟们也需要适应一下,虽然许多人对胤祚登基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对待同级别的弟弟,和对待皇帝是不一样的,前者双方是平等的地位,后者则是可以拿捏自己。

    至于九阿哥、十阿哥他们则是没什么心理负担,走路都是飘得。

    八阿哥因为鸦片的事情,由亲王被贬为了郡王,算是兄弟中第一个走下坡路的人,原以为八阿哥就此沉浸下去,谁知在朝廷和英国打仗的时候,八阿哥请战,甚至还带上了儿子弘旺。

    胤祚经过深思后,允了八阿哥这个请求,这也是他给与八阿哥的最后一次机会。

    还好结果是好的,甚至第二年春的时候,八阿哥继续参加了和英国的第二次战役。

    就这样,八阿哥又拿回了他的亲王爵位,从他以后,似乎对海外起了兴趣,和胤祚请了旨,经常在海上巡视。

    大阿哥一开始也对海船眼馋,奈何他晕船太狠,海船一下水,他脚下就开始飘,三秒就开始吐。

    七尺高的壮汉吐得昏天黑地,就是用药都不管用。

    就是太医也奇怪,大阿哥之前也不是没有登过船,没见他晕船,反而到了海上,就撑不住了。

    底层的百姓对于皇帝换了没有多大的感受,他们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平生所求,不过是活着,逢年过节能有点荤腥馋馋嘴就好了。

    而且现在太上皇还在。

    就是和外国人打仗,又不是在本土,而且还打赢了,大家就跟没有心理负担。

    后来县城的路越铺越多,手中的银元越攒越多,不用担心被人昧下自己好不容易存下的那点碎银,他们才恍然觉察出,日子真是过得越发好了。

    ……

    瑾和五年,直亲王嫡子弘昱贝勒成亲,儿媳是郭络罗氏,宜太贵妃的侄孙女。

    弘昱成亲那天,二阿哥、三阿哥、四阿哥等作为叔父,都去祝贺了。

    一群人喝的酩酊大醉,有人高声唱歌,有人左摇右晃地拿着筷子敲打着碗,作为伴奏,有人爬上了桌子上,跳起了舞……甚至九阿哥还当众脱起了衣服,若不是旁边有人制止,就要将裤子给脱了……

    一旁伺候的人手忙脚乱地劝着这个,劝着那个,场面热闹的很。

    二阿哥和四阿哥巍然不动地坐在角落里抿酒,看着兄弟们群魔乱舞,心中暗自好笑。

    四阿哥随口道:“二哥,你可知明年皇阿玛打算去台湾。”

    二阿哥:“知晓,我也请旨去了。怎么?你也要去?据我所知,老八、老九、老十、十二、十三、十四他们都要跟着去,你若是跟着去,皇上不一定允许。”

    老四干活是一把好手,现下皇上正是忙碌的时候,不一定放人。

    四阿哥抿了抿唇,想了想,目光落到角落里弘晴他们聊天的弘晖身上,“二哥帮忙带着弘晖长见识吧。”

    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经历,才能有感悟,弘晖是他的嫡子,将来也是王府的主人,不能待在京城当一个富贵阿哥。

    “四弟这般信的过我,哥哥我自然帮忙。”二阿哥扬手和四阿哥碰了碰酒杯。

    看了一会儿热闹,四阿哥大概酒有些上头了,两手用力捏着酒杯,声音沉沉,“二哥,你觉得六弟这个皇帝会如何?”身为阿哥,若说对那个位子没有心思是假的,只是早已乾坤已定……

    “四弟慎言。”二阿哥看向大阿哥他们的笑容不变,轻声道:“我觉到六弟会比皇阿玛做的更好。”

    四阿哥闻言,笑了笑,“弟弟我也这么觉得。”

    不可否认皇阿玛的皇帝做的不错,许多老臣甚至喊出了“千古一帝”的口号。

    不过他觉得六弟做的不会输皇阿玛,六弟的心中没有太多的满汉偏见,而且有魄力,对于名声似乎也不怎么在乎,而且经过孝懿仁皇后的耳濡目染,六弟就是面上看着光风霁月,内里肯定也是叛逆的性子。

    当然当阿哥时不在乎名声没什么,只是当了皇帝,不知道会不会变。

    可是从他因为鸦片的事情,就敢打海战,看出皇上似乎也不怎么在乎。

    二阿哥:“你我就拭目以待,看看六弟能将大清折腾出什么花样。”

    四阿哥勾唇道:“弟弟觉得,再过一些日子,可能就轮到弟弟出马了。”

