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 第38章 貌美的白化病小画家
    萧何眉眼阴沉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衡看着他这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嗤笑出声:“看来你还不知道?”

    在了解到萧何其实并非冬歉第一个喜欢的人之后,他就开始着手调查起那位的身份。

    他是冬歉皮肤科的医生,风评一直不错,人也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跟他相处过的医护和病人都很喜欢他。

    他治疗病人的时候温言细语,格外温柔,再崩溃的患者经过他的安抚后,都能重新燃起希望,倘若他没有出车祸离开的话,应该是前途无量。

    但是仅仅只是凭借这点信息,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冬歉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喜欢上萧何。

    只会让人感觉到十分奇怪。

    既然冬歉曾经喜欢的是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后来却会对一个风流且花心的人一见钟情呢?

    直到他看到了谢酌的照片。

    一切疑问全部迎刃而解了。

    冬歉对萧何一见钟情的原因。

    冬歉无论遭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也不愿意从萧何身边的原因。

    因为那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虽然谢酌是一双清冷的凤眸,萧何却生了一对四处招摇的桃花眼。

    虽然谢酌温文尔雅,而萧何风流肆意。

    但是当他们敛去锋芒,弯着眼眸冲你笑得时候,乍一看真的感觉就是同一个人。

    所以....这就是真相。

    他曾经听萧何的朋友说过,冬歉第一次见到萧何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跟萧何毕竟曾经是同学,有共同认识的人也不奇怪,所以很轻易地就知道了两个人初见时的情况。

    根据那位朋友的描述,冬歉当时看见萧何就跟中了蛊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萧何身后,恨不得将一双眼睛粘在他的身上,怎么赶也赶不走。

    一切好像全部都能解释地通了。

    所以,冬歉可能也不是真正的喜欢他,他只是从萧何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又或者说,他是把萧何当成了那个人的替代品。

    说来好笑,萧何一向玩弄别人的心,应该做梦都不会想到这次被玩弄感情的人变成了自己吧。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

    这个真相实在是太具有冲击性,段衡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紧接着,就陷入了无尽的苦涩。

    他替冬歉感觉到可怜。

    冬歉待在萧何的身边,无论遭受到怎样过分的对待都不愿意离开他,他一直眼巴巴地盯着那道不存在的影子,怀念那个回不来的人。

    任何人都可以被萧何拥在怀里,任何人都可以听到萧何口中那不值钱的爱。

    他明明顶着和那个人如此相似的脸,却做着这样的事情。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仍旧不愿意离开他。

    究竟是怎样的执念,才让他甘心如此飞蛾扑火。

    明明知道自己在燃烧,却仍旧情愿待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冬歉,令他心疼。

    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萧何,段衡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

    他以前在生物书上看到过,有些动物很特别,一生只认一个伴侣,将所有的忠臣都献给它。

    像冬歉这样,心思单纯的人,又固执的很,在那个人死后,他也一直没有改变心意,苦苦在人世间寻找那个人的影子,当做支撑自己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萧何的朋友说,冬歉看萧何的眼神格外执着,就好像没了他活不了一样。

    段衡终于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萧何是冬歉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让冬歉发现了萧何,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倘若他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和谢酌相似的人,他或许会在后来漫长的时间里将那个人淡忘也说不定。

    他或许就自己把自己给治愈了也说不定。

    可是萧何的出现,让这些可能性瞬间变得不堪一击。

    只是...就算他将这些真相说给萧何听,又能怎么样呢?

    段衡感觉到了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在冬歉寻找到新的,更好的替代品,或者彻底放下对谢酌的执念之前,他不会离开萧何。

    但萧何在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之后,在知道冬歉仅仅只是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的替代品之后,一定会恼羞成怒。

    萧何的骨子里骄傲的很,他当初跟自己表白被拒绝后,就对自己彻底狠了心。

    他知道萧何发起疯来,会是怎样的模样。

    再说,他原本跟冬歉就只是玩一玩,在知道一切之后,肯定会将冬歉推得离他远远的,甚至说不定...还会报复他。

    而按照冬歉的性子,他大概率不会放弃,在萧何抛弃他的时候,依然会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后,继续他无望的追求和等待。

    你一万次推开他,他就会第一万次地回到你身边。

    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段衡想要看见的。

    他想要的,只是冬歉可以快快乐乐的,这样就足够了。

    段衡抬起眼帘看着这两个人。

    冬歉被萧何拉在怀里没有反抗,而萧何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向自己,似乎对现在的结果很是满意。

    至少现在看起来,萧何对冬歉似乎还算不错。

    将错就错下去,会不会对冬歉来说会更好呢?

