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柳清雪的微笑（1/2）

柳清雪端来一杯水放在受到优待的张言雨面前，看到张言雨一脸愕然的神sè不禁红了红脸：“怎么？不打算和同学打个招呼吗？”今天的柳清雪一身翡翠绿装，整个人相对以前而言少了明媚艳丽，却多了许多清雅淡然，眼中甚至有少许的羞涩和喜悦。

“你这杯水算不算打招呼呢？这可真是实惠的很，而且及时！”张言雨微微一笑，一口气喝完一杯水，惬意地呼了一口气，开玩笑道。

柳清雪嫣然一笑，说不出的风qing动人，她的美和李冰冰的美不同，成熟艳丽中带着妩媚，今天又似乎多了几分羞涩恬静的文雅美，格外动人心弦。似乎知道张言雨还不过瘾，纤腰一摆，又去端了一杯水来递给张言雨，说道：“恭喜你了，我看你现在就是去校队也没有人会有意见了，除了黄老师舍不得你以外！”

张言雨笑道：“可是我是被赶鸭子上的架。只不过大学的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激情，去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只是想不到会遇到你，你似乎过得比我好多了，不像我整天无所事事，拉着大帮人跑球场！”

柳清雪似乎有点不敢说出口的话，沉默了一会勉强说道：“还算可以吧，我现在的生活很规律。天天忙好学习和学生会的事情就可以了。我也是很惊讶在这里碰到你，也很高兴，这个学校我们的同学不少，但我认识的不多。我，我很想和你说点事情……”

张言雨打断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吃饭聊聊好了，我也很想知道一些以前同学的情况。当初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留下，现在感觉很是后悔！”他当然不是有什么目的，而是看到柳清雪那一脸的腼腆和说不出的要求。身为男人，天生的职责就是保护女人，做女人不能做也不愿做的事情，这不是男人的悲哀，可以肯定！

柳清雪脸上露出欣喜神sè，横了张言雨一眼笑道：“那好，我今天晚上有空，一会你等我好吗？”

张言雨点点头，告了声别，转身离开为胡浩东和楚尘两人加油去了。留下的柳清雪则是望着张言雨的背影陷入深思，这个男孩子越来越吸引人了，他那越来越成熟的目光似乎都浓缩着他所生活的的世界，让人深陷不能自拔，她不想体验自己深陷其中的滋味，至少现在，她好想保持和这个男孩子的距离，但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否则世界就不是这个世界了。

没有杨方和张言雨的世界仍然jīng彩动人，jīng湛的技巧虽说有所不如，身体也没有那种灵敏韧xìng，但是那种意识却是无可否认的，今年的商业学院或许真的要翻身了。楚尘和胡浩东的表现也是无可挑剔，面对大三和大四的高手没有丝毫的胆怯，胡浩东利用身体优势来了一个jīng彩的人球分过，楚尘则是绝妙的脚后跟挑球过人，令在场的同学惊叹连连，或许是他们老了，新的一代已经诞生了！但人人都知道学院也有新生代的出现，而且不会比自己逊sè，这些都只是中国足球热cháo的开始而已，继往开来的人多不胜数，迎接他们的永远是艰难的挑战。

十五个名单里面当然有他们三人，胡浩东和楚尘拉着张言雨要去庆祝，但看到柳清雪站在那里明显是等他们中的一人的时候齐齐放弃，两双大眼瞪着张言雨，一脸不可思议，心中都突然好想见到李冰冰，但见她到底要做什么却也说不出来。

柳清雪跟在张言雨身后静静地走着，整个晚饭的过程她都一句话没说，把张言雨弄糊涂了。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来到那天第一次再这所大学碰面的地方，张言雨望着昏暗路灯下的梧桐落叶，感叹这岁月季节的无情，落叶的无奈。落叶归根中包含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柳清雪轻轻吐了一口香气，半响才说道：“我想我应该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以前确实是我错了，不论你是否相信，自从知道文化宫门前对你的伤害之后，我一直在后悔，你转学的事更是。我在学校无法抬头见人，因为大家都知道事实，所以我拼命的读书，努力把一切都忘记。终于我如愿以偿来到这里，这所高等学府的繁忙一切让我忘记了许多，没有见到熟悉的人更是让我安慰。”

