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真会看玩笑,你知道我是谁吗?遗弃我?”王沐光就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拿出手机给王环修拨电话。

    谁会这么狠心遗弃他?

    他站大街上不出五秒,就会有人来抢他。

    遗弃?这两个字和他王沐光无缘。

    手里亮出通话界面,码好拨打中。

    叮叮咚咚叮叮咚……嗑哒。

    电话挂断。

    王沐光:……

    王环修你好狠的心!

    王沐光不甘心,开始找白水金的号码。

    大爷看他疯狂翻通讯录,“这次又是给谁打?”

    “我男嫂子。”

    “你大哥都没接,你男嫂子能接吗?”大爷的话如恶魔低语,“一个被窝睡不出来两种人。”

    “……”

    .

    为了万无一失,王环修没有回家,而是到了坐落在公司附近的五星级酒店,那里有他常年订购的总统套房。

    前几年,王环修事业刚起步,二十出头的年纪都莽撞急功近利,对自己也狠,那几年王环修几乎不回家,要么睡在公司要么睡在酒店。

    每天眼睛一睁就是上班,从白天到黑夜有处理不完的工作。

    去年和白水金结婚,又把王沐光和王珍珠接了回来,才开始每天都回家。

    白水金坐上车就后悔了,口嗨一时爽,实践火葬场。

    大难临头,退缩的苗头冒了出来,举着白色的旗帜在空中挥舞。

    “老公哥,我们会不会太快了。”

    “我不快。”王环修握着方向盘,“你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白水金:……

    对方拒绝接收你的信息,并回给你一句荤话,可以见得老公哥现在脑子里别无他想,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白水金伸出两根手指堵堵耳朵,他的精神世界都要被污染了。

    到了酒店,王环修将车钥匙抛给门童,拉着白水金的手去电梯口。

    “老公哥,我们怎么不回家?”

    “家有人会回,今晚不需要咱们。”

    “我们不回去,管家不成空巢老人了吗?”

    “没事,他不服老。”

    “……”

    白水金半拖半就,不情不愿地被拉进电梯。

    看着王环修健硕的臂膀和结实的大腿。

    妈妈!我害怕!

    这种感觉不亚于上手术台,紧脏想鼠,白水金一路磨磨蹭蹭,王环修也不催他。

    五分钟的路程,硬是让他在走廊里磨了半个小时也没走到,兜兜转转一大圈。

    到了总统套房门前,王环修直接伸出手指,指纹核验成功。

    白水金:!

    酒店居然录了王环修的指纹,果然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进来吧。”

    白水金站在门口不动。

    王环修双手交叉在胸前,靠在门边,“怎么?没有你喜欢的地板?”

    他就像只草原上的食肉动物,虎视眈眈。

    白水金:=︿=

    真的一点也不想进去。

    踏进一步,今天晚上的未来一眼就望到头了。

    《铁腚两万里》

    上次对方从后面蹭腿,小腹打得他屁股直疼,他到现在还记得。

    白水金看了王环修一眼,有些失望,为什么不是早泄男。

    王环修精力充沛,上一天班还能去健身房,回家工作看文件,第二天跟没事人一样周而复始。

    白水金天天上课,每天早上起来累的都成死狗了。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这个门看起来别具一格,我决定要有仪式感的迈进去。”

    王环修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表演。

    “需要一些时间。”

    “多久?”

    白水金砸吧了下嘴,“也就一个小时吧。”

    “我记得十二生肖里没有属蜗牛的。”

    “……”

    一点也温柔!

    白水金转身,“不跟你睡了,我要回家。”

    现在就启程。

    后背一沉,王环修压在后背上,从后面环住他,“夜路不安全。”

    白水金狐疑地看他,“你就安全吗?”

    心比夜路还黑。

    要是在家就好了,他现在能直接跑回房间紧急避险。

    “你开车干嘛不直接开回家?”

    王环修:“家里有电灯泡。”

    白水金手一指,这里不是也有吗?”

    还是大吊灯。

    王环修:……

    “你小叔今天晚上会回家。”

    看出来了,对王沐光之前打断两人亲近的事情怀恨在心,连名字都不叫了。

    想起之前在酒店的事情,白水金还有些脸红,当时王环修打特价,要是没有王沐光,兴许他之后也不会因为练舞卡一个星期。

    这次为了避开王沐光,直接来酒店,杜绝见到对方的可能性。

    老公哥,吃一堑长十智。

    这时王环修口袋里的手机传出来电铃声,他拿出来傲不犹豫地按下挂断。

    是王沐光。

    “你不接吗?”

