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信长之死?(1/2)
且不说,今滨城内猴子一番命令下达之后,顿时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掀起偌大波澜。原本正在城内休整的大军在各自神情惊惶、飞奔而来的统帅的喝骂踹打下,一阵鸡飞狗跳,迅集结分路出城去了,虽然那些低级武士并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不过看看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羽柴家臣们的铁青脸色,不难猜出恐怕是出了如若不妥善解决必然酿成大祸的惊天变故!
而此时的信长却是对今滨城内的倾巢出动搜寻他的行动一无所知,仍在森长可一行侍卫的引领下,化妆成普通的流民顺着大路向南赶路。
一路上,田地荒芜、村庄沉寂,不断遇到携老带幼、大包小包、背井离乡的大队百姓向北方逃去,目睹这一切的信长,除了眼神中若有所思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观感,但是那黑压压的人群却让自从朽木馆一役之后深感自责的森长可着实当了几回惊弓之鸟,生怕其中隐藏了某个心怀叵测的杀手,而且事实上,一种若隐若现的气息确是萦绕在森长可的心头,仿佛有被窥测的感觉,而且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机,但很快便消散不见。
虽然可能是幻觉,但生性谨慎小心的森长可还是给了一干属下一个颜色,避免正伺机刺杀信长的偷袭者暴起难,一干侍卫悄悄散布到信长的四周,巧妙地用自己的身体将信长掩护在当中,这样无论从哪个角度,杀手都难以阻击到在无数人肉盾牌严密保护下的信长。
森长可的动作自然很快被信长现,不过,信长并未呵斥,只是洒然一笑,心下暗想看来朽木馆的事让三左卫门彻底过敏了。然而信长绝对料不到,正是森长可这其实出于谨慎考虑的多余举动救了他一命,因为在混乱的人群中是实施暗杀的最佳场合,可惜,由于森长可那不断转动的身形,根本无法将信长锁定,若是贸然出手,一击不中,那就永远失去机会了,因而杀手最终放弃了在这里进行刺杀的计划,选择继续等候时机。
于是,信长一行有惊无险地穿过了大股北逃的百姓,终于踏入了赐封给羽柴秀吉的领地区域,直到看见不远处一座小山上矗立着的木砦上飘扬的羽柴家纹旗,森长可等人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也举重若轻地悄然放下了,毕竟有了军队的保护,应该不会再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刺客敢动手了吧。可惜,森长可忘了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反过来亦是如此,最安全的地方也许会变为最危险的地方。
…………越前国一乘谷城,
城墙上,我扶着砖垛向外探身,眼睛直直地眺望着城外如蚂蚁一般堆满了整个视野的朝仓大军,半晌,方才无语道:“朝仓义景这是打算干嘛?难不成他要直接驱使这狼奔近千里赶回来的疲惫之军直接攻城?我们不过是把他老家端了,他也不至于就疯了吧?”
身后站着的庆次闻听此言,顿时一阵白眼,哼了一声,连回答都免了,心里更是暗暗腹诽:只是端了老巢?!我靠,你把人家根基都给挖了,还叫小事?如果要是换成你,估计早就扑上去跟人玩命了!居然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在这说风凉话,真是够无耻!
庆次虽然没有回答,但是下一刻,城外延绵不绝响起的低沉雄浑的号角声却让我们齐齐为之一惊,再看,只见城下,刚刚最先集结完毕的四个朝仓足轻方阵在号角声一响起时就开始踏着缓慢但坚定的步伐向城墙逼来!不用再去多做思考了,朝仓义景这只兔子这次被人触及到了心理底线,飙了!
“庆次,‘广目天’、‘持国天’两个步兵团全部交给你,正面防御由你全权处理,鹿之介做你的副手,吉继、才藏、平八郎全部拨给你!城门绝对不容有失,明白了?”仔细观察了一下朝仓大军的态势,我猛地转过头,肃声对庆次言道。
之所以选定庆次为主帅,而挥稳定的鹿之介当副手,就是因为关键时刻,庆次绝对不会掉链子,而且言行举止完全符合真正的大将风度,一个眼神可以让整个军队热血沸腾、一个动作可以让剽悍下属俯听令,在这样的庆次身上,你看到的是一个堪与千古名将比肩的风采!
果然,听到我的命令之后,庆次脸上总是挂着的轻浮之色瞬间一扫而空,代之以威严的庄重和必胜的自信,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从他那雄壮的身躯内勃然爆,仿佛一尊上天入地、皆无可挡的战神般令人仰视!
“末将遵令!”庆次虎躯一振,大声应道。
我大步走了过去,在路过庆次身边停了一下,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会召集城内的所有商户,说服他们暂时将用于自身防卫的护卫队交给我,不过,面对城外的数万大军,这些无异于杯水车薪,而且,这是你唯一的援兵,剩下的只有靠你自己了!”说罢,我径直走下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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