“但是，那天突然又看到我了是吗？我勾起了你的回忆！”张言雨也随身后的柳清雪停下脚步，转身与她相视。

“是的！我很矛盾，很想向你道歉，可是我开不了口，我怕你不能原谅我。我知道你会踢足球，又刚好学院球队招人，所以自愿来到学院学生会帮忙，我希望能遇上你，更希望那个时候我又足够的勇气向你说清楚，不论你是否愿意原谅我。但是再次见到你，我的恐惧战胜了勇气，头也不敢抬起来看你一下。”似乎回到了当时的心境，柳清雪的眼神中露出的迷茫和矛盾在路灯下更显的朦胧动人，俏丽的面孔却仿佛比灯光还要闪亮，不断吸引来路过的同学的目光，不论是男是女。

张言雨没有接话询问，他知道女孩子一定会把所有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有了一个开始，就像洪水抉堤了，那么剩下的根本就不必导流，自然而然从堤口一泻而出，凶猛而不可抵挡。

“今天第三次见到你，我又看到你jīng彩的表演，一如当初在学校的足球场上你和朱雄仁的表演一样，结局虽然不一样，但是掌声却是一样，同样是给你的，同样是那么热烈。他们眼中同样是那样充满了惊奇，充满了震撼。那一刻，我看到你当初平静离开我们学校的样子，从容、沉稳的步伐，似乎什么都没有在你身上留下痛苦的痕迹，我想或许你根本就没有责怪过我们，于是我下定了决心，或许这是命运照顾我，给我一个弥补自己过错的机会，我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呢？”柳清雪迷茫的眼神也终于因为话语的结束而变得清澈剔透过来，转头盯着张言雨的面孔，神sè间依旧有一点紧张，更多的是期盼，期盼张言雨的原谅，期盼这个世界光明的重新到来。那楚楚动人的美，直接触动到张言雨最底层的内心世界。

张言雨看着那如花似玉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分，笑着说道：“世界上最辽阔的是大海，比大海更辽阔的天空，比天空更辽阔的是人的心胸，我想雨果所说的人肯定就是我这种心胸广阔，充满博爱的人了。为了我的博爱事业，为了让我心中多保留一种美丽，多一种情cāo，我想我又责任和义务原谅你，即使你没有什么错误！唉，都怪我修养太好，太善待他人了是吗？”

柳清雪“噗哧”一笑，笑容像那盛开的牡丹艳丽，横了一眼嬉笑中的张言雨，嗔道：“让女孩子担心受怕那么长时间还说自己博爱？羞不羞阿？”还拿那羊脂白玉般的纤手在娇嫩红润的脸上划了划，表示张言雨应该害羞。

“是了，这才是女孩子嘛！充满了灵气和活力，美丽的最佳代言人！”

回到宿舍的张言雨才发现，原来世界上不只是女人好奇心重，男人的好奇心更重，而且还也会莫名其妙的吃飞醋。面对群起而攻的盘问询查，张言雨当场倒在床上长晕不起。留下一堆愤愤不平，要为李冰冰打抱不平和为保护柳清雪不受恶人侵害的男同胞嚣叫。

图书馆和往常一样的安静，偶尔的翻书声也是显得如此令人舒心安详。张言雨在这到处充满书香的地方有点不知所措，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大学的生活就是与众不同，三天两天要什么活动，活动就算了，还要活动的资料，要亲自写一片议论文章，包括活动的主题、宗旨、过程应该如何、最后还要在活动结束后写上总结。

市场上的商机是随时变化的，其速度有时候甚至不必卫星火箭慢，现在的学校也向来注重素质教育，不刻意要学生死记硬背什么。这次班级举办“为商之道”讨论活动不论在那个方面来说都是非常好的提议，但张言雨就是在论文方面又强烈的抗议情绪。

脚步声一直往自己这个方向迫近，张言雨转了个身先行离开，这里的空间不大，自己没有一定的书目要找就不必影响别人找书了。却不料沉稳的脚步声也跟着转了方向，明显朝他走来的，但那节奏韵律都很陌生，不可能是熟人，看看周围学习的同学，张言雨走到很少人光顾浏览的古典书籍的书架下等待对方的到来，听声音应该是个男孩子，体重不下于一百三十，步伐更是稳重，节奏感非常强，显然平时是一个严谨，规律xìng极强的人。从声音迫近的速度来看，对方很急于见到自己，事实上，能找上图书馆来见人就不可能不急！

七尺男孩，标准身材，五官端正，事实上可以说是英俊，但他的脸更富有一种言喻不出的个xìng魅力，更似乎有一种天生的领袖威望，让人有一种忽略他英俊外表的感觉。刚毅的眼神无论从那个方面研究都可以发现里面蕴含的智慧和冷静，或许还有一点的自负和清高。即使他现在来到图书馆找张言雨，脸sè仍然是平静如常，那盯着张言雨的眼睛似乎要把张言雨看穿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