    他是冬歉的心理医生,知道冬歉现在的心理世界有多么脆弱。

    他真的任性揭下这温馨的表象,露出下面血淋淋的伤口吗?

    段衡发现,他做不到,也不忍心。

    他捏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浑身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无力。

    但是,他没有办法。

    倘若冬歉喜欢的人是自己,他会愿意将所有的宠爱都献给他。

    他会用剩下的时间慢慢治愈冬歉心口的伤痛,一遍一遍地告诉冬歉,这世界上绝对还有比谢酌更好的更爱他的人。

    直到冬歉对此深信不疑。

    只是...

    段衡苦涩地笑了。

    事到如今,段衡终于明白,自己不是不喜欢男人,他只是不喜欢萧何。

    可是一切都发现的太晚了。

    他只能走到萧何身边,用警告一般对萧何冷冷道:“对他好些,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萧何见他莫名其妙地抛下这句话就走了,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他的神情,为什么如此古怪,就像是....压下了很沉的悲伤和秘密。

    .....

    冬歉在快到家的时候借口要下车,尽量规避让萧何跟谢酌见面。

    萧何只当是冬歉家里真的有人,生怕自己在外面跟男人约会这种事情被发现了。

    他倒是没有戳破冬歉的这点小心思,慵懒地拉下车窗,看着少年像一只慌张的小兔子一样跑远。

    真可爱。

    萧何发觉自己跟冬歉待在一起是发自内心地感觉到高兴。

    他没有后悔自己跟冬歉在一起了的这个决定。

    萧何不介意,让这样的日子过得更久一点。

    冬歉将扭开钥匙推开房门之后,发现房间里黑洞洞的,没有看到谢酌的身影。

    他去哪里了,怎么能比自己回来的时候还晚?

    就在冬歉摸着黑想要开灯的时候,一双手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的耳边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今晚喝酒了?”

    冬歉浑身僵硬,紧张地点点头。

    “真稀奇啊,你居然会在外面跟人喝酒。”

    谢酌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还真是长大了。”

    这一天,冬歉没在家的时候,谢酌也没有闲着。

    最近城市夜间的秩序有些混乱,鬼生来不像人类社会那样拥有秩序,其中也不乏一些极端分子,喜欢伤害人类,破坏平衡,谢酌虽然处事冷漠,并不关心这些恶鬼会做些什么,但现在,他难得有了能让自己在乎的人。

    这些恶鬼伤到别人无所谓,但是如果伤害到冬歉就不好了,为了让夜晚的城市更安全一点,他就索性插手了这件事。

    冬天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他垂下眼眸看向了谢酌手臂,睁大眼睛:“你是不是受伤了?”

    鬼受伤的时候能看见血迹,只是鬼的血液不像人类那样会流动,更像是某种没有必要价值的内容物一样,但仍旧还是会看到伤口的存在。

    谢酌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只淡淡的道了一句:“没事,小伤而已。”

    冬歉却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伸出手来想碰碰他,犹豫一会又缓缓放下,没敢触碰那道伤痕,眼睫轻颤,小声地问了一句:“鬼受伤也会疼吗?”

    谢酌笑了起来,眼底夹杂了些许让人捉摸不透的温柔,看着冬歉说:“放心,不会。”

    “真的吗?”,冬歉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蹙了蹙眉,仍旧不能放下心来。

    少年担心的模样被谢酌看在眼里,他顿了顿,冰冷的心脏慢慢升起了些许温度。

    从小到大,关心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痛的人其实很少,很久以来,他已经习惯自己默默扛下这些痛处,在外人面前始终展现自己最强大的一面。

    这种做法其实很自虐,但幸好,谢酌还挺享受的。

    然后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成为别人眼中,那个无所不能的人。

    只是,他到底也是肉体凡胎,出了车祸,大出血后也会死。

    他弯了弯眼眸,看向冬歉,轻声道了一句:“怎么了,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冬歉闻言垂下了眼眸,眼睫颤了颤,偏开目光嘴硬道:“...没有。”

    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倒是很可爱。

    谢酌没忍住,俯下身来,更加凑近了些,在少年没有防备的时候,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

