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风中劲节之翰林(2/2)
卢东觉更觉不可思议:“怎么会呢?大堂哥你的官俸足够用了啊皇上不是还常有赏赐吗?”
卢东篱叹息:“就是这赏赐要了我的命了。东觉你以为皇上赏人全是金子银子一大堆吗?真当国库是座金山了。皇帝赏赐也不过是一个意思图的是那份荣耀体面而不是财富我们这些翰林得的赏赐通常是几枝笔一盒上好的糕饼一盘好吃的菜几壶御酒之类的东西即不能当也不能卖并不值几个钱。但那是皇上的赏再不值钱也是荣耀必得一堆太监浩浩荡荡捧着敲锣打鼓送上门才算得皇恩浩荡。来多少太监就要开多少份赏钱出手还绝不能小气。否则得罪了内臣哪天祸从天降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我的官俸本来也不高因要陪王伴驾门面功夫不能少几身光鲜点的好衣裳做下来已去了一半再这么多得几回赏。就入不敷出到后来一听说前门有送赏地太监到了就得在家里找值钱的东西打开后门往当铺那送。”
卢东觉听得目瞪口呆:“这这……照你这么说所有的翰林都穷得要当裤子了。”
“那倒又不是其实大部份翰林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因为入得翰林院。多是状元榜眼探花或是饱学鸿儒他们名传天下自会有人上门来求字求画这钱收得即不伤廉又风光体面。多少有名望的老翰林。就是靠给人写写画画便能维持一大家子的风光。只是我年纪太小功名又不在一甲虽然见面都夸我天纵奇才都说我少年有为但真要求我一幅字挂在中堂上又嫌名望不够资历不够因此我的门前却极之冷落。”
卢东觉大不服气:“可是大堂兄你地字画诗文都是极好的。”
风劲节在旁嘲笑:“傻小子。那些有钱求字的哪个懂得看。不过是挂出来给别人看的一个人的名声不大还乳臭未干。哪里还会有生意上门。”
卢东篱叹息道:“一来我实在是穷得无路可走二来呢我也不愿在这陪王伴驾的清客本领上出名。一次游园我应旨做诗又拿了魁当日皇上问我想要什么赏我便大着胆子请求到地方上为官。以增见闻。”
风劲节脸上又带出嘲讽地笑意:“你那位皇上见到你这么不识时务一副想避他而远之的样子。定是十分不快你就此失宠被皇帝赶得老远。明明是从五品的级别却到地方上做六品甚至从六品的官。”
卢东篱只是一笑眼神里带些怀念:“那几年我在各地为官见识了不少事也做了很多事颇觉不负此生。”
风劲节笑着给他倒杯酒:“卢大人那些年你在各省飘来飘去各处官职都做过每个都做不能长久。官位越做越小实权越来越少亏得你修养真正好从来不焦不燥不失意每到新任上就专心做好份内的事可惜每次都是略干出点成绩就被赶到别处你的功劳又被新上任的官抢了去你到现在居然还没灰心真是怪人一个。”
卢东觉愤然道:“有什么好笑的堂兄受这么多磨折还不是因为他是个清官。一心为了你们百姓操劳却得不到多少回报还受尽委屈这次的无妄之灾还不是为了你。”
风劲节冷冷扫他一眼:“清官很值得骄傲吗?这年头清官不过是些不合时宜的笨蛋。只有戏文中传说里才有一个清官到处剪除贪官地神话在现实中常常是一群贪官把一个清官整倒或是同化罢了。你这个哥哥自己清廉耿介不文不取却碍了多少人的事挡了多少人地路他为什么在省城做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被调到下头县城去了?还不是因为成了其他官员地绊脚石。你以为他能安生生做官做到现在是因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他还算精明稳重处处小心不让别的贪官拿到太大把柄也因为他毕竟曾做过两年伴君之臣其他的地方官就不太敢把事情做绝但他再这样过下去或许真会因为是个清官而名垂史册但肯定死于非命下场凄凉。”
卢东篱只是静静听着风劲节不客气地大议论他所付出的一切在风劲节嘴里真个一文不值反倒可笑然而他只是淡淡微笑扬眉抬眸凝视对面那白衣轻狂仿似天下无一人一物可看入眼中的狂生:“劲节你忽然说起这些事必有原因不必再绕圈子了有什么话你同我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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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表兄和堂兄称呼的改动。
一般来说同姓同宗的都称堂兄弟.否则则称表兄弟.
本来照一边地阅读习惯卢东觉和卢东篱应该是堂兄弟的。
但是因为我家乡一直用表这个称呼只是分叔表和姨表哪一边地兄弟都叫表哥表弟很少听到堂兄弟的叫法。
因此我也就很习惯地让卢东觉叫卢东篱做大表哥了。
其实在我的很多做品中我都会不自觉地犯这个错误让很多读者在阅读的时候产生疑问。
昨天看到读者的回贴才意识到自己这种写法有点不当。
所以今天写的时候让卢东觉在称呼上改回了堂兄弟的叫法。
另昨天居然又在重大问题上出错了。
我想我真是太想念轻尘了而且我把几个主要人物的名字都编进自动词库了可能在按的时候不小心劲节就变成了轻尘。
而且我自己最近常唠念轻尘这就直接造成了我在较对时完全麻木在看到轻尘二字时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觉自己出错了真是晕。
幸好VIp章节还是可以修改内容的因此我一看到读者的留言就刻去修改了过来。真是无比惭愧啊。
这么重要的名字这么重要的呼唤都搞错了。估计读者们看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又好气又好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