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昭宁大事记(一)(1/2)
宁是汉帝刘辨的第二个年号。
初登基的时候何进建议把年号定为光熹刘辨虽然不甚满意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心里面总觉得很别扭觉得何进插手的事情太多了。
如今何进死了辨心里很难过。只有真正面对整个大汉天下的时候他才知道当初何进为他挡下了多少凄风冷雨。有些时候失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拥有的是多么的珍贵。
辨的心情很低落对于朝政也就无甚兴趣。
而这一切落入在一旁暗中观察的董卓眼中就变得更加不是味道了。
两天里这已经是第四次来看望蔡了可是蔡自从朝堂中的事情稳定下来后就病倒了。
一个老迈文士在危难时支撑着整个朝堂的正常运转。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时间可就是这一天整个阳城却生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情。
外兵入京阳城外凉州军、并州军相互对峙。
而城内失去了何进之后各路人马都处于群龙无的状况纷纷被人吞吃下去。
北军被瓜分的七零八落。
如今屯骑、越骑和长水三军因不在阳得以保全了编制。而步军、射声两军已经成了一盘散沙。羽林军左骑因何苗之死而变得溃乱不堪右骑虽然还没有被瓜分可已经出现了混乱的苗头。整个阳只有北宫卫没有出现半点混乱。
就连那西园新军除了张绣率本部人马回归董卓麾下之外。其余七校。还在观望。
这么混乱的局面对于蔡而言显然是有一些穷于应付。
最重要地是。因为他地缘故造成了大宅门的防卫空虚。女儿被掠走虽然女婿已经带人追下去了可依旧对蔡造成了非常大的打击。疲惫惊吓愧疚。牵挂……
种种事情汇在一处蔡在董卓入京地第一天晚上就起了高烧。
幸好有济慈在老爷子算是保住了性命。可是病情却不断的反复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也是不停的询问蔡>=小文姬在榻上默默垂泪。
济慈说:“伯先生的病根子还是在心里。只怕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
这如果是在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如今董卓正需要人为他参谋一下可身边可以参谋地人却一个都没有。李儒没有随行。士孙瑞也不在身边。唯一能给他出主意的蔡如今变得糊里糊涂。而最为信任的儿子。却在为他的媳妇奔波薰卓非常无奈。
在议事大厅中坐着董卓闭目沉思。
典韦那天把一封诏书交给他说是硕临死前让他转交。
里面的内容典韦并不是很清楚。本来也认不得几个大字除了能把名字写出来那诏书里的字典韦认识不了几个。而且他也没放在心上诏书和他没关系。
再说了硕说了把诏书给董卓。
而董俷来去匆匆他几乎没有时间和董俷说话。当然还有一方面在典韦看来董卓是自家兄弟的父亲东西又是人家点名指姓的要交给薰卓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把诏书交给了董卓之后典韦也就把这事情抛在了脑后。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特别是那勾结贼人洗掠大宅门地幕后黑手随着班咫等人的盘查渐渐的浮出了水面。只是那人为大汉名士典韦经过了这一次事件之后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打蛇要打七寸对待敌人必须是一击致命一网打尽。
命令龙骑严密监视那人地动向典韦等人则开始搜集那人的证据。
大宅门如今守卫森严整条迎春门大街驻扎了数百名凉州精骑。所以当董卓在沉思地时候静悄悄的没有人前来打搅。
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薰卓不快的抬起头……
“叔颖你急匆匆的这是怎么了?”
从外面走进来的人正是董卓的兄弟董旻。
他惊喜的说:“哥哥你可知道我刚才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人?”
薰卓一怔“什么人!”
“是景伯公的儿子!”
这景伯公指的是已故太尉种暠曾担任过度辽将军先后在凉州、并州击溃匈奴平定过羌乱。薰卓早年在凉州从军多亏了种暠的赏识和提拔才能步步高升。
后来种暠离开凉州时董卓正担任戌己校尉没能前去送行。
种暠回阳不久就因病而亡故。薰卓更是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深以为憾事。
故而当董卓听到是种暠的后人呼的一下子站起来。
神情有些激动大声道:“快快有请。”
薰旻连忙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从外面带进来了两人。一个年纪和董卓差不多在四十多岁的样子。而另一个却显得很年轻大约有二十四五岁左右。
“是……颖伯?”
薰卓眯着眼睛上下的打量来人片刻后叫出了对方的表字。
种暠有两个儿子长子种表字公祖不过因病在光和年间就已经病故了。
而次子种拂也就是眼前的中年人。年纪和董卓差不多当年曾在凉州有一面之缘。
种拂的表字是颖伯董卓直呼其表字以示亲热。
“仲颍许久不见这可是越的精神了!”
