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章 荥阳大战(一)(2/2)
陶谦和张损兵折将虽心有不甘却也明白戏志才所说的没错。
继续打下去只能是送死!
当下曹操下令鸣金收兵草草的结束了第一天地战斗。战场上尸横遍野被礌石砸的血肉模糊的尸体随着风把那浓浓的血腥气弥散在苍穹令人感到心冷。
依照着规矩战后会有人收拾战场。
薰俷这一次倒是没有阻拦只是命令城上士兵警戒。
当一具具血肉模糊肢体不全地尸堆积在一起的时候联军中不断地传来哭泣声。
中军大帐里诸侯相互推诿相互指责。
曹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干脆带着戏志才和伊籍在许褚、胡车儿的陪同下走出了营帐。
身后自然随同有亲军有曹洪率领。
曹操看着夜色中的阳城感到口中一阵阵的苦。
戏志才则目光灼灼随着曹操环绕阳一周之后心中突然一动生出些许计较。
回到营寨戏志才拉着伊籍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曹操则强打精神巡视营地慰问士兵。直到子时过后才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
没想到戏志才等人都在帐中。
不仅仅是戏志才和伊籍包括夏侯敦、乐进、李典等武将也都在大帐中等候。
“先生这么晚了有事情吗?”
曹操不免有些奇怪的询问。
戏志才笑道:“刚才我随主公巡视阳却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故而令机伯等人连夜制出了阳的沙盘图形特来与主公解忧……机伯还是由你来说明吧。”
伊籍点点头将大帐中央那八仙桌上的沙盘掀开。
“主公你看……这就是阳的大致图形可曾看出些什么?”
沙盘上的阳城做的很粗糙但基本的轮廓却已经呈现出来。曹操蹙眉走到八仙桌跟前看了半晌轻轻摇头道:“好像没什么特别啊。先生还是你说明吧。”
戏志才和伊籍微微一笑“刚才我和机伯又去探查了一番阳为东都襟带三秦咽喉建城的位置极为险要。有淮水、水之天堑又有邙山、嵩岳之险要易守难攻。然也正因为地势的缘故。水低洼。使得南面城墙较之其他三面略低。”
曹操有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轻轻点头道:“哪有如何?”
伊籍说:“水时常泛滥。常会对阳造成
也正因为于此。也就是说响南城相对松弱不如其他城般地坚固牢不可破。“
许褚对伊籍和戏志才不停地打谜语。非常不满。
“机伯先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行不行?你们读书人就是这般的啰唆。要我说屁的阳。把那薰西平约出来比试一场。老许我到时候一刀干掉他岂不是阳唾手可得?”
许褚不服气可不代表帐中地人都是这般想法。
夏侯渊哼了一声“仲康说的轻巧。你就这么有把握能打败董西平?若是输了呢?”
曹操也说:“仲康不得无礼。我知你想和西平一战但是……”
言下之意却是:我怕你会输!
只气得许褚暴跳如雷可戏志才等人却把他扔到了一旁不再理睬。
戏志才说:“我拟猛攻南城。但亦需要其他人在三面拖住董西平的兵力。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会出现。即便我们能攻占了阳也在没有力量西进阳。”
曹操沉吟片刻轻轻点头“无力西进就无力西进我等原本也就是要震慑阳而已。能打下阳就是一件大胜仗。本初北路军被阻在成皋我等联军若不得一场胜利只怕将来就要沦为他人笑柄。我这就召集诸位大人对阳展开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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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联军起了亡命的突击。
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势不分昼夜地向阳进行冲击。
联军把兵马全都交到了曹操的麾下而曹操更下狠心下令若攻破阳全军可以尽情掳掠三日。在这种巨大的刺激和诱惑之下阳城四面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尤以南城的压力最大!
联军几乎把所有的精锐人马都调拨到了南城而后从四面八方猛攻死死的拖住董俷的兵力。
贾诩看出了联军地意图却没有一点办法。
戏志才就是摆明了就是要攻打南城。可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偏偏无法破解。
薰俷亲自坐镇南城将其他三城的指挥权尽数交给了贾诩。
可即便是只有三城所面临的巨大压力贾诩也感到非常地吃力。
看得出来联军是玩命儿了!
诸侯也下了老本儿这会儿不是保存实力的时候。
正如曹操所说地那样如果连一点成绩都没有的话那么整个关东联盟再也没有脸面见人。
不计血本的昼夜猛攻之下终于获得了进展。
第十日随着护城壕沟被填平冯垣被摧毁拒马带等一应陷阱、机关也被烧得干干净净。
不过虽然联军猛攻却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成了通体的暗红色。
天气越来越冷城头上的旌旗也破烂不堪。
城墙上挂着凝固的血浆不时还可以看见肉混在其中。走在城头上就可以听到啪唧好像是踩在水里面的声音。联军死伤惨重同样的阳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数百具抛石车已经损毁再也无法修复。
床弩巨箭也被耗尽只能当作摆设来用……
而董俷所镇守的南城则情况更加险恶。随着防御器械的不断损耗从一开始的对射到后来的肉搏。联军数次登上了城头又数次被薰俷所打下城去可谓惨烈无比。
期间箭矢一度出现短缺。
后来还是郝昭出了一个主意。
“主公我小时候曾听老人说过一件事情。将粪便烧滚加入砒霜之类的毒药所造成的杀伤力非常厉害。老人们说很早以前曾有人用过这种办法但是后来因为过于歹毒就失传了……如今我们不宜过多损耗箭矢但人总是要吃喝拉撒。”
这主意听上去非常的恶心。
可如果真的有效果似乎也不差。
薰俷当下令人搜集阳沟渠中的粪便并且把药铺中的各种有毒药物全部征集起来。
一时间阳城上空弥漫恶臭之气。
薰俷甚至一度被那股味道呛得呕吐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这种被郝昭称作金汁的玩意儿非常歹毒。城头大锅里没日没夜的都有煮沸的分辨。有专人用大勺一俟联军攻到了城下就一勺一勺的往下挥洒。滚烫的金汁滴落在人身上除了会造成烫伤的结果之外还会腐蚀肌肤令人伤者加重病情。
最要命的是被金汁泼中以后伤口无法复原。
即便是军中的医生也对这样的情况束手无策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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