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匆匆(1/2)
“月儿你的洋文还记得吗?”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忽然听到胤祯这样问道猛地醒过神来。
“当然记得了。”我毫不思索的说道眨着不解的眸子等待他的解释。
“是八哥这些日子脚疾越加严重宫内的御医却怎么也医不好。听那些传教士说有个人可能会医可是言语有些无法沟通。那个该死的译官竟连话都翻不好真不知道我大清养他是干什么的!”胤祯有些激动提起八爷的病情眉头便不曾舒展眼里透着浓浓的关切。
想起前些日子康熙虽然下旨将八爷停了一年的俸禄照给可是八爷的势力却早已受到了镇压。
这几年的一连串打击让八爷愈加低迷昔日温文儒雅的面孔上也仿佛蒙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朦胧中再也看不真切。
然而我也是佩服他的。如此的境地都能这般坚定的挺下来。再严酷的打击其实也比不上自幼尊敬的父亲如此残酷的对待吧!、
自从一废以后八爷党的势力就已经再向胤祯靠拢了可是也许胤祯不愿我察觉那些朝堂上的事情险少在府里商谈事情。每次都会有人叫他到八爷、十爷或是胤禟的府上然后忙到很晚才会回来。
然而看着他脸上期冀的光芒看着他志气满满的样子我却不忍说出结局。或许没有努力奋斗过比起失去更加可怕。
“月儿?”
“啊?”我应声忙笑着掩饰刚才的走神。
“我想让你去试试我见过那个传教士总觉得他的话你好像……”他忽地停口笑了笑。
“我怎样?”凑近他怀里我甜甜的问道。
“你好像说过。”他瞧着我无奈的轻笑揉着我的长深深的呼吸。
翌日
胤祯下朝后便带着我赶往八贝勒府由于八爷和四爷住对门不巧碰倒了刚刚回府的四爷一番寒暄过后竟已是晌午时分。
等我们到了八爷府内的时候屋内早已站了几个人:胤禟坐在远处的椅子上悠哉的品着茶可是眼眸中却略显不耐;十爷在屋内不断的踱步看到我们进屋大叫着将胤祯拉到一旁问着;繁漪正坐在床边一脸化不去的轻愁;还有一个金洋人穿着传教士的黑色长袍默默地念着什么。
“怎么那么久?”十爷的大嗓门一如往日的洪亮。
“在门口遇到了四哥寒暄了几句。”胤祯淡淡的开口眼眸中看不出神色。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能将情绪稳稳控制只要不涉及到我!
“他?哼!要不是他——”
“十弟咳咳……”
未完的话被一阵轻咳声打断看来八爷的病真的不轻。而且不只在脚疾或许病得更重的是心吧!
自从良妃娘娘去世后他便仿佛换了一个人般!
我朝着屋内的人略略行礼便朝着角落的洋人走去以英文开口问候。
那人一愣忙回以英文却并不很纯正反而带着一股我异常熟悉的腔调。
“你是意大利人?”我以意大利文问道期冀的看着他。好久不曾说了猛地一说倒别有一番感觉。
“您会说意大利语。哦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遥远的地方居然有人可以将我们的语言说得如此的纯正。小姐我叫giovannigiuseppedacosta中文名字叫罗怀中很高兴认识您。”他显然也有些激动适才沉闷的脸上闪着星芒连他胸前晃着的十字架都透着光亮。
他忙上前了几步想要和我高谈一番却被顿时插入的胤祯挡住了步伐。
胤祯的脸色有些不善沉着面孔看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
“胤祯你怎么了?”我上前小声的问道不敢看向周围忽然安静的几个人。
“让他快给八哥看病。”胤祯微愣走过来毫不避讳的拉着我的手可是神色间还是有些不愉快。
我嗤笑不去研究他吃醋的表情这样的胤祯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
“我叫夏盈盈麻烦您了不知我八哥的病……”我直言正题不再提及其他。
罗怀中点头朝着床边的八爷走去繁漪早已起身立在一旁关切的看着。
八爷面色苍白黑亮的眼眸愈加清显却透着一股雾气。罗怀中小心的撩起被角露出了被下的脚。
我猛地吸气看着那双高高肿起的脚左脚的脚面处甚至早已磨破了皮高肿的部位透着淡淡的脓色。
“怎么这么严重?”我微微靠前想要看得真切不时问着一旁的罗怀中。
“贝勒爷的脚面早已化脓可是因为跑差事的原因所以伤口一直持续的坏着。”他小心的查看着。
“要怎么治?”光看伤口便知道有多疼痛而他却仍能每天奔波着往返于宫廷与各府之间。
是怎样毅力使他这般坚持?