薰卓大喜过望健步如飞走过去一把抓住了种拂的手“颖伯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什么时候到的阳?我听说你早些时候不是在益州牧刘焉麾下做事吗?”
“哦两个月前。我接到了诏书。可没想到……”
种拂说着。伸手将身后的青年拉过来“申甫还不过来拜见你董叔父。”
“种劭参见董叔父!”
青年身体魁梧。文质彬彬中却有一股子刚烈之气。薰卓不仅恍惚隐约觉得站在眼前地种劭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和种暠重叠起来。忍不住轻声道:“像真像!”
“这是我大哥地儿子早先曾在刘幽州麾下效力。担任北城长。”
“北城长?”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大官甚至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官职。所谓城长仅在门伯之上是小的不能再小地官位。而且幽州北城直面鲜卑和乌桓的攻击很危险。
薰卓有点不满道:“刘幽州怎能如此做?”
种劭忙开口“叔父莫要见怪刘幽州。事实上刘幽州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家祖曾为度辽将军击胡于塞外。小侄并不想依靠祖父的威望故而改名换姓是想从最小处坐起。直到月前。刘幽州才知道了我的身份。”
薰卓赞赏不已连连点头。
“申甫。果
之栋梁。”
“怎比得叔父膝下虎狼之将的威名如今连塞外乌桓地人都知道了西平的名字。”
—
“申甫过誉了过誉了!”
薰卓忍不住捻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但那神情间的得意却无法掩饰。
待招呼二人落座董卓和董旻也都坐下来。
种拂道:“若非今日在街上碰到叔颖险些都无法见到仲颍呢。”
薰卓神色暗淡轻声道:“不是我愿意如此嚣张行事只是……颖伯我也不瞒你我那儿媳妇被人掳走我儿率领人马朝函谷关追击。早先我还以为我儿在阳过的春风得意可今日才知道我那狮儿竟遭许多人的嫉恨。连带这迎春门内诸多官宦也受到了牵连。可惜我找不到证据否则定不会饶了那人。”
种拂眼中闪过复杂之色叹了口气“朝中小人当道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其实仲颍你何必要强找那证据以你现在的手段大可将其人揪出来严刑询问就是。”
薰卓一拍手大声道:“是啊我怎么这么糊涂?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他先下手对付我我又岂能束手待毙?叔颖你立刻通知君明把那人给我揪出来。”
“喏!”
其实大家都知道那人是谁不过却不说破。
早先朝堂上已经出现了流言事情是谁做的大家也都清楚。
薰旻急匆匆的离去种拂沉吟了一下却突然问道:“仲颍可曾听说了那流言吗?”
薰卓一怔“什么流言?”
“这两日阳街头有民谣传唱说: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不知仲颍可曾听说过又有什么想法吗?”
薰卓沉默了……
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我自然听闻过。说实话我这两日也在为此事而愁。”
“愁?”
“颖伯你也非是外人我不妨直说。我手中有先皇诏书曾命我协助骠骑将军董重支持陈留王登基。说实话陈留王天资聪慧临大事时却丝毫不乱比之当今圣上更有天子之像。可是董骠骑身亡我虽有诏书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种拂笑了“仲颍你未免有些拘泥了……你手握诏书有辅政地资格若先皇真的有这个意思支持陈留王想必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你素来果决为何此事却犹豫起来呢?”
“这个……”
薰卓不由得意动。
没错我手里有诏书也算是托孤的大臣有什么好怕?
再说了当今圣上与我没有关系上面又有一个太后很多事情确实有些不好办。
而陈留王却无靠山……
若我设防令其登基岂不是就成了他地靠山?
有些时候一句话能将一个人内心深处的**完全激出来。想起当年所受到地种种冷遇董卓心中地愤怒一下子被点燃了。若我兴废立之事当效仿伊尹、霍光之举。当年所有辱我地人。都会乖乖的前来依附。到时候看他们还敢嚣张?
那何进不过一屠家子却能手握天下兵马。
我的出身丝毫不比他差。为何不能做一个大将军呢?
薰卓越想越觉得应该行废立之时。不由地嘿嘿冷笑起来拳头也不知不觉的握紧。
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
事实上包括种拂也是在故意忽略这件事。
何进能成为大将军是他占了外戚的身份。而董卓。似乎没有这么一件光鲜外衣。
“颖伯我拟请你为我军师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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