    “哦?难道你听到什么消息?”二阿哥面色疑惑。

    四阿哥:“皇上登基以来,大力发展海运,眼看着生机勃勃,海港舳舻相接,可是相关税收才增加了八成,明显不符,皇上按兵不动,不知道是想养肥再杀,还是一网打尽。”

    二阿哥挑了挑眉,“到时候户部就有的忙了。”

    四阿哥淡笑:“弟弟估摸着时间也快了。皇上的耐心可不好。”

    二阿哥:“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四阿哥回以微笑。

    ……

    瑾和十一年,入冬之后,寿康宫的慧贵太妃突然病了。

    自从太皇太后去世后,伊哈娜就没再出去,待在寿康宫养老,有时候会出宫到茉雅奇府上住一段时间,有时也去文澜学院看看,日子倒不孤单。

    伊哈娜这次的病和之前的病不一样,这一次是有征召的。

    一开始伊哈娜的睡眠开始变得不好,夜里经常失眠,有些时候整晚整晚睡不着,到了后面就有些糊涂了,经常忘记事情,行为开始变得幼稚,经常将茉雅奇的女儿娜仁误认成佟安宁。

    经过多名太医诊断,确定伊哈娜得了呆症,还好脾气没那么暴躁,即使行为幼稚些,不过会听娜仁的话,确切来说听“佟安宁”的话。

    茉雅奇见状,就向胤祚请旨,请求将伊哈娜带回公主府。

    富察氏听到消息后,去了乾清宫。

    “皇上,臣妾听闻茉雅奇公主想要将慧贵太妃接出宫,臣妾以为不妥,后宫有臣妾在,不会让慧贵太妃受委屈。”富察氏屈身祈求道。

    慧贵太妃虽然不是皇上的生母,也是先皇的贵妃,而且出身博尔济吉特氏,现下在寿康宫,也是承担皇太后的作用,她经常带着后宫嫔妃前去请安,也因此,这些年即使宫中没有蒙妃,蒙古和紫禁城的关系很好。

    现下慧贵太妃得了呆症,若是送出了宫,让满朝官员和百姓如何想她,如何想皇上,会不会指责他们不孝,所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胤祚将富察氏扶起,轻声解释道:“慧贵太妃现在是小孩脾气,只认娜仁,有娜仁在,她也能安稳休息一些。”

    娜仁长得本身和额娘有几分相似,所以慧贵太妃平时对她就十分宠,应该说她的那些长辈就没有不宠她的。

    富察氏见状,换了一种方法,“皇上,不如将娜仁格格宣进宫照顾慧贵太妃,宫中有太医院,若是在宫外,慧贵太妃出了事,时间也来不及。”

    胤祚沉眉思索。

    富察氏:“臣妾说这些,都是为了皇上,臣妾询问过太医,老人年纪大了,这种病情不可逆,还是在宫中比较好。”

    胤祚:……

    最后,胤祚让富察氏先回去,然后让人宣了茉雅奇进宫,和她老实说了。

    茉雅奇横眉:“我看皇上您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吧。”

    “茉雅奇。”胤祚一头黑线,“是朕太惯着你了。”

    茉雅奇则是扭头,给了胤祚一个后脑勺。

    胤祚冷哼一声,“就算将慧贵太妃接出去了,她也不认识你,只认识娜仁,你和朕一样没用。”

    茉雅奇一听,立马抹过头,骄傲道:“我是娜仁的额娘。”

    “你若是想尽孝,也可以住进寿康宫。”胤祚说道。

    茉雅奇:……

    宫里多无趣,一点也不适合养病,还是宫外好。

    不过胤祚的主意一旦定下,旁人不容易改变,茉雅奇闹了半个时辰,最后也是反对无效,让娜仁进宫照顾伊哈娜。

    伊哈娜的病之后一直没见好转。

    过了年后,反而更重了,有些时候不能下塌了,一天至少有八九个时辰都是昏睡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年。

    到了六月的最后一天,伊哈娜突然能认出人了。

    可是太医们却一点也不开心,他们知晓,慧贵太妃的寿数要到了。

    伊哈娜将茉雅奇、胤祚唤到面前,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慈爱道:“本宫这一生啊,过得要比天下大多数女子要好,宫外人说起本宫,大多对本宫很惋惜,可是本宫却觉得幸运,进了紫禁城、遇到了你们额娘……”

    茉雅奇满脸都是泪,“慧姨!”

