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我告诉你们吧，我每天看到你们这些男人就感觉到恶心，你们太脏，脏得洗都洗不干净，时刻散发着恶心的臭味儿。幸亏上天赐给了我刚哥，他那么地爱我，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爱上了他。他可没有你们身上的那种臭味儿，虽然很穷但干干净净的让人喜欢。我爱他，所以那天晚上我下学的时候虽然他用强拿走了我的身子，但是我无怨无悔。只要他喜欢，我什么都可以给他，其他人是无论怎样都不能得到我的，因为我感觉上天注定了我们是一对儿，什么都不能让我们分开！”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你的公公，你的孩子？都是你杀的吗？有什么理由？怎样做的？你又准备怎么样？”一直盯着宋小媛的史云突然觉得体内有一股不知名的东西在蔓延，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手不自主地在抖动，双眼视线时而清明时而浑浊，头两侧的太阳穴就像有了生命一样一会儿突起一会陷下去。思维却异常地清晰冷静，又或者不能说是清晰冷静，是一种完全对一切的漠然，那种超出平等的默然，仿佛他已经不是人类，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旁观者一样。

“我已经决定随我的爱人而去，所以我才这样。既然你问，我就告诉你！其实我就是在这里等，等你们来找我，然后我告诉你们一切。”宋小媛早已不在乎任何东西了，一心求死。“我见过我的刚哥以后就决定要嫁给他，可是因为他家穷，所以我家里并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但是那并不能阻止我们，那天晚上在我从学校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起走着，他突然就把我按在路边的玉米地里强行拿走了我身子，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干净了。但我并没有难过，因为我是把身子给了我的爱人，我回去后就告诉了我的家人，他们没有办法就只能潦潦草草地把我嫁了出去，同时也成全了我们！我嫁过来以后，刚哥对我和以前一样好，家里有什么都先紧着我，吃的喝的用的。你们是不知道，就连我晚上上厕所，他不管有多累都爬起来陪我一起去。”

“爱他？爱他就要杀了他吗？”赵红伟也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了。

“都怪那个死孩子！都是他！他出生前一切都好好的，刚哥只爱我一个人。可是自从他出生后就抢走了我和刚哥在一起的时间，还有那个老头子，没事就数落刚哥的不是！逼他出去赚钱让他离开我。他们两个都想把我和刚哥分开，让我们没办法见面！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允许！所以他们都要死！都要死！”

“所以你要杀死你的孩子？你的公公？”忽明忽暗的视线让史云隐隐约约觉得宋小媛背后有一个影子在窥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那影子腥红的眼睛让史云的背后冒起了丝丝凉意贯穿全身。

“谁拦着我和刚哥的爱情，我就杀死谁。这又有什么不对？所以我就给那死孩子喝了安眠药，在他身上浇了汽油准备烧死他，那死孩子临死被烧醒了还又哭又叫的真招人烦。听见那死孩子的声音那老头子也来了，哼，他还用他那臭手打了我一耳光，哼，我就趁他救那死孩子的时候拿起斧子给了他一下。呵呵，弄死他也好，我和我的刚哥就再没什么能阻挡我们在一起了。谁也不能了。”宋小媛神采飞扬地讲述着她是怎么样杀死自己的孩子和公公，一点都不像快要死去的人。

“可是，刚哥回来了！当他发现家里没人的时候他问我怎么回事，我就高兴地告诉他以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我说我弄死了那孩子，弄死了那老头儿把他们给埋了。刚哥没说什么话，他只是一直哭一直哭，我担心死了，我怕他难受就安慰他，可他却还是在哭也不理我了，还说要走，要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说这是为什么？他不爱我了吗？为什么啊？”宋小媛忽然歇斯底里地对着史云吼了起来，身后的黑影变得越来越大，那双红sè的眼睛变得更加幽亮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风吼叫着从大地掠过撕扯着所有接触到的东西把温暖抢走，温度越来越低，无法抑制的黑暗吞噬着光明压向了大地，天sè越来越黑，瓢泼般的雨水向下倾泄到每个地方，溅起的水珠就像暗夜jīng灵一样欢呼着黑暗的降临。