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张鬼？（2/2）

报仇？

其他的目光瞬间落在了离天巫尊的身上，意味深长，离天巫尊摇头苦笑，怔了好会儿，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离天巫尊，你就是蚩尤？”张巫的眼里闪烁着复仇的怒火，冰冷地盯着离天巫尊，只要离天巫尊回答出一个“是”字，他便会动手击杀。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

之所以先确保拿到了时空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要异人九老头无法汲取到本源之力，张巫自信能击杀任何一个。

蚩尤、宙斯，都必须为长孙鸣陪葬！

“你真的想杀我么？”离天巫尊的声音无限感慨，突然悠悠道：“十五年前的十月二十七日，我在路边看到一个孩子倒在地上，手脚冰冷，呼吸几近停息。我本不欲多事，但是却突然发现这个孩子是天生的巫体，所以我动了收养的心。”

离天巫尊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巫的问题，反而是突兀地说起来故事来，张巫原本眼里满是怒火，战意涛天，但听到离天巫尊报出日期的时候，陡然一怔。

“三个月后，这个孩子恢复了活力，但我却是大失所望。病后痊愈的孩子，那种巫的性质骤然消退，无影无踪。当时，我便有心想要放弃，但或许是数百年的寂寞，当我对上那仅有一岁多孩子的渴望眼神时，竟是没有离开……”

“这个孩子四五岁的时候，那种特殊的巫性，又重新出现，但他的巫力，却显得十分古怪，波动也与废土的巫大相径庭。经过一年的研究，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极不稳定，又是辅助性质的巫力，根本不适用于战斗。”

“虽然我早已站在废土的顶端，轻易便能让这个孩子达到四星的境界，甚至于五星，也无不可能。但是，我反而动了另类的心思，想让这个孩子平凡地渡过一生，所以，我放任自由，并不对他的成长作出什么影响。”

“我曾经一度认为我的选择，是正确的。经过了近十年时间，那孩子的巫力依旧成长缓慢，虽然对凡人来说，他的巫力极为特殊，有很大的实用价值，但对于异人世界来说，却是完全不具备任何生存能力。”

“可是，这一切，都在我一次短暂的闭关修炼后，完全变了。当我从蛇肠山出关后，孩子被牵涉入异人世界，已经无法脱身。到了这时，我才有些后悔，早知如此，我应该让他直接变成四星高手。”

“但是，这个孩子的成长，却是让我大跌眼镜。由半星、到四星境界，他用了大约一年的时间，就算是我，亦不禁为这个疯狂的速度匝舌。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选择，其实一直是错的。”

说到这里，离天巫尊的面貌，已经变幻成另一个样子。

那是一张苍老的脸，垂垂老矣，没有任何朝气。混浊无比的眼珠，让张巫产生了莫名的心悸。

这张脸，他无比熟悉，因为他见证了这张脸从壮年，走向衰老的过程。

这面老脸，有着另一个名字，不叫离天巫尊，也不叫蚩尤，而是叫张鬼！是一个偷坑拐骗，靠着装神弄鬼的神棍。

也是张巫的死老头子。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巫不可置信，望着那熟悉无比，此时都仿佛无比遥远的老脸，始终无法相信，这个陪伴着他成长的死老头子，竟然会是异人九老头，杀死长孙鸣的凶手，蚩尤！

“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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