    冬歉的皮肤很敏感,被他碰过的地方很快就红了,他捂住耳朵,睁大眼睛,眸光颤盈盈地看着他,似乎在控诉他的不良行径。

    原本心中还有几分阴郁,但是现在,谢酌完全被冬歉的这副有趣的样子给取悦到了。

    “你等等。”

    谢酌从厨房里给他端来了一杯刚刚温好的牛奶过来,微笑地递给他:“你喝完酒容易难受,喝点这个会舒服一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此一来,冬歉就不好再责怪他了。

    气氛一时之间无比祥和。

    几分钟后,谢酌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书,而冬歉则紧张地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一边喝牛奶一边小心翼翼观察他。

    听书上说,鬼受伤的时候确实不会痛,但也会因为力量流失而感到虚弱。

    对鬼来说,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谢酌虽然没有看向冬歉的方向,但也隐隐能感觉到少年担忧的目光

    以前他强迫少年跟他待在一块的时候,他看起来总是很胆怯,总想躲着自己。现在自己受伤了,他反倒在意起自己来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因为他的关心,谢酌现在的心情很好。

    他甚至从中活学活用到,原来装可怜会让冬歉更加在意自己。

    这是一个要点,谢酌将书又翻了一页,不自觉地折了个小角,似乎想将这个生活小妙招给记在心里。

    冬歉在识海里翻了翻原著,十分好学地询问系统:【在小说里的时候,我记得也有谢酌为了保护萧何而受伤的情节,当时他们是怎么处理的,我们可以用来借鉴借鉴。】

    系统说:【别着急我帮你查查。】

    然后它就钻进数据库查了半天,最后得到了一个令冬歉面红耳赤的结果。

    他们治疗伤口的方式居然是....滚床单!

    冬歉简直瞳孔地震,万分不解:【为什么...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科学依据在哪里?】

    系统也解释不了,但是书上确实是这样写的。

    现在的作者为了加深主角之间的关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刚刚还兴致勃勃地想要替鬼行医的冬歉瞬间失去了爱与热情,表示这个他治不了,真的治不了。

    算了...谢酌还是继续伤着吧。

    ....

    对于刚刚得手的宝贝情人,自然会有好几天的新鲜劲,毕竟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

    所以这几天,萧何经常让冬歉陪他。

    这在外人眼里都觉得无比惊奇。

    居然能有一个情人能留在萧何身边超过一个月?!

    是萧何的定力变强了还是这个新来的小情人太迷人了?

    关于两个人的猜测众说纷纭,还有人朝冬歉露出探究的目光,想看看冬歉到底是怎么样将万花丛中过的萧总给驯服的。

    冬歉现在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开心。

    他默默感叹,背着谢酌偷情的感觉真刺激。

    白天陪萧何,晚上陪谢酌,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时间管理大师了吧。

    而在谢酌的眼里,冬歉最近经常外出陪朋友,而且往往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只剩下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到底是什么朋友这么重要?

    可惜谢酌这段时间也比较忙,虽然不太甘心,但到底只能由着冬歉出去,自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却不能跟着。

    在扫清最后一波恶鬼的时候,谢酌坐在天台上看着凄凉的月色,虽然将麻烦全部清理干净了,那双阴鸷的眸子却渗着寒意,明显一副不爽之色。

    他的手底下就有只小阿飘忍不住问他:“老大,您最近怎么了,怎么看起来神思不属的?”

    谢酌沉默了一会,冰冷的眸子凌厉地扫向他们,令鬼见之胆寒,可口中问出来的问题却又让小阿飘们浑身一怔。

    那位神情莫测的大人物看着他们凉凉道:“你们知道,究竟要怎样才能追一个人吗?”

    阿飘们全部呆若木鸡。

    老大这么英明神武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被爱情所惑。

    不得不说,谢酌确实在苦恼这个问题。

    虽然已经确认了自己对冬歉心存不可告人的想法,但那毕竟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心意,如果他强制冬歉和他在一起的话,那反倒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了。

    他不希望自己跟冬歉的关系变成那样。

    思量下来,那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让冬歉也喜欢上自己。

    谢酌明白这世界上最难把控的东西就是人心,他足够强大,手上可以沾染任何人的血,但是却没有办法掌控住别人的心。

    他当然可以把冬歉制作成只听服于他的话的傀儡,用上百根银丝操控着他的一举一动,纵然他百般不愿,却也永远无法离开自己。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阿飘们拽着脑袋苦思冥想了一会,忍不住问他:“老大,您平常都是怎么跟他相处的?”