“你们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我说弟妹啊你倒是把话译过来啊别让我们干着急。”十爷有些躁急大声的打断了我的问话。
我无奈只得将刚刚的对话翻译了一次。
屋内几人神色各异不约而同的望向床上之人。
而他却面色平淡不显波澜如果不是偶尔的轻咳我甚至怀疑他早已入定。
“能不能动刀?”八爷瞧着我眸里坚定。
我侧头询问罗怀中。
动刀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新潮的!
“爷现在还在跑差事所以不宜动刀不然即使是这一处伤口好了其他地方还会溃烂化脓。而且一旦触动了筋髓就会越肿越大了。所以现在暂时不要动这几处的伤口等其他地方的溃疡慢慢好了再说。假如疼得厉害可以将脓血清一清找个暖和没风的地方躺一躺疼痛就会好一些。我现在只能洒些药贴些膏药。我以前也看过贝勒爷的脚疾所以还要再给我一些时间。”他斟酌了很久眼眸里隐着一丝不确定我连忙说给屋内的几人。
“就按他说的办吧!”八爷忽然开口随后闭上了眼睛。
我站在一旁看着罗怀中处理伤口微微的愣神。
由于罗怀中采取的是保守的治疗方法虽然没有太快的疗效但也终究有了一丝起色。几个月后八爷腾出了一段空闲的时间还是让罗怀中动刀处理了伤口。
春天总是带着无限的生机阵阵清风拂过柳梢沙沙作响。飘荡的细长柳叶好似画中女子轻扬的柳眉。
近来西北不断出现战事每天胤祯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眸子里闪着光亮轻皱的眉头仿佛是他的标志一般只有偶尔和我在一起时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不在戒备着什么深思着什么。
昨天弘历忽然生病高烧不退急得四福晋和澜熹团团转今儿个得空我便赶过去瞧了瞧好在已经退了热。
瞧着满脸倦容的她们我也不好打扰只得告辞回府路上不断的想着什么。
这几年春夏秋冬已经让我安排嫁人了我并没有将他们留在府中配给哪位掌事的相反我给了她们足够的银两夏和秋回了西边的老家春嫁了京城里一个做小生意的老实人而冬成亲后则跟着丈夫到南边做生意去了。或许她们的生活会辛苦些但是最起码不用再做低人一等的奴婢了。我给她们的银两足够用了。
至于晚晴和微雨这两个丫头犟得很执意不肯嫁人。所以我只能进行另一种安排微雨倒是好说只是晚晴……
不能说我的疑心重只是她毕竟是四爷送过来的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接触比较好。不过从她日常的生活来看我倒觉得她对府中的一位账房先生很有好感。或许她的归宿也已经找到了。
唇角略略扬起为自己的安排感到松了口气。
“弘暄你阿玛呢?”才进门便看到满院子跑着的弘暄。
八岁的孩子每天从尚书房回来后便跑得不见影连我这个额娘想见他也要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才成。
“额娘您又想阿玛了?”弘暄看到我后皮皮的凑过来戏谑的眨着眼睛看我笑白皙的脸颊上泛着因运动后而有的红晕。
“乱说什么!你天天上学都学了什么就会贫嘴让你阿玛听到少不得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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