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奈 修（1/2）

张言雨独自一人茫然地走在街上，灰蒙蒙、yīn沉沉的天空让路上的行人不管男女老幼都行sè匆匆。不时伴随着雷鸣的电闪更是让人心头沉闷，仿佛世界末rì就要来临了。至少在张言雨眼中是如此。

突然驻足，张言雨仰天一声长啸，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郁闷都倾泄出去。

没有人为他的奇怪行为停步，最多只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或是口中不大不小地咒骂一句“神经病”，随即又头也不回地赶自己的路去了。二十一世纪的社会是现实的，也是无情的。弱肉强食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达尔文的进化论中“优胜劣汰”也得到最好的证明人与人的关系更加金钱化、利益化。失意者大街上比比皆是，谁会有空理你呢？还不如多做点对自己有利的事。

张言雨望了望四周对自己不屑一顾、或嗤之以鼻、或满脸迷茫的人，心中突然感到一阵好笑。这就是生活在这个社会的好处，只要你不干扰别人，就不会有人干涉你的行为。所以每每在不开心、不如意，需要发泄的时候他都会选择一个极端的做法发泄情绪，就像刚才的长啸。他甚至在公共汽车上叫过，只不过那次差点就被送到疯人院休生养息去了。

来到家门口，张言雨又掏出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的成绩单，心中不禁叹气，他并非笨，也不是不想学，可是为什么总是学不好呢？现代化的学校什么都好，就是这考试太不明智了，脑中又浮现同学们不屑的目光，挑血的眼神心中不由又恼又恨，差点又要把成绩单揉碎。

坐在半旧的沙发椅子上，张言雨很无奈地“聆听”着父母的纯纯教导，循循善诱，“你也知道我们家不比别人，不愁吃、不愁穿，不愁老来没出欢。一家山口就指望着呢将来有点出息，我们两个老了也能过上安稳的rì子……，那样我们也算对得起祖宗了。想当年我们的祖宗是多名风光啊，锦衣玉食不说……”

张言雨心中默默算计着时间，口中却一边答应着“嗯，知道了！”“是的！”“没错！”之类的肯定语句或短语。不过还是很庆幸自己的老爸老妈自始自终都相信“以德服人”不用武力逼迫。所谓“乱棍之下出孝子”“铁板之上出俊才”之类的他们都不屑一顾，甚至大大批判。

在张言雨再三认错，保证好好学习之后，张家二老总算停止了紧箍咒，放了张言雨一条生路。筋疲力尽的受害人回到破旧的小屋里，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消失了一样，倒床就一动不动。

相貌平平的张言雨自懂事开始就是这样过来的。他也曾经发愤过、坚持过、拼搏过，不为其他，就为含辛茹苦抚养他长大的父母，就为下半辈子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生活。可是胜利女神每每和他隔海相望，失败之母倒是一如既往地陪伴他度rì如年。

如今高一都结束了，成长中的张言雨也曾经有过青年人的冲动和幻想，每次都下决心在好成绩到来之时也去体验一次青chūn，尝试一下被青chūn撞了腰的感觉，也不要去羡慕别人的风liu潇洒。但是这种决定都只能一次推一次，张言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实现。或许是高中毕业，那自己应该不会再有考试了吧？

七月份的天就像女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点预兆也没有。张言雨呆呆站在文化宫门口，望着外面凶神恶煞般的大雨正肆无忌惮地凌略着行人、树木、汽车，毫不顾忌地冲撞着看不顺眼的东西，心中暗想：欺凌人的滋味会是怎么样的？那种生活是否更有意思？旋又摇头哑然失笑：这和自己的生活意愿相差是在太大了，也不现实多了。

“嗨！张言雨，呢怎么也在这里？”清脆悦耳且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语气中充满了了惊讶，就好像看见了一直母狼在给小羊羔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