    谢酌想了想,轻描淡写地讲了一些自己平时跟冬歉的相处模式。

    包括但不限于用银丝绑着他睡觉,威胁他敢这样做你就死定了,以及惩罚少年给自己当人体模特等等。

    阿飘们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纷纷摇头说:“老大,您的策略不对呀,照您这样吓他他肯定要跑的呀。”

    如果讨冬歉喜欢是一张考卷,那谢酌肯定错的离谱,离题万里。

    谢酌遭到他们劈头盖脸一通指控,愣了愣,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原来是这样的吗?

    这么说起来,冬歉好像确实很怕他的样子

    所以他这些天脚不沾家其实也是为了躲自己吗....

    这么一想好像也很合理,在他现形之前,冬歉可是天天待在家里连门都不愿意出的人,怎么可能一朝一夕转性了呢。

    听他们这么一说,谢酌终于沉下心开始好好的反思自己这些天做出的一些不得当的行为来

    可是,既然错误已经筑下,要怎么样才能挽回来,让冬歉不害怕他呢

    小阿飘开始纷纷给他出谋划策。

    “您可以给他准备一些小惊喜之类的呀。”

    “对呀对呀,让他慢慢的接纳您,感觉到您的好,总有一天他不会因为您的身份而忌惮您了。”

    “对呀,人鬼之恋听起来确实有些炸裂,所以老大要付出更加艰辛的努力,你们两个人才可以修成正果。”

    “没错,没错....”

    阿飘们纷纷点头。

    谢酌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好像真的在认真地听取他们的建议。

    有一只阿飘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谢酌道:“对了大哥,最近时常有艳鬼出没,你可要小心一点。”

    艳鬼是以人性中的□□为食的恶鬼,他喜欢附身到人的身上,被他附身的人身体里的欲望会成百上千倍的增加。

    他提醒谢酌:“你们家那位特别漂亮,指不定会被什么人惦记上,万一那个人被艳鬼附身了,你们家那位可就危险了。”

    听见他们这么说,谢酌的心中也不免涌出了一些不安。

    最近冬歉经常很晚回来。

    万一回家的路上真的被什么脏东西给盯上了,那该怎么办?

    不行...

    他必须去看看。

    ...

    冬歉被萧河带到了酒局上。

    这场酒局上坐着的客人和他第一次见到萧何时的几乎是同一批人。

    萧何以前从来不带情人去见自己的朋友,他一旦这么做了,就代表他有些动了真心了。

    萧何的朋友们看到冬歉和萧何坐在一起了,不约而同地对萧何开起玩笑道:“当初还说不喜欢他这个类型,现在还不是真香了。”

    “是啊是啊,当初那么嫌弃,现在还不是留下来当小情人了。”

    萧何并没有理会他们,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太阳穴一痛,神经一阵酥麻,他蹙着眉闭上了眼睛,不太舒服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心脏跳动的频率都有些不太正常,好像随时会炸开一样,浑身的血液在身体里倒流,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好像在灼热燃烧。

    冬歉意识到萧何的情况不太对劲,有点担心的看向他:“你怎么了?”

    萧何终于从那种不受掌控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双目猩红的看向冬歉。

    一股说不出来却无比强烈的欲望在他的心里蔓延。

    这样的人,合该躺在床上受人爱抚,如果受不住想逃,就拽着脚踝将他拉回来,不顾他的哭喊,将玩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眼睫下的眸子漆黑,目光幽暗地看向眼前人,几乎快要压抑不住想将他揉入骨血,吞吃入腹的火热欲望。

    冬歉对上他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后背不自觉的发凉。

    萧何这是怎么了....

    还好很快,萧何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还可以对同席的朋友道:“当初只是说着玩儿的,再说,喜欢的类型随时可以变。”

    朋友们也纷纷笑道:“是啊,这么漂亮的美人对你穷追不舍,这谁能顶得住。”

    萧何笑着应是。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一桌的好菜倒是没有动过多少。

    将这些人送走之后,冬歉本来也打算自己打车回家了。

    等众人散去,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何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萧何攥着自己的手格外用力,冬歉回过头来,抬起眼眸,发现萧何注射着自己的目光透着一种野兽看猎物的贪婪。

    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冬歉想要收回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

    “你怎么了?”,萧何垂着眼眸,嗓音沙哑地看着他,“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吧。”

    冬歉赶忙推拒道:“不行...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小歉,这个借口太烂了。”

    萧何危险的笑了一声,凑近他的耳边,嗓音低哑道:“不要把我当傻子,我已经忍耐很久了。”

    “还是说,你想在这里跟我做,嗯?”