    “为什么要接?”

    “小叔得多伤心啊。”

    话落,白水金的手机也响了。

    王环修铁石心肠,“走时候应该把他电话卡扣下来。”

    “……”

    白水金真切地在王环修身上看到了反派的一面。

    “小叔会别人借手机。”

    “他没那个脑子。”

    “……”

    白水金吵着要回家,王环修只用了四字真言将他留了下来。

    来都来了。

    这次不做,就一定还会有下次,为了他的舞蹈事业,为了他的舞蹈梦想,贡品屁股必须献给舞蹈神明。

    白水金坐在地毯上,揪着上面的绒绒的,王环修进房间去洗澡了,他现在打死都不敢和对方独处一间

    上次在医院蹭腿的时候,白水金不是闭着眼睛就是把脸埋枕头里,全程没有睁眼睛,整个过程像坐在海盗船上心脏病发。

    浑身黏唧唧的,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

    白水金怔愣几秒,腾地站起来。

    一定是汗!!!

    回想起当晚,白水金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间里乱转,不行那得多疼啊,那么粗的棍子进去,他直接去肛肠科办年卡得了。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找点借口推脱掉今晚。

    大不了以后舞蹈他没日没夜的练,一定能练成。

    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了,白水金差点脚踩弹簧跳起来。

    然而过去了许久,也不见王环修从浴室里出来。

    怎么?他也后悔了。

    白水金过去敲门,后悔咱们就回家吧。

    “老公哥。”

    里面传来脚步声,王环修下身围着浴巾,身上的热气扑了白水金一脸。

    “什么事?”

    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上打着剃须的泡沫。

    在里面这么长时间是在刮胡子吗?

    王环修的下巴一直打理的很干净,平时也见过胡茬。

    白水金找借口,“今晚做不了了,咱们回家吧。”

    王环修垂眸看他,“怎么做不了?”

    “那个…那个……”白水金理由想不出来,看见了放在床头的避孕套,那是酒店给配的,每天有人过来打扫都会给塞一盒摆在明面上。

    白水金:“套子太小了,你用不了。”

    “看见客厅那边的座机了吗?”

    “看见了。”

    “给前台打电话,说要最大的套子。”

    白水金:……

    说完,他会立马游到外太空,他就说。

    王环修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再等会,我一会就出去。”

    浴室门再次关闭。

    白水金恨不得邦邦给自己两拳。

    现在好了,不光没跑成,还要厚着脸皮去要最大的套子。

    他是第二天就会从地球上消失吗,这让他怎么会说啊!

    他坐在客厅和座机干瞪眼,也不知道王环修在浴室里干什么,刮胡子刮那么久。

    他拿起听筒,按下数字1。

    “你好,尊敬的顾客,这里是前台,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白水金支支吾吾。

    “顾客,请大点声哦。”

    白水金深吸一口气,“套子太小了,我想要大一点的套子。”

    “什么套子呢?被套、枕套、被套。”

    白水金绝望地闭上眼,“避孕套,谢谢。”

    “请问要多大码呢?”

    “最…最大。”

    前台小姐姐接收到消息放下听筒,准备去顶楼的总统套房一趟。

    旁边的同事,“你去干嘛?机器人送上去得了。”

    机器人方便,还不用跟顾客打交道。

    “你不懂,今晚有客人要巨无霸。”

    “我靠,哪间?”

    “长订总统套房的大老板,今天带着他结婚对象来了。”

    “就是那个看起来乖乖的小男生?”

    “对,没错。”

    “我也想去。”

    什么都不爱,就爱嗑男同。

    “我上去之后下来给你说情况。”

    “快去快去。”同事催促。

    没一会,套房的房门被按响门铃。

    白水金把自己的连帽卫衣拉紧,只露出一个鼻子能让自己自主呼吸,打开门。

    “顾客,这是您要的物品。”前台小姐姐把东西放到他手里。

    白水金掂了下重量。

    ……糟糕,当时说要一个好了。

    没事,他一会就拿一个进去,剩下的都扔进垃圾桶。

    白水金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只不过这些套子不丢,费的就是他自己。

    前台小姐姐离开前微笑,“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白水金:……

    房门关闭,白水金摘下帽子,整个人也都自闭了。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要ai艹了。

    白水金一脸深沉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人生是旷野。

    没有时间让他惆怅了,白水金拆开盒子把里面的九只避孕套扔出去八只。

    剩的最后一只攥在手心里。

    拼了!

    白水金气势汹汹地踏进卧室。

    王环修!来战!