    伊哈娜拉着她的手,“好了,别哭了,本宫这辈子没什么可惋惜的,享了一辈子的富贵,未来也不会寂寂无名,还有你们两个,我马上要去找安宁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等我走后,你们不要悲伤,开开心心地过自己的日子。”

    “慧姨。”胤祚眼眶通红,攥紧了双手。

    果然即使当了皇帝也不是万能的,十二年前,他没留下额娘,现在又要送别慧姨。

    伊哈娜轻轻一笑,“本宫已经过了古稀之年,按照民间的说法,也算是喜丧,早些走也好,如果浑浑噩噩地过许多年,本宫宁可不活。”

    她没告诉两人的是,在她清醒前,她做了一个梦,那个梦里,自己也是年少入宫,带着科尔沁族人的期盼,想要在宫中有一席之位,可是因为她的身份,皇上并不碰她,只见她当成一个贵重物件放在后宫。

    在一年又一年的忽视下,不过两年她就死了,她找遍了梦境的所有地方,但是没找到佟安宁,然后她就清醒了。

    茉雅奇握紧了她的手。

    次日,康熙也从畅春园回来,看了看她。

    然后已经出宫的惠太妃、荣太妃、宜贵太妃等人都来了。

    三日后,伊哈娜用为说不多的力气,将胤祚、茉雅奇招到身边,将准备好的盒子交给他们,“这里面都是我的遗嘱和体己,就留给你们了……”

    她说的有些急,最后有些气短,开始急促的喘气。

    茉雅奇连忙给她顺气。

    最终伊哈娜嗓音沙哑,唇角挣扎出一个弧度,“你们都要……好好地……我去找……安宁……”

    说完,拉着茉雅奇的手一松,垂了下去。

    茉雅奇瞪大眼睛,抬头就看到伊哈娜缓缓阖上眼睛。

    殿内众人顿时悲声渐起。

    一月后,伊哈娜也被葬入东陵,陵寝和康熙的陵寝挨着。

    茉雅奇站在陵寝前,环顾四周,面上满是疲惫和忧伤,她又送走了一个长者。

    额娘说过,成长就是不断离别的过程。

    如果可以,她想永远当额娘的小女孩。

    ……

    瑾和二十二年。

    七月流火,晒得人都快化了,京城皇城的贵人大多都到西郊避暑。

    康熙帝已经去世两年,这两年京城的变化不可为不大。

    瑾和帝三年前,将京城又重新规划了一下,皇城和紫禁城为了统一样式没有大改,不过内外城则是进行了重新规划。

    经过这些年,京城的满人和汉人早已分不清,当然也有一些八旗地区比较极端排外。

    情况就变成越是满汉混杂的地区,反而越繁荣,那些喊着口号,所谓要保持八旗子弟的荣光,坚决不受汉人腐化的地区,对比京城别的地区可能不算贫穷,但是和周围那些满是亭台楼阁、建筑风格统一,高楼林立、街道整洁的区域一比,就成了华服上的补丁,显得格格不入,越是宣扬满汉有别,越是削弱了自己。

    胤祚也不苦口婆心地劝,他们现在这么硬气,无非就是有宗人府帮忙垫底,高喊着祖宗之法。

    他倒要看看,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投降。

    位于京城西郊的各色园子中,三阿哥和五阿哥的园子挨着,这下出来避暑,荣太妃和宜贵太妃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在紫禁城中闹了一辈子,出来后,两人反而和解了,惠妃也经常和她们聚会。

    有时候三人会聚在一起聊一下年轻时候,做的那些惹人发笑的事情。

    七月初九,正好是宜贵太妃的寿辰,她没让人大办。

    这人年纪越大,就有些怕过生辰。

    要说不大办,五阿哥肯定是不愿意的,哄着宜贵太妃,表示不用她招待客人,只需要好好坐着就行。

    宜贵太妃由着小辈给她磕头贺寿,自己就端坐在主座上。

    中午的时候,皇后娘娘也派了女官送了贺礼,宜贵太妃带着众人谢恩。

    宜贵太妃让人给她和惠太妃、荣太妃单开了一桌席,没让其他人打扰。

    五阿哥叮嘱道:“您这把年纪了,不要多喝酒,肉也少吃些。”

    “越老越啰嗦,本宫听说老九来了,你快去看看,别让他捣乱。”宜贵太妃赶人了。

    五阿哥叹了一口气,向一旁笑眯眯的惠太妃和荣太妃拱手告别,示意伺候的嬷嬷要劝住人。

    嬷嬷一口应下。

    等到五阿哥带着人离开,宜贵太妃看着他的背影笑骂道:“都管到自家额娘头上了。”

    “本宫看你是挺高兴的。”惠太妃夹起一筷子菜。

    “哼!口是心非。亏在宫里时,太上皇还夸她性格爽快,说话直爽。现在太上皇走了,就把本性暴露出来了。”荣太妃哼哼道,“你看你这段时间胖了不少,也不注意些。”

