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老生常谈的生世 03（2/2）

朱山担心的道：“儿子，你没事吧？不用担心，只要我说话算话，带你回崎江，我想那女人不会找上门来。”

阳毅心乱如麻，本打算对母亲说的话现在全缩了回去。所发生一系列异事情把自己都吓成这样，朱山听了后只怕会更加害怕。好歹自己还是一个男人，母亲只是个弱质女子，阳毅定定神，还是决定不吓到母亲，不对她说昨天与今天奇奇怪怪的事，只道：“我不是在想这个。”

“那你在想什么？”

徐铮出了会神，问道：“你说你听到她离开的时候有不同寻常的声音。大至像什么样子？”

朱山想了半天，由于文化水平不高，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合适的形容。最后突然想到什么，才猛拍了一下桌子，道：“想起来了！还记不记得在崎江的时候住顶楼的王大伯？”

“记得。胖胖的，人很和善，老拿自己鸽子产的鸽蛋给我吃，吃得我狂流鼻血。”

“那就好，那女人出现和离开的时候，我依稀都听到的声音就像是王大伯的鸽群飞来或是飞走时发出的动静。”

阳毅瞳孔猛的收缩，鸽群起落？这也就是说，母亲听到的是翅膀拍打的声音？

又见翅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与自己看到的幻像又有什么关系？一时间之间，阳毅心中又惊又慌，似乎突然之间整个生活就充满了疑问，变得不再那么普通了。

朱山直肠直性，倒没想那么多，问阳毅：“儿子，咱们要不要回崎江？”

阳毅回神过来，道：“我听妈的。”

“这样啊……”朱山习惯性的又点烟，一边想一边道：“其实当初我也没想过离开崎江。崎江是个大城市，人更多，也更有钱。生意比这里好做，更容易挣到钱。离开崎江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阳毅不解的问。

朱山点头：“在崎江的时候，你总是生病。大病小病不断，什么稀奇古怪的毛病都出来了。百日咳和鹅口疮同时生的小孩，医生说你是百年难遇的一个。这两样还没好完呢，你又生腮腺炎，可怜你五岁我就让你挨刀做手术。到了你七岁的时候，你还跟我说你能看到恶魔，吓我直哭。”

阳毅嗤鼻道：“小孩子的话你也当真。”

朱山道：“我没当真，有恶魔谁信哪？那是电视上演的西方的富贵东西，专门用来给奇怪怪的故事提供材料，让人拍成电视电影来解闷用的。你要说有鬼说不定我还信点儿，我靠！这是神洲大陆，不是海对面的洋鬼子的地界。真有恶魔什么的敢越过界过来，早让菩萨一把捏了，怎么可能有那个东西？但我怕你有神经病啊，恶魔从几岁的你嘴里冒出来，真是活见鬼了，不是神经病是什么？……看心理医生我可看不起，那年头就得一小时四百块。再靠，就他妈陪人说会话，比我接客挣钱都快！骗人的玩意儿！”

“很多姐妹都劝我把你扔了，像个痨病鬼似的，养大了都活不长，还白钱。可我舍不得，老娘比疼自己还更疼你。最后有一天，我租的那个房子边上住得有个老太婆，说你也许是不服崎江的风水，叫我带你离开崎江试一试。老娘就想，管他奶奶的，反正到哪里都里都干一样的活，有人的地方就有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就有嫖客，到哪也是挣钱，就在你十三岁那年带着你离开了崎江。嘿，结果还让那老太婆说对了，你一离开崎江，什么毛病都没有了。死老太婆嘴真准。呸，呸，呸，瞧我这张破嘴。罪过，罪过，她是个好心的太婆，菩萨保佑她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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