    然而等人从浴室里出来,白水金整个人又成了小苗苗,不敢说什么,只希望对方今晚能手下留情。

    “套子我要了。”

    把手中的套子往大床上一扔,白水金避开王环修直接进浴室。

    王环修单手擦着头发,看着床上孤零零一个的套子失声笑了笑。

    浴室里,白水金努力的洗刷刷,能磨蹭多久磨蹭多久,绝对不利用一分钟时间,就是浪费。

    洗好澡,他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明明他也有锻炼,为什么练不出王环修那样的身材。

    一定是骨架的原因。

    回家他就狠狠啃牛骨吃,缺什么补什么。

    为了多磨蹭一些时间,白水金瞄准了洗手台。

    刚才王环修是在这里刮胡子,所用到的剃须泡沫还有呢。

    剃须刀是一次性,被单独包装着,旁边还放着医用的消毒酒精。

    白水金看了看自己的下巴,白嫩光滑,他身上没几根体毛,睫毛和头发算最多的了。

    也没刮过胡子。

    按耐不住好奇心,拿起剃须泡沫的瓶子开始挤,手指按压了好几下,也没有泡沫从喷口里出来,上下摇晃。

    空了。

    王环修一个下巴用一瓶剃须泡沫!

    白水金见没得玩只好放回原处,时间不早了,该上路了。

    他低头头,弓着背,整个人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谁的屁股谁心疼,他自己的屁股自己心疼。

    推开浴室门,就看见一个俊美裸男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地板上是他脱下来随手扔掉的浴巾,他盖被子盖得十分有心机。

    上身一点不遮挡,到了下腹在人鱼线的位置才开始有被子覆盖。

    别说,看的人血脉膨胀的。

    白水金如雄鹰一般来到床边,一饱眼福。

    等看够后又蔫了,像没有水分的花朵。

    那只大号套子放在他要枕的枕头上。

    白水金心七上八下,“老公哥,我们今晚慢慢来吧。”

    “放心,快不了。”

    “……”

    不快他也怕!

    白水金慢慢悠悠上床,之后开始脱衣服,王环修的目光就那么直白□□地看着他。

    白水金脸热,“老公哥,你这么看我,我不好意思。”

    “哦。”

    视线并没有离开。

    你说你的,我看我的。

    白水金脚蹬到他枕头边,“别看了。”

    王环修握住他的脚裸,亲了一下,“不看了。”

    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帮他脱衣服。

    白水金浑身哆嗦,“老公哥,我真有点怕,不会进医院吧。”

    “我小心些。”王环修:“抬手。”

    白水金抬起手臂,上衣从他头上撸了下去,头发变得乱糟糟,加上他此时傻眼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呆。

    还没等他回神,嘴巴便被含住,有东西探到嘴里。

    白水金六神无主,根本无法享受,直到他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触感跟之前感受到的不一样。

    他双腿架在人肩膀上,低头看着抵着他的家伙,跟上一次相见大不相同。

    白水金傻眼。

    王环修看着他傻乎乎的表情,“怎么?”

    白水金不知道怎么说,就那里干干净净,没有毛发。

    王环修下压,将小部分体重压在白水金身上,让两人贴的更近,“之前见你害怕不敢看,今天就给刮了。”

    上次在医院病房里,白水金一看见就闭眼睛,闭得死死地,眼皮都要粘一起了。

    怪不得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还有洗手台上空掉的泡沫瓶。

    白水金脸红,一时间更不敢看他了。

    “老公哥,我好像要留鼻血了。”

    他现在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白水金回应的环住王环修的脖子,然后十分钟后就后悔了。

    “老公哥!老公哥!”白水金仰着脖子乱晃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

    王环修气息也不稳,“马上,马上就好了。”

    “骗子!王环修你个大骗子!”

    白水金揪着他的头发直哭,又过了一个小时,声音又变了。

    “老公哥,慢慢的,慢慢的舒服。”

    “老公哥,快一点点,就一点点…太快了!太快…太快了!!”

    王环修将套子打了个结扔到地上。

    “就要了一个?”

    白水金满脸潮红的点点头,不告诉他别的在哪。

    他看着王环修,“老公哥,不戴会更爽吧。”

    王环修瞳孔一缩。

    看着床上乖乖的人。

    怎么这么sao啊。

    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

    白水金中午起来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宝娟,醒醒,宝娟。”

    王欢修被摇醒,“饿了?”

    白水金:“我是那种醒了就吃的人吗?”

    王环修手还摸着他的屁股,“叫餐,自助餐厅需要下去。“

    白水金:……

    都说了,他不是睡醒就吃的人!