    冬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萧何是不是疯了?

    在萧河的眼底晦暗,他滚烫的手掌触碰上冬歉颤抖的腰肢。

    他禁锢住自己的力道十分可怕,冬歉根本挣脱不开。

    冬歉的外套滑落在地上,就在萧何想做的更深入时,冬歉锁骨上的红色图纹像是感知到了危险一般,迸发出一股能量将萧何的身体弹开。

    一道阴沉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谢酌冷笑一声,苍白的脸转了过来,黑色的瞳孔冷得可怕。

    “这么晚不回来,是为了跟他待在一起?”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蚀骨的寒冷,将冬歉听的毛骨悚然,浑身僵立。

    被发现了.....

    谢酌沉下脸来,满眼阴鸷:“回去再跟你算账。”

    那附身在萧何身上的厉鬼感觉到了来自谢酌身上的恐怖气息,立刻从萧何的身体里钻出来,疯了一般横空直撞想要逃走。

    可是下一秒,谢酌的手就穿透了那厉鬼的身体,然后毫不留情地捏了个粉碎。

    杀死一只厉鬼对他来说就跟玩一样。

    那么杀死一个人类呢。

    血液沾满了谢酌的双手。

    这个时候的谢酌,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毫无血色脸上带着冰冷的酷虐,浑身充斥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冬歉退后了一步,靠在墙上,呼吸紧绷。

    谢酌转过身来,一步步地走向他,阴沉地垂下眼眸,冰冷的手指像薄刃一般轻抚在冬歉脆弱的脖子上,他缓缓勾起唇角,眼底露出一抹近乎狰狞的残忍笑意。

    他手上的血沾在了冬歉的脖子上,留下两道血红的痕迹,冬歉紧张地浑身发抖,不敢看他。

    谢酌却挑起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好好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现在,让我们来好好谈一谈,你最近整日瞒着我跟萧何厮混的事情吧。”

    他寒声道:“这就是你说的,见朋友,嗯?”

    ....

    谢酌处处紧逼,冬歉情绪紧绷,连呼吸都格外压抑。

    可是眼前的人却好像没了耐心一般,语气带了一股森然的寒意:“解释一下?”

    冬歉没有办法解释。

    总不能说,嗯,对,我就是背着你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我就是瞒着你当他的情人了,怎么样?

    说出来多少是会死亡的程度。

    冬歉干脆抿紧了唇,准备抵死顽抗到最后。

    谢酌猩红着双目看他,唇角带着诡艳的笑意,但冬歉知道,现在的谢酌已经处在盛怒的边缘。

    稍有不慎,自己恐怕就会身首异处了。

    萧何在一阵失神中缓缓苏醒过来,他看着满手是血的谢酌将冬歉按在墙上,愠怒道:“你在做什么?”

    谢酌回过眼眸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森然的寒意。

    萧何被他恶鬼般嗜血的眼眸威慑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两个人就从他的眼前凭空消失了。

    ....

    冬歉被谢酌丢在了床上。

    并没有很痛,但是心理上的恐惧要更胜一筹。

    这就是他为什么明明知道结局一定是会被他发现,但还是想瞒他更久一点的原因。

    原来他还是有点害怕的。

    等他回去的时候,估计还是要多上几节心理素质课。

    谢酌双目赤红的看向他,手指发抖,指尖上的血迹滴在地板上,看起来就是在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可笑,真可笑。

    可笑我那么喜欢你,可笑我一只人人畏惧的恶鬼居然妄想得到你的喜欢。

    他寒声道:“你那天跟我说从萧何公司里辞职,就是为了今天?”

    冬歉无声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谢酌又靠近了一步,满眼厉色地看着他:“所以你不是愿意从他的身边离开,你只是不想再当他的助理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当他的枕边人。”

    “这些天,你日日出去,其实都是为了陪他吧。”

    更多的事情,谢酌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都过了多久了。

    两个人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

    萧何会不会已经得到了冬歉的身体?

    冬歉是不是已经躺上了萧何的床,任由他采撷了?

    倘若自己今天晚去一会,冬歉又会怎么样?

    他当然知道萧何今天会这样失控有一部分是受艳鬼影响的关系。

    但是艳鬼之所以会对人产生影响,完全是因为萧何这个人本身就对冬歉抱有不可告人的欲望!