    “本宫不过胖了一些,你胖的比本宫还多,本宫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宜贵太妃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她们五十步笑百步,她最近是心宽体胖一些,但是荣太妃绝对比她胖的多。

    “都这把年纪了,你们两个既不能安分些吗?天天吵,也不觉的烦。”惠太妃无语道,顺便给了荣太妃一个警告的眼神。

    今日是宜贵太妃的寿辰,别将寿星给闹生气了。

    荣太妃见状,眼珠子转了转,开始用她们之间常谈常新的话题转移注意力,“对了,今儿我看到康熙客栈的大管事也过来了,她也走了几十年了,若是她活到现在,肯定会折腾出更多的花样吧。”

    宜贵太妃也是面露怀念,“其实当初入宫时,本宫就将她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贵妃,既不想为敌,也不想投靠。毕竟她的病情……”

    当然也会心生嫉妒。

    现在转眼大半辈子过去,再回望年轻时候的自己,觉得有些可笑。

    荣太妃抿了一口酒,“糊弄什么呢,当年大家都一样,梦里都想着她死,可是人真的走了,本宫却觉得没意思了。”

    “……咳咳!”宜贵太妃一下子被酒水呛住,连忙看了看周围,没好气地狠瞪了荣太妃一眼,“你是觉得大家现在的日子太好过了,她的儿子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本宫可不向你这么虚伪,你看惠太妃不是没说什么吗?年轻时候的那点心思,皇上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出来。现在大家的态度都摆在这里,皇上也不是小气的人。”荣太妃嘴上说着,声音却压低了一些。

    宜贵太妃:……

    惠太妃叹气:“你们两个啊,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孝懿仁皇后都去世二十多年了,咱们估摸着也要下去见她,难道到了她面前,你们两个还要吵。”

    “……咦。”荣太妃被她的话惹得打了一个寒颤,“说的这么吓人干什么,去年大喇嘛说本宫能长命百岁。”

    宜贵太妃也是嘴角直抽,抖着手,“本宫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个是故意的,就不想本宫过好寿辰。”

    惠太妃和荣太妃齐刷刷地看着她,笑意满满。

    荣太妃用帕子遮着嘴角的笑,“哪敢啊,您可是贵太妃娘娘!”

    宜贵太妃暗自磨了磨牙。

    也是因为这样,这两人就联合起来对付她。

    傍晚,惠太妃和荣太妃都回去了。

    在回程的路上,惠太妃坐在轿子里,原先打算直接回府的,可是仰头看到远处的康熙客栈和路易客栈的高大建筑,听着隔壁街道嘈杂热闹的声音,让人转了方向,去了康熙客栈。

    到了康熙客栈门口,客栈管事早就得到消息,将人请到了顶楼的观景台,在这里可以眺望小半个京城,当然这种说法是几十年前的,这些年京城不断扩建,比原先都大了一倍。

    惠太妃站在西南方远眺,正好能看到紫禁城的宫门。

    那是她年轻时去的地方,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现在她熬出来了,今后不止有多少女子对这座紫禁城趋之如骛。

    不过……

    惠太妃又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样子,唇角微翘,感慨道:“她应该是个例外吧!”

    ……

    对于剃发留辫这事,其实胤祚也不怎么介意,留了那么多年的辫子,轻易割了也有些不适应,但是留辫子他觉得不方便,尤其京中满汉对立时,动不动就拿这个说事,惹得他烦躁。

    什么祖宗礼法,不说百年后,即使几十年后,他也是祖宗礼法。

    后来废除留辫推行时,发现许多人不配合,一下子起了逆反心理,就开始加大力度。

    只能说,若是当初朝廷的大臣能说些软话,说不定胤祚就允许一些人保留辫子了。

    后世的学者后来研究瑾和帝时,对于他为什么要废除剃发留辫的原因,有许多解释,奈何无法和本人对话,也不知道他当时的想法。

    不过其中有一种说法无论是野史还是正史中都有相关记录,就是孝懿仁皇后当年认为女子裹脚和剃发留辫都是恶习,对此深恶痛绝。

    孝懿仁皇后早年时为了废除女子裹脚,花费了大力气,瑾和帝为了实现母志,就废除剃发留辫。

    不过也有学者觉得这种说法不对,应该当时的赞成者为了堵住反对者,用“孝道”堵口……

    总之各种解释都有……

    当事人佟安宁:……

    她当年可没有这样想过,纯粹觉得丑罢了。

    就欺负死人不能开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