    白水金倒在床上,下半身就像瘫痪了一样,王环修神采奕奕,手指刮着他的脸,眼底的温柔和爱恋藏不住。

    直接为他神魂颠倒的大动作。

    白水金得意洋洋,“老公哥,爱死我了吧。”

    “嗯,没你活不了。”

    白水金骄傲的哼哼,“喜欢我,无需自卑。”

    就是在一起太费腰了。

    “你呢?”

    王环修凑近,“你喜欢我吗?到死那种。”

    白水金现在可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他现在还不好意思呢,毕竟也要面子,“一般般吧。”

    没过多久,服务人员过来送餐,白水金屁股下面垫了个垫子,坐在地毯上吃早餐面。

    王环修:“给我一口。”

    白水金吃面条吃的更凶了,不给,一口也不给,休想虎口夺食。

    “喜欢我,一口面也不给?”

    “谁说喜欢你了,我没说。”

    白水金哼哧哼哧吃面,大有吃独食的打算,明明旁边还有一碗,为什么偏要吃他的,一口也不给!

    王环修没再说话,看见了客厅的垃圾桶。

    白水金:!

    那是他昨天晚上丢套套的地方。

    王环修回眸看他,白水金咽了下口水。

    “是,一点也不喜欢我。”

    不喜欢到,一晚上不让带套。

    白水金:……

    可恶,让他爽到了。

    吃过饭后,王环修带白水金回了家,一开门就看见王沐光怨气冲天地坐在沙发那边。

    “你们两个太过分!居然遗弃我!”

    虽然王沐光被遗弃,但白水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走路慢悠悠跟蜗牛一样。

    看见昨天晚上不止他遭罪,白水金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王沐光:……

    还能不能做人了。

    两人为昨天晚上的不告而别道歉。

    王沐光得到抱歉,还要承诺,“保证下次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王环修:“保证不了。”

    “为什么?”

    “因为还会发生。”

    “……”

    .

    做一晚上,白水金感觉身体被掏空,灵魂到□□上的空虚,只不过跳舞确实让老师更满意了。

    卡了一个星期的舞,在白水金休息两天后的第一堂课顺利通过,历尽千辛。

    最近王珍珠参加的设计大赛的成绩也要出炉了,完美的覆厉会在录取上加分。

    王珍珠一开始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报名参赛,对自己不自信。

    白水金大力劝导她参加,就算是没取得名次也是一次经验。

    就这样白水金每天练舞回来都会去王珍珠画图纸的工作室看她,给她带小蛋糕之类的零食,也不问她设计的怎么样,只是默默陪伴。

    直到今天上课的时候,接到了王珍珠的电话。

    “金蛋子!金奖!金奖!”

    白水金手里拿着的水瓶被捏紧,水柱从瓶口喷了出来,“第一名?!!”

    “对!第一名啊啊啊啊啊,我得了第一名!“

    “我就知道你能得第一!”

    王珍珠:“等我回家好好庆祝,不说了,我要去领奖了,应该会有我的采访,你记得看。”

    “没问题!”

    白水金一时间练舞都忘了,拿着手机直接跳到王珍珠参加的国际设计大赛的直播现场画面。

    等了半个小时,到了获得金奖的王珍珠上台领奖。

    她穿着颜色靓丽的红色鱼尾裙,拿着奖杯了证书,看着前方的所有媒体。

    “获得这个奖,我要感谢白水金,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家人,没有他的鼓励就没有今天的我,因为他我才重新拾起设计梦想,也同时感谢我的哥哥们、老师们还有好朋友和同学,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包容和鼓励,未来……”

    白水金看着闪闪发光的王珍珠浑身舒服,回去的时候,家里直接多了几名甜品师,正在给王珍珠现做庆祝蛋糕。

    王环修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花和礼物,一束玫瑰花给王珍珠,另一束向日葵给白水金。

    白水金看着向日葵上开出来的几盒套子。

    这年头向日葵都出轨开始杂交了。

    自从上次开荤后,白水金以跳舞为借口,两人始终没有进行第二次床上运动。

    累,哪怕不用他动也累。

    白水金把套子丢进房间的柜子里,跑到王环修面前兴师问罪,“买这些东西回来干什么?”

    “今晚要用。”

    “谁说要用的。”

    “王环修。”

    “……”白水金:“不行,我好累。”

    他往沙发上一瘫。

    王环修视若无睹,“没事,我动就行。”

    白水金警觉,“给我个今晚必须做的理由。”

    “珍珠获奖,我开心。”

    白水金:……

    cos开心超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