    更可怕的是,冬歉还喜欢他。

    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两团火靠在一起,只会越烧越旺。

    自己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喜欢,就这么被萧何轻轻松松夺了去。

    谢酌简直恨得咬牙。

    是啊,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公平呢?

    谢酌面露痛苦,他看到冬歉脖子上的血迹,恍惚间还以为他受伤了,伸手想去碰碰他,冬歉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一脸戒备,下意识闭紧了眼睛。

    谢酌的手就悬在了半空。

    他差点忘了,冬歉身上的是别人的血。

    还是他给弄上去的。

    少年瓷白的皮肤上沾染了斑驳的血迹,在冷风中颤抖,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看起来支离破碎。

    谢酌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问:“你到底喜欢他哪里?”

    冬歉恐惧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谢酌感觉自己的心脏痉挛着的疼,好奇怪,明明成为鬼之后,他的心脏就不会跳,也不会痛了。

    “好...也罢。”

    谢酌伸手捏住了冬歉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我不管从前的时候你有多么喜欢他,现在,把你对他的心思收回来,能做到吗?”

    冬歉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看索命的鬼,谢酌从他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爱慕,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恐惧。

    谢酌听见少年近乎颤抖着在说:“....不。”

    他怔然一瞬,手背绷出一条条青筋:“你就这么固执?

    “冬歉,你别逼我....”

    谢酌寒声道:“假如我说,你再去见他的话,我会杀了你呢?”

    冬歉心脏颤抖,却只能按照剧本说出了那句或许会致命的话:“他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我不可能不去见他。”

    谢酌瞳孔紧缩,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填满他的心脏。

    “好....很好,这是你自己说的。”

    他凉飕飕道:“我有一万种可以让你痛苦至极的死法,你想听听吗?”

    “我可以弄断你的腿,从此以后,你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等待我的垂怜。”

    “我还可以将你豢养在花瓶里,从此以后,你动弹不得,我是你日日夜夜唯一可以看见的人。”

    “我的银丝不光可以绑住你的手脚,只要我稍微用力一点,你就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我的面前碎掉。”

    谢酌双目见见赤红,阴鸷目色渗着寒意:“怎么样,你想试试哪一个?”

    冬歉没有说话,好看的眸子里是化不开的忧伤。

    盛怒之下的谢酌确实极为恐怖,跟他相处太久了,有时候真的会忘记,他就是那个在书中会活生生杀掉自己的人。

    只是他刚刚给出的选项实在是惨无人道,冬歉不敢选也不能选,只能紧闭双眼,等待惩罚的降临。

    这种无视对谢酌来说,确实更加强烈的刺激。

    “你不选,是让我来帮你选?”,谢酌的神情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带着一股近乎病态的疯狂,冰冷的指骨捏着冬歉的脖子,缓缓收紧。

    一种窒息感传来,冬歉揪紧床单,眼角湿润。

    下一秒,谢酌冰凉的唇贴了过来,不容拒绝地吻住了他,冬歉无力反抗,唇舌被谢酌吻得好疼好疼。

    谢酌近乎自暴自弃的想着,既然横竖都是痛苦,既然冬歉永远不可能喜欢他,那不如就两个人互相折磨。

    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一道很久远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

    一个笑容干净的少年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充满敬仰,好像在看他的光:“我真开心,我的医生是你。”

    “我不害怕白化病,因为我知道,你会保护我。”

    谢酌像是惊醒了一般,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

    冬歉的眼泪滴落在了他的掌心。

    谢酌瞬间就慌了,不知所措地帮他抹眼泪。

    他做了多么荒唐的事啊。

    冬歉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畔。

    他那么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定会保护他,相信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能解决,他曾经把自己当成他的全世界。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伤害他,他正在成为一个令他恐惧的恶鬼。

    谢酌恨不得给自己一拳,他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冬歉,笨拙的像个孩子一样:“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

    “别怕我....”

    “我只是,太生气了...”

    冬歉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谢酌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自己的本相。

    那是谢医生的脸。

    他缓缓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尾迅速红了。

    就在谢酌颤抖着双手安抚他,以为冬歉从今往后都会恐惧自己的存在,再也不敢靠近他的时候,那个刚刚还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的少年却哭着抱紧了他。

    “谢医生....”

    “你怎么才回来.....”

    少年抱着他的手轻轻发抖,